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战,虞氏败下阵来。语气不好道:“念安媳妇这是怀疑我将念安娘的嫁妆给替换了吗?”
林良辰眉眼一挑,“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想知道,我婆婆的嫁妆去哪儿了。据我所知,从我婆婆过世后,府中便没出现过盗窃,失火的事情,既然没出现过,这些嫁妆为何不翼而飞,而且全都由好东西变成劣质品?”
听到林良辰这些话,虞氏的脸色跟难看了,脸青一阵红一阵的。
心里暗哼林良辰精明,骂骂咧咧了一阵。强撑起精神道:“那些东西...我...”
“你什么,虞氏,你别忘了,当初你可是在我面前保证过的,要不是有你的保证。我会和鲁国公闹翻,不让他将嫁妆拿走?”
徐英勇一冲动开口,林良辰别有深意的盯了徐英勇好几眼,原来,但出是因为虞氏,所以,已故的鲁国公才没有拿到安氏的嫁妆。
徐英勇反应过来。也知道自己当着林良辰的面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张了张嘴,“儿媳妇,你听我说,这件事儿绝对不是我刚才说的那么回事。”
虞氏冷笑了一声,“将军真是好气魄。自己做了事情,如今还不敢认了。”
徐英勇暴怒,“你给我闭嘴。”
虞氏撇撇嘴没说话,徐英勇跟林良辰解释道:“刚才我说的话,儿媳妇。你可别跟念安说啊。”
林良辰不做声,“夫人,您还没给我个说法呢。”
虞氏暗暗叫苦,面色却故作镇定,“念安媳妇,你想要什么说法?念安娘的嫁妆,我确实没动过,要是你不信,你找人去查...”
林良辰动了动眉,将袖子里的一册子给拿出来,慢悠悠的念叨,“天晋朝 十七年,七月初五,茹芳斋收名画一幅,价值一万两,七月二十日,茹芳斋收...”
林林总总,诸如此类的信息,林良辰念了不下十条,徐英勇越听,那脸上的青筋都快暴起。
虞氏的嘴唇开始发颤,要不是尽量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怕是这会儿早就暴走了。
林良辰仿佛没见着他们俩的难看,念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将手中记录的册子给念完,“夫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据茹芳斋的掌柜回忆,这些年来,可都是由一个人去卖的,赖妈妈,我说的对吗?”
林良辰如蛇蝎般的眸子,如无形中的大手紧紧的扼住赖婆子的喉咙,使得赖婆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
“赖妈妈不必急着辩解,夫人也别急着生气,总归是一家人,这事儿我也不往外捅了,毕竟传出去,对我自己的名声也有些不好,只是我婆婆的这些嫁妆...”林良辰眼神一转,“不知道夫人,何时给我们夫妻?”
虞氏还没说话,林良辰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夫人帮我婆婆保管的那些铺子现在如何了。”
“夫人,要是可以,劳烦你,将我婆婆那些产业的房契给我吧,等我跟那些管事对过之后,我到时候再一起问夫人要嫁妆还有这十几年来,铺子所赚来的银子好了...”
噗嗤一声,虞氏听到了自己吐血的声音。
见林良辰如今笑的这般无害,虞氏杀林良辰的心思都有了。
徐英勇担忧的看了林良辰一眼,望了望虞氏,“夫人~”
徐英勇叫完没多久,虞氏身子一晃一晃的倒了下去,房内瞬间响起呼救声。
(半夜改了。)
徐寒静默的看着安氏的那些嫁妆,林良辰唤了他一声,“媳妇,怎么了?”
林良辰好笑的观望着他,“想什么呢?”
徐寒拧眉,“没什么。”
林良辰盯着徐寒瞧了一眼,“要不你先回去,这儿我来便好?”
和林良辰的兴奋不同,徐寒眼底悲悯林良辰都看在眼底,估摸着徐寒是心里难受了。
“走吧,这里我来便好。”林良辰带有乞求的意味,让徐寒一怔。
点头答应下来,林良辰轻轻一笑,目送徐寒离开,等徐寒一走,林良辰便加快检验的速度,正检验着,一个前朝古瓶被一丫头给摔在地上。
这一声。把林良辰给吓的半死,转过去看,一小丫头跪在那瓶子旁边,不停的跟林良辰告罪。
“对不起大少奶奶。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被绊了一下,就...”
这要说什么,林良辰全然明白,不过安氏的嫁妆,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徐寒来说,都是很珍贵的东西,这会儿被一个丫头给打碎了,眉头都蹙起了,“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给我出去。”
那小丫头吓的一怔,“大...大少奶奶...”
林良辰眼睛一扫,跟随林良辰来的管事,立马让两个小丫头把人给赶出去了。
古瓶。林良辰很是不懂,等院中管事回来,便道:“徐妈妈,这瓶子你收拾下,回头拿出去问问,这京城有那些地方能复原这瓶子的。”
“是,大少奶奶。”
除去瓷器。玉饰玛瑙数不胜数,确认没什么大问题,林良辰便让小厮一一抬回碧沁园。
许是今日不适合搬东西,箱子在回碧沁园的时候,绳子断了,砰的一声。箱子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里面的东西也都掉落出来。
恰巧吕氏正从碧沁园经过,听到声音吓了好一跳,回过头急忙去看,瞅着这一地的东西。眸光闪烁了好几下。
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