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启年即便再想与舅舅坐一会,何洪源都不给他机会了。
深谙男女之道的何洪源就认定了自己的外甥是因为长期与夫人分居才造成了婚后几年还人丁不旺的状况。也明白对于一路奔波的他们来说此刻真的是有点良宵苦短,自己不应该打扰了他们。
因此很是坚决的将外甥给撵出了书房,然后还很体贴的说到:“明日早晨你不必早起,我赶路也很累,早上就不必替我张罗早饭,有杨青在,你也该好好歇息歇息了。”
魏启年只好出了书房,来到了卧房门口,里面的灯烛已然熄了,她们肯定是歇息了!无论如何此刻都不能进去打搅她们。
魏启年如此想着,正准备悄悄的走开,就听见舅舅在后面说:“你为何不回屋去?在门口作甚?自己的房间怎就不敢进去了?”
“舅舅,你怎就不歇息跑出来了?方才吓我一跳……因为仁玉瞌睡轻,我担心自己进去会扰了仁玉的瞌睡,舅舅你回去吧,我等仁玉睡沉了再进道。
“仁玉已经四岁了,早该与你们分开睡了,你看你就是因为太顾忌仁玉,使得自己与雅兰耽误了为他添几个弟弟妹妹的大事……”
“舅舅你小声点,我们去书房再聊。”魏启年很是果断的打断了何洪源的话,急忙拉起舅舅就要往书房去。
“仁玉醒了最好不过,今晚就让他与我一同睡,刚好舅舅可以与他叙叙家常,亲近亲近他……”
“舅舅,仁玉才几岁你就要与他叙叙家常?不如我陪舅舅叙叙家常可好?我们已经有多久未曾谋面了?我着实想与舅舅亲近亲近了……”
“我与你已经亲近够了,不用大半夜的再亲近。倒是你与你夫人,真的应该多亲近亲近……”
“舅舅怎生开这种玩笑?让外人听见了有失了舅舅的身份……”
“别与我说身份!我此刻最在意的就是你如何才能为我亡姐多添几个孙子,别到时候又被你那些没有出息的弟弟们给比下去了!你忘了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魏府中被那些姐姐弟弟妹妹们欺负的日子了?你还想让仁玉也与你一样形单影只的被那些表哥表弟的欺负?你愿意,我不愿意……”
“舅舅你怎么说那么远了?仁玉一个人怎么了?不是还有我与他母亲吗?这个将军府似乎还没有哪个孩子还敢欺负他的!即便我不在家,也有我父亲护着!舅舅你真的是多虑了!”魏启年说完伸手拽起何洪源,准备把他从卧房门口拉走。
“你拉我作甚?舅舅又没有喝醉,你回去歇息舅舅自己可以回屋去!你……”
“舅舅你小声点,她们已经入眠了,你就不要再吵醒她们了……”
“我今日才发现你似乎很是惧怕你夫人?堂堂将军回自己屋子还要顾忌她们休息与否?你们成婚几年了?孩子都那么大了你怕什么?莫不是你们装作夫妻的?否则你为何不敢进去?”
“舅舅你喝醉了说胡话呢,我哪里怕她了?快回去歇息吧!”魏启年急忙推着何洪源往书房走去。
这个与他相差不了几岁的舅舅,因为是何老爷子与夫人老来得子,从生下来就被全家人给骄纵得天不怕地不怕,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全然不在乎魏启年此刻担心里面的人被吵醒来,会如何想法呢?
“谁说我喝醉了?你莫要岔开
话题,你若不怕她,现在就给我进去歇息。又不是刚刚成婚,有什么好顾忌的?老夫老妻了,难不成你进去她还把你撵出来不成?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把你这个夫婿给撵出来。你进去了我就回去睡觉了!若不然你就是怕她……”
“舅舅你就莫要胡思乱想了,我进去歇息就是了,你莫要再胡闹了……杨青,你扶舅老爷回书房,我去歇息了!”魏启年看见里面的灯烛被点燃了,显然赫兰琴被吵醒了。担心舅舅再胡搅蛮缠,急忙吩咐杨青扶着舅舅,自己一推门进去了。
他算是明白了,今日自己若不进卧房,舅舅会胡思乱想不说,还会疑心他与赫兰琴的关系的。
还不如进到屋里去,堵住舅舅的嘴不说,还让自己没有那么狼狈,因为谁知道舅舅接下去会说什么呢?
“这才像个将军的样子,在自己府里还一副缩头缩尾的模样,太有失将军的威仪了!”何洪源笑着说到。
“舅老爷回屋吧?将军已经回去歇息了,舅老爷也该歇息了!”杨青过来搀起何洪源说到。
“此刻毫无睡意,不如我们去那凉亭坐会?你跟随我们启年多年,你应该知道他们何时成亲,何时生养仁玉的吧?你过来与我说说吧?我想听听他们的在珉河口的事情。”何洪源说完,就来到了院中间那个不大的凉亭里。
杨青摸摸头,看出来何洪源似乎有些怀疑现在的夫人与公子的身份。幸亏魏英与魏启年回来之前已经给他交代好了若有人问起大夫人与公子的身份与家世就怎样怎样说。要不然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只是舅老爷是将军在这个世上最最在意的亲人,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实话呢?
不过看方才的情形,将军显然是不愿意让舅老爷知道自己与赫兰小姐也是最近才以夫妻相称的,因此,杨青在思虑再三后就按照老将军与魏启年教他的话,与何洪源说了这个大夫人的家世与她们成亲的时辰与魏仁玉出生的年月日。
看杨青说的头头是道,即便是精明如斯的何洪源也有点相信魏启年带来的这两个家眷并非是凭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