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启年一夜未眠,就那么守在院中,思虑了一夜。

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赫兰琴,即便自己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给救了,哪怕是以那种羞与启齿的方式,她也没有过多的情绪。

因为她的一生,这种被别人救治的次数已经多的数不胜数,救她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此刻的她之在乎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完成父亲和爷爷交付她的重任比起谁救她,如何救这些细节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她的命随时都可能不会是她的了,还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干什么?

现在最让她难以入眠的,是自己此刻的处境以及吉凶未卜的将来。

即便韩老爷子对她礼遇又加,也告诉她自己跟赫兰府的渊源,在客栈里对她关怀备至。但是,却对她绝口不提客栈以外发生的任何事。

尤其是她的家事,父亲,大哥,还有远在皇城的二哥二嫂,即便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无法从韩老爷子口中知道他们确切的下落!

以她的推测,父亲他们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韩老爷子那里被困了那么长时间!

她知道救她们的是魏启年,就是刚才给自己渡气的那个人,但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救她!

韩老爷子说主要是因为他们跟赫兰家都是莫逆之交。

但是她也知道父亲跟查抄赫兰府的徐英成也是莫逆之交呀!

到最后父亲还不是栽在了莫逆之交的手上吗?

所以以她现在的处境,不得不多出许多的疑虑!

父亲与爷爷将保护两个赫兰家血脉的重任托付给她,除非她一口气上不来,否则她绝不敢有任何懈怠,让他们有任何的闪失!

如今父亲兄长生死不明,她必须拼尽全力护她们周全!

山村的清晨有鸡鸣狗叫,两个孩子早早就被公鸡打鸣的声音给惊醒来。“姑姑,我要到。

“天已经亮了,你出去找人问问,不要乱跑知道吗?”赫兰琴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说到。

“我也去,哥哥等等我。”赫兰婉月也被惊醒了,揉揉眼睛说到。

两个孩子相继下床,赫兰琴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有些不放心让他们自己出去,自己也下了床塌给他们开门。

结果就看见了那个立在门口的救命恩人魏启年,魏将军。

此刻一身的霜花,像个门神一样杵立在一旁。

赫兰琴瞬时内心一热,显然他一夜未眠守护在她的窗前,此情此景,令她心怀感激。

“你们醒了?昨晚可还睡得安稳?”魏启年混然不觉自己此刻的模样已经深深的触动了这个涉世未深,但心思缜密的赫兰家三小姐。看她们安然无恙,总算是宽了心,和煦的问到。

赫兰琴撩了撩头发,点点头,“劳将军挂念,我们睡得很安稳。”

“我要去茅厕,将军大人,哪里有茅厕?”赫兰耶廷男子汉,不拘小节,大声问到。

“清晨寒气重,小姐回屋歇息,我带他们去。”魏启年一看赫兰琴有些局促的模样,急忙这么说到。

赫兰琴点点头,进了屋子。

魏启年刚把赫兰耶廷送到茅厕外面,就看见杨青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大人,我昨晚忘了一件事情,昨日韩老爷子送小姐她们出城以后皇城来的督军赶出城将一封信交给我,让我转交于你,我一忙就给忘了!”说完就把一封信递给了魏启年。

“皇城来的督军?姓甚名谁?你可曾认识?”魏启年大惑不解的问到。

因为他昨天率军出城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与自己相识的人,皇城来的?假如相识,他在西海城这段时间肯定会有所耳闻的。

“属下没有见过,但他知道属下,叫我杨副将,显然知道将军你的名讳。”杨青急忙说。

魏启年接过信打开,一看,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怎么了将军?有什么紧要之事吗?”杨青紧张的问。

“你差点误了大事!马上备车,我要护送她们去我父亲那里!快去!”魏启年说完就把信给收起来,几步跨进赫兰琴的屋子里。

“赫兰小姐,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昨日放你们出城的督军是惠仁长公主曾经的护卫,知道长公主的女儿在我们这里,他给我写信说徐英成回皇城以后就命曾经在公主府做过画匠的画师画了小郡主的画像,发现跟自己在赫兰府见到的小郡主不一样,已经怀疑你和小郡主以及小公子被偷梁换柱了,所以命他们拿着小郡主的画像赶到西海城,并且封锁了西海城与焉氏国所有的通道,以防小郡主以及小公子被送到焉氏国去!督军让你们尽快离开我所驻守的营区,担心徐英成会派人暗查到此!我们现在就赶往我父亲所在的西域都护府,事关重大,来不及与我父亲商议,我们现下直接去找他,如何躲避徐英成的追捕,需听我父亲定夺。”魏启年说完,就开始叮嘱属下打探一下村子有没有外人出入,附近有没有异样!

赫兰琴与孩子们再次被安顿在了马车里,为了以防万一,魏启年让军医也随行!

唯恐接二连三的长途跋涉,会让赫兰琴的身体吃不消。

魏英接到了魏启年派去先锋的通报,并没有让他们直接进入都护府所在的珉河口镇,而是带着两个刚从焉氏国来的贵客在半路的一座庙堂里等候他们。

直到午后魏启年护送的马车才到了庙堂门口。

已经有接应的随侍将他们迎接进去。

赫兰耶廷一看见客房里坐着的两个人,不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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