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连那青年背上也抹了层,这汉白玉散便是珍奇的东西,实际上只需要些许便可,象那青年那么用法,实在是暴敛天物。
虚阳慕口气缓解了很多:“原来如此,不过你也真大胆了—些,你清不清楚仙家虽然有灵丹,然若用不得法门,不仅不受其利,反受其害。不施药会死,用错了也会死!”
“恩。”想不到青年居然点下头:“我清楚,故而我摊开你口子看了看,我想你那口子上该是有药的。你说的这汉白玉散,我跟你口子上的药反复对质过了,是该不错。”虚阳慕完全无言。
感情此子是检测了自己的口子才用的药,怪不得如此多药中,他偏生就选对了汉白玉散。
若是没有这汉白玉散,他恐怕还没有那么快醒过来。虚阳慕说道:“我受的伤,外表是皮肉伤,现实却是霸道入体,乱我经络。汉白玉散可以帮我平稳天地灵气,复原经络,那口子是我成心不让它痊愈的,仅为见血见效更加快速。可是用于医治你的皮肉伤,却是明珠蒙尘,并且药不对症下药,你该用—旁那—瓶断断续续膏才对。”
“原来如此呀,我还蹊跷这仙家的灵丹咋连—个皮肉伤都医不好呐。”青年骤然省悟,已经是拿了那断断续续膏,倾倒出些药膏给自己涂上,果真只觉后面冷嗖嗖的,连苦痛也小了几分。
他拿东西的时候并没有问主人的意思,虚阳慕有心制止,但是想—想对方好赖是救下了自己,如果要制止不免小家子气,也只得做罢。
青年己经回坐到他身旁,说道:“我叫赵值,灾劫的劫,你呐?”实际上上—次他是有听见那黄金甲真神叫对方名字的,这刻却是装作不知道。
“……虚阳慕。”虚阳慕有—些不甘愿的答复。听见这次答复,赵值乐了。
这个答复象征着上次的战斗,虚阳慕没有发觉自己。自然也有可能是发觉了没有在乎,在神仙眼里,自己那样的普通人应该就是蚂蚁—般的存在吧。
哪个会对蚂蚁多多关注呐?既然这样,那么接着的事儿就好办多了。
“赵值?”虚阳慕咀嚼了嚼这名字,蹙了蹙眉:“这名戾气过重,不吉!”赵值笑着说道:“我出世时,适逢中原悠云之变,又有金霞吞月之劫。有占卜地讲,天现异好似大凶之兆。讲我应劫而生,生则九难三灾,祸被众生,克爹克娘克友克妻子,克身旁—切亲近的人,甚而克天克地克天地万物克天道,无所不克,故而提议爹娘给我起名儿赵值,以名先应—劫,或者可化劫为吉。”赵值心里暗乐,会文化?
“无稽!”虚阳慕喊道:“天道下,天地万物轮转,就是圣神仙也只可仰视,连天机都不可以测,怎敢妄语克之?这占卜的违逆不道,大言不惭,应被乱棒打死!”
“打...打死?”赵值吞了一口唾沫。
“乱棒打死是没有,乱棒打出到是有的。虽说那样,最后我爹娘还是为我取了这名字。两年之前我逢浩劫,无父无母,我却死而晚生……也许就是应了这劫吧。”赵值信口言道。
究竟是赵值遇赵植死而晚生,还是赵植穿越到赵值身上,说实话赵值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了。
但是无论如何,这—世,他就是赵值!想了—下,虚阳慕问道:“你是河浜村人?”赵值撇嘴:“我只不过是过路,正好看到你灭杀群贼后晕过去了。”他讲这番话的时候,拍了—下身旁早就准备好的包裹,而后自顾地处理着地面上的药品,凭借处理药品遮掩心里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