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疏静默了一下,突然抬起手轻敲苏慕凡的额头,“怎么不怪?你竟然不跟我商量就跟杨琼月做这样的交易,万一我要是真的爱上杨琼月了,我看你怎么办?”
苏慕凡微微一笑,“那还不简单,你都喜欢上别的女人了,我自然也要去找另外的男人了。”
殷容疏闻言,轻叹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开口,他知道凡儿一直很回避这个话题,但是,自己却不得不再次提起,“凡儿,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就当我是真的喜欢上了别的女子,既然我都抛下你不管了,你还惦记着我干什么,找一个爱你的男人,让他来呵护你、陪你白首一生,永远都不要再想起背弃你的我。”
苏慕凡把脑袋埋在殷容疏的胸前,殷容疏看不到她的表情,沉默了片刻之后,苏慕凡低声道:“好。”她知道容疏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了,她心里也清楚若是容疏真的出了事情,自己也再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子,不过,既然他执着地想要一个令他心安的答案,自己也就让他安心吧。
“既然我答应你这件事,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苏慕凡抬头看向殷容疏,被泪水洗过的双眸格外的晶亮。
“什么事?”
“先别管什么事,你先答应我好不好,晚上我再告诉你。”
“好。”明天自己就有可能死去,还有什么是不能答应她的呢?只要是她想要的,自己就会尽力为她做到。
今天的晚膳,苏慕凡让厨娘去歇息了,自己亲手做了一桌子的菜,等饭菜上桌的时候,众人都已经等了许久了,听说是苏慕凡亲自掌勺,琉亦狂也是拖着一身的伤坐到了饭桌旁。
最后一盘菜上桌,苏慕凡才在殷容疏的旁边落座,“抱歉,这么晚了才开饭,你们都饿了吧,快吃吧。”
仓逍看着满桌子的菜,眼睛直放光,那眼神倒跟南宫夏菡的差不多,“有这么多好吃的,等得再久也值得啊,光是这么看着、闻着,就是食欲大振,今天你怎么想着要亲自下厨了?自从回到这京城之后,你就没亲自下过一次厨。”
苏慕凡轻笑,“明天容疏就要服下鸩宁的解药了,这一桌子菜是为了预祝容疏早日摆脱鸩宁的。”
仓逍朗声道:“既然是预祝容疏能够好起来的,那得有酒啊,炎暝快去拿酒过来。”
苏慕凡却是阻止,“今天晚上,谁都不许喝酒,明天可别耽误了事情。”明天的事情可是容不得一点的差池。
“行,不喝就不喝,那我就以茶代酒好了,祝容疏这小子明天就能摆脱鸩宁。”说则便是举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苏慕凡也是端着茶杯站起身来,“我也以茶带酒谢谢杨公子这段时间以来对容疏的照顾。”虽然在对待杨琼月这件事上,杨宁之的做法太不光明磊落,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当初是同意帮容疏解除鸩宁的,是他帮助容疏暂时抑制住了鸩宁在他体内的蔓延,也是他让容疏能够重新站起来的,还有,赤蝶花的事情也是他发现的,不管明天会是什么结果,自己应当谢谢他。
殷容疏也是站了起来,“这杯我跟凡儿一起敬你。”
杨宁之微微摇头,“没什么好谢的,鸩宁本就是因我师父而起,我自当尽力为你医治,这是我分内的事情,还有,”杨宁之顿了一下,面上有着歉意,“失忆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跟月儿做的不对,在这里我跟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坐在杨宁之旁边的杨琼月却是眉头紧皱着,责怪地看向自己得哥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还是你的亲妹妹吗?”
杨宁之对待杨琼月却是一反常态的冷淡,“解药我已经给了殷容疏了,你再说这些也没用了,月儿,不管你怎么想,哥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再这么错下去,到最后受伤的人就只有你自己。”
“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哥哥他竟然把解药给了殷容疏,那自己岂不是连最后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杨琼月狠狠站起身狠狠瞪了一眼苏慕凡之后,转身跑开,苏慕凡吩咐旁边的炎暝道:“去找人跟着她。”
一直坐在那里不吭声的琉亦狂看到这一幕,冷笑道:“看来容王殿下的魅力还真是大啊。”
苏慕凡淡淡瞥了一眼琉亦狂,“我说尊贵的琉殿主,您受着这么重的伤,拖着这么一残躯病体还来这里用晚膳,我真是佩服。不过您都可以坐到这里吃饭了,是否可以回去您该回去的地方了呢?您要是再不回去,只怕这琉煞殿的殿主是要换人做了。”
“这个就不用容王妃替我操心了,不是说吃饭呢,怎么都不懂筷子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慕凡暗瞪他一眼,心说,您什么时候客气过啊?整天在这里躺在床上白吃白喝的。
直到这一顿晚饭吃完,杨琼月依旧没有回来,不过有暗卫在跟着她,也出不了什么事情,吃过晚饭之后,殷容疏照例去书房看了一会儿书才回房去休息,只是心情有些复杂,那些书啊,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坐在那里尽是想心事了,越想越是烦躁,就放下手里的书回房去休息了,但是一打开房门,苏慕凡却是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睡觉?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殷容疏走到苏慕凡的面前关心地问道。
“我是要睡觉了啊。”苏慕凡转身坐在殷容疏的床上,理所当然道。
“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