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凡的声音并不高,语气也很平和,就像是在跟徐雅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但是,徐雅茹却是浑身一凛,眼前的‘女’子无形中就是有一种压迫‘性’的气势,站在她的面前,莫名其妙就有一种被牵制的感觉。
出了茹妃的宫殿之后,苏慕凡情绪并不怎么好,从刚刚跟徐雅茹的对话看来,她的目的并不止是破坏夏菡跟殷泽沛那么简单,不过,她父亲去哪里了?就这样任由自己的‘女’儿胡来?
“你还好吧?”苏绮筠从来没见过苏慕凡这个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
“我没事,只是不知道她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事情,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徐雅茹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
“你放心,我会让人时刻注意着她的,如果有什么事我会让人知会你。”
“谢谢你。”这个时候若是能有皇后的帮助,自然是有不少助力的,苏慕凡是诚心感谢。
苏绮筠叹了一口气,“帮你也是帮我,这茹妃本就是惠妃用来刺向我的利刃,这样,我们姐妹两个也算是共同对敌了。”苏绮筠这样说着,‘唇’畔勾起一抹苦笑。
“那皇后娘娘保重,我就先告辞了。”等会儿殷泽沛那里还有一大摊的事情呢。
“你也保重。”苏绮筠目送苏慕凡离去,心中暗自感叹,她真是让自己‘艳’羡,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身上总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自信,仿佛所有的困境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苏慕凡跟殷容疏一起出了皇宫,便是往泽王府赶去了,他们到的时候,仓逍已经喂殷泽沛服下了他的‘药’,现在的殷泽沛看起来还真像是大病之人,脸‘色’苍白、目光涣散、气若游丝,如果不是提前知晓,苏慕凡想自己看到他这样,一定会以为他快要挂掉了。
殷泽沛紧紧捂住自己的心口,费力地开口,“这是什么‘药’啊?我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仓逍淡淡瞥了殷泽沛一眼,“不这样,怎么能骗过宫中的那些御医?你先忍着吧。”
苏慕凡微笑着拍拍殷泽沛的‘胸’口,“为了推掉婚事,你就先忍忍吧,不然的话,你也就只有娶了那个王家的小姐了。”
当天下午,整个泽王府的下人都是议论纷纷的,昨天王爷从容王府回来之后,脸‘色’看起来就不怎么好,也请来大夫瞧了,只说是染了风寒,今日不知怎么的,竟这般严重了起来,现下已经派人去宫中请御医了,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了?
没过多久,一辆华丽的马车便是停在了泽王府的‘门’口,从马车上下来的正是太后娘娘,这泽王府‘门’口的‘侍’卫是刚来不久的,从来没有见过太后,正‘欲’开口询问其身份,却是被一尖利的声音打断,“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拜见太后!”
两个‘侍’卫没想到面前的人竟然是太后,呆愣了片刻之后,急忙下跪行礼,可是这时候的太后哪里顾得了这些,神‘色’焦急地径直往府内而去,这泽儿自从封王赐府之后,还从来没到宫中请过御医,而且泽儿的身体一向很好,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此次他竟派人去宫中请御医,只怕不是什么小病。
被派去宫中请御医的管事也是神‘色’紧张得跟在太后的后面,刚刚还被太后训斥了一顿,可是,昨晚那大夫分明说王爷他只是简单的风寒啊,喝些汤‘药’就会好的,谁知道过了一夜之后,竟然这么严重。
太后脚步匆匆地赶到了殷泽沛的房间,而殷容疏跟苏慕凡都在,还有上次见过的那个仓神医,看到这个仓神医,太后的心中紧绷的弦也稍稍松了一些,上次让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弘儿的毒就是他治好的,有他在,泽儿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殷容疏跟苏慕凡正‘欲’行礼,却是被太后抬手制止,“礼数就免了吧。”说着便是快步走到殷泽沛的‘床’前,现在的殷泽沛双眼紧闭,‘唇’‘色’苍白,一张脸看起来甚是憔悴,呼吸也是微弱,太后心中大惊,怎么突然间就成了这副模样?
“御医还愣着干什么,快来给泽王诊脉!”太后厉声道。
那跟太后一同前来的几个御医也不敢耽搁,立时上前为殷泽沛诊脉,太后则是站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了殷泽沛一眼,又是问殷容疏,“容王,泽儿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大概是感染了风寒,又……”殷容疏故意顿了一下,“内有积郁,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太后是何其‘精’明之人,自然听得出殷容疏话里的意思,大概是为他赐婚的那件事,听皇上说泽儿跟一个江湖‘女’子过从甚密,而且这个江湖‘女’子跟容王妃的关系似乎也很不一般,但是不管怎么说,泽儿的正妃必须得是出身名‘门’,一个江湖‘女’子是万万不行的。
“咳、咳……”‘床’上的殷泽沛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太后连忙趋身上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殷泽沛,轻声问道:“泽儿,你怎么样了?很难受吗?”
殷泽沛声音虚弱,因着咳嗽,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母后……你……怎么来了?”只说了几个字,又是剧烈地咳嗽起来,看得太后心中一紧,“行了,你先别说话了,先让御医给你好好瞧瞧,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
殷泽沛倒也真不再说话了,老老实实地躺着,任那几个御医轮流为他把脉,几个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