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停着吉伯的车,见她出来,急忙帮她打开了车门:“小姐,这是青姨给你做的早餐,时间不多了,你赶紧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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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进入学习状态差不多两个半月后,她才从吉圆圆口中断断续续得知一个噩耗,季晓月在那晚做了眼角膜移植手术后就过世了,有严重高血压的薛世豪一时受刺激过度,口鼻流血没有抢救过来也过世了,她离开医院的第三天,施阳就带着薛衍之出了国,偶尔有电话联系,他的话少了许多,一般只问学习情况和她的身体情况,每次通电话耳边都有翻纸张沙沙响的背景音。
她坚守了他说的三个不准原则,不乱想,不偷懒,不恋爱。和贾正再次回到了以前的相处模式,他每天两封情书放在她的课桌里,她随手一扔,安静的学习,极少出校门。
这种日子挨到了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吉伯打来了电话:“小姐,我在校门口,少爷回来了,叫我接你回家,东西不用收拾了,明天青姨会来帮你收拾。”
“他回来了?”她尽量压制喜悦,问的很平淡。身体的动作却出卖了她,捏着手机边问边往校门口跑。
“今天下午三点钟刚到家。”电话那头吉伯刚说完这句话,就看见夏海宁从校内跑了出来。
再次回到这栋别墅,里面焕然一新,地板砖的颜色变成了纯白的,楼梯扶手也换了新,里面的家具也换了,就连头顶的水晶灯都换了款式,唯一没变的是花园里那一颗从大山里运来的皂角树。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夏海宁每天除了学习就专注于自己现在的这双眼睛。
进门青姨就迎了过来,亲切的拉住了她的手:“少爷在楼上补眠,调整时间差,你先吃晚餐。”
“哦。”夏海宁往楼上瞟了眼,心脏那里不受控制的跳了几下。
青姨拉着她往餐厅走:“以后就不要再住校了,这段时间又瘦了。”
“学习任务有点多,所以不长肉。”
谈话间二人来到餐厅,夏海宁食不知味的吃完晚餐,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盯着楼梯口发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是季晓月的替身,一时间变得思绪万千,以后薛衍之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和她相处呢?她又该用什么样的心态来跟他相处呢?季晓月和他父亲过世了,她昨天才知道,她该如何安慰他呢?她不是很会安慰人,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之类的话,就跟没说没有什么两样,简直就是废话,要是有人跟她讲这种话,她多半会把那人轰走,她想了很久也不知道究竟该怎样安慰。
窗外都暗了下去,青姨见她还坐在沙发上发呆,走过来笑呵呵的提醒:“薛先生估计要醒了,小姐就打算一直坐在这盯着楼梯发呆吗?听陈特助说,薛先生这几个月都是多日不发一言的样子,你去安慰一下他吧。”
夏海宁看着青姨,踌躇了半天,最后抓了颗葡萄爬上楼,来到他的卧室门口,她预先做好了心理准备,心想如果实在没什么说的了,就把葡萄递给她,告诉他这是青姨叫我给你的,然后转身就走好了。
都到了他的卧室门口,低头一看手里的葡萄也太小了,又噔噔噔跑下楼,抓了颗苹果在手里,返回卧室门口。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抬手准备敲门,门是虚掩着的,轻轻推开。
他已经醒了,坐在*沿边,腿上放着一份文件,正低着头翻阅。
他清瘦了许多,一身宝蓝色的睡袍,还是那么俊雅好看,神色平静之下多了点云淡风轻。
薛衍之其实一直都是个孝子,季晓月和他父亲同时过世,她担心薛衍之会不会忧思成疾怎样怎样的,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更加担心会说错什么话,而且他家发生这一系列事件,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但又不适合用‘对不起’来解决。
快速的思量一下,本来准备说‘你回来了’,但说出口却变成了这样一句话:“那个,你需要我来安慰一下你吗?”
薛衍之抬起眼看了看她,微微露出一点笑容来,把腿上的文件往*上一丢,朝她伸出一只手:“过来。”
夏海宁走了过去,在他一步远的地方刚站定,他突然伸手把她拉坐在了他腿上,然后快速的抱住了她的腰,揽得很紧,下巴磕在她的发顶上,整个人都被他收拢进怀抱里,这样的姿势很温暖,让她联想到,他对晓月每次都这样吗?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想怎么安慰我呢?”
夏海宁立马收了不该有的想法:“你想想看,晓月姐姐和伯伯那么爱你,他们肯定活在你的精神世界里的,自古都有在天有灵的话啊,他们肯定不希望你一直忧思不止的,对不对?”
薛衍之‘嗯’了声:“还有吗?”
夏海宁努力组织词句:“还有,你刚刚身体康复,要是难过的话不要全部憋在心里啊,这样对身体不好的,再说了,也没有谁规定男人哭就是犯法呀。”
薛衍之又‘嗯’了一声,这次好像有点笑意:“还有呢?”
“还有……你还有阿姨还有彦彦还有伊宁,还有你的公司啊,还有只有你才有能力处理的那一大堆事务啊,你要是愿意的话……”夏海宁咬咬牙,若无其事的说:“你还有晓月姐姐的眼睛可以陪着你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以后一直都还有我啊。”
薛衍之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