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于我对车况还不怎么不熟悉,加之心里着急,一个倒挡直接就把车子给整熄火。
“卧槽,不会这么倒霉吧。”我暗自骂了一句,尝试重新打火。
但仿佛是老天要和我开玩笑一般,连续尝试好几次,车子就是无法启动,而反光镜中的缺德道人则越逼越近。
缺德道人脸上带着坏笑,脚下的步子速度不急不慌,好像压根不担心我能逃的掉。
而正是这种从容,让我觉得更加不安,心脏都快悬到嗓子眼。
“姓陈的小子,别急着走啊,我们还有笔帐没算清楚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缺德道人那阴恻恻的声音。
我下意识瞥了一眼,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缺德道人就跟有闪现似得,没有一点征兆的出现在车身外,一张老脸就那么贴在车窗玻璃上。
看着那张老脸,刚开始还挺吓人,可适应过后,又觉得挺搞笑,顿时便让我苦笑不得。
“陈小子,下车吧,不然待会儿把这铁王八弄坏了多可惜。”缺德道人又把双手搭在了车窗玻璃上,歪着脑袋,就睁着那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我。
我当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压根不理他,心说傻子才会下车,而且下去还不被你给玩死,同时手里还在继续尝试打火。
缺德道人见我没下车的意思,似乎也有些等烦了,便拿着拳头锤起车窗来。
而好在豪车一分钱一分货,钢化的车窗玻璃够结实,缺德道人连续锤打了好几下,愣是没把玻璃给敲出哪怕一条裂纹来。
“咚—咚—咚—”
缺德道人锤打车窗的力度越来越大,我坐在驾驶位上,都能感受到车身在晃动。
“砰!!!”
紧随着一声闷响,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立起来,车窗开始有了一丝裂纹,接着扩散成蛛网似得的裂纹,视线也因此变得模糊起来。
妈的,这车可是找云峰借的,换一块玻璃也不知道要多少钱,但我还来不及心疼,缺德道人已经开始拉动车门。
“砰!”
又是一声闷响,缺德道人的拳头从车玻璃的缝隙中穿了过来,但因为其中坚韧的玻璃纤维,拳背的皮肤被刮出好几道口子,导致鲜血汩汩的乱流。
很快,缺德道人就把拳头收了回去,眯着一只眼睛,借着缝隙空洞,把目光重新投射在我身上。
我已经确信这老东西是在故意玩我,就跟猫抓耗子一样,在真正杀死猎物前,会好好戏弄自己的猎物一番,借此从心理层面来击溃我,以便来满足自己的特殊癖好。
不然,依照缺德道人的道行,哪里用得上动手,早就借法轰我了。
“拜拜了您嘞,老子不陪你玩咯。”我顺带嘲讽了一句,车子及时被重新发动,于是毫不犹豫就是一脚油门。
随即,发动机轰鸣做响,朝着后面的巷子猛的倒退而去。
只要能退出这条狭窄的巷子,外面就是宽敞的马路,我不信缺德道人的两条腿还能跑过全速行驶的四轮车。
“陈小子,被我缺德道人盯上,你认为还能跑的掉?”缺德被突然发动的车子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迈着步子追了上来。
巷子原本就几米长,但这期间我不敢开太快,怕车子撞墙上,然后又给整熄火。
而从前挡风玻璃中,我发现缺德道人不再像先前那么淡定,脚下的步子几乎是在小跑,借此才能勉强追上车子的速度,动作显得有点滑稽。
“嘿嘿,跑不跑的掉,可不是你说了算。”这时我已经完全退出巷子,语气中不免带着嘲讽,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味道。
说话的同时,我双手狂打方向盘,一个急转弯,便准备朝着前方的路口全速驶去。
“啪—!!!”
从后方传出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猛的拍打在了车身上,车速也因此慢了下来,甚至难以前进,最后彻底停住。
一时间,我耳朵里全是车轮摩擦地面的噪音,心情也跟着变得烦闷起来,整辆车子好像是陷入了淤泥中,轮胎一直在打滑空转。
我以为是撞上了什么,或者掉进什么坑洞里,便借着近光灯,扫视了一眼前方的路面。
但目光所到之处,无一不是平坦的柏油路面,可车子就是无法前进半分。
反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甚至隐约觉得车子在慢慢地往后退,毕竟反光镜的缺德道人离我越来越近,而他本人却没有再迈动脚步。
越想越觉得情况不对,我没敢在犹豫,直接就激活了阴阳眼。
果然不出我所料,借着右侧的反光镜,在阴阳眼中,两只巨大的触手从缺德道人身边延伸而出,死死地拖住了车尾。
与其说是触手,不如说更像是两条粗壮的胳膊,光是看着,便觉得力量感十足。
我当时要说不怕,那绝对是假的,云峰的宝马,虽说不是跑车,可是总归是豪车系列,马力有多大可想而知,但竟然被缺德道人一个老头活生生的给拉住。
这得多大的力气,有没有人物理好,给计算计算?
关键,是缺德道人眼神中的那股子自信,好像他说我逃不掉,那我就真的逃不掉一样。
我记得林向阳说过,目前缺德道人的道行,应该高出我将近两个大段,只不过由于有伤,才导致无法发挥全力。
因此,他才认为我只要不和缺德道人死怼,就有逃命的机会,甚至几率非常大才对。
可结合现在这情况来看,缺德道的状态比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