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逃亡之途,期间,冥天瑜讲了一则有关郭山彤那件护甲的故事,让周天讶异之后感到吃惊,继而面色凝重。
故事并不复杂,有一曾居住在遥远碧游城的望族,偷偷迁至靖安城。据传,望族曾出过高段尊者境修者,可惜,在一次激战中,高段尊者境修者伤重不治,相伴半生的护甲法阵全毁。
不知怎的,被郭山彤得知望族有此护甲,他便千方百计想得到,怎奈望族虽人才凋零,但王者境修者还是有的,强抢不得。
郭山彤将全部身家压上,望族高层都不满意,笑话他说:“若是将你最喜爱的宠妾压上,说不得我们会考虑考虑。”
郭山彤二话不说,直接将宠妾压上,甚至为了怕望族再废话,将豪华的祖宅及唯一的子嗣最心爱的女儿也一起压上。
望族高层目瞪口呆,心道:“他原来是个疯子,算了,万一他将我族的行踪告知碧游城的对头,我们就不得不再次逃难了,还是让给他吧。”
初闻,周天只是有些讶异,但思索一番后,便有些吃惊,暗道:“这人真是一个疯子,哪有为了外物而抛妻弃子的?”
细细回想后,周天面色变得凝重,
那件护甲原先由高段尊者境修者持有,足以说明它的不凡。在一次战斗中那高段尊者境修者伤重不治,证明对手至少是高段尊者境修者。而如此程度的打斗,仅仅损毁了法阵,护甲依然完好,这护甲原先恐怕是最顶尖的玄阶低等护甲。
“即便法阵损毁,防御力大降,估计也能勉强媲美最差的玄阶低等护甲吧。”周天皱眉暗道。
“一个疯子持有这样一件护甲,若是真碰上,就糟糕透顶。”
周天顿觉压力山大,万一他也在追寻者队伍中,那就比同时面对刘迟、穆中管还要糟糕。可同时面对刘迟、穆中管,已经堪称九死一生。比这更糟,那会是什么?
在周天与冥天瑜逃亡时,年事已高、拥有王者境二段修为的严锋滕时不时的联系其他修者,除了郭山彤有回应外,其余四人竟相继没了动静。
这让他惶恐不安,刻意放缓速度,等待郭山彤的到来。
“他们四人恐怕已遭不测,连素有‘老狐狸’之称的孙不愁都无法幸免,看来冥月空的遗留还真不好拿啊。”
“要不,我打道回府吧?”
但他想想使者的凶残,便熄灭了这个念头。
这时,打算留待最后做终结者的郭山彤极速赶来。
他不再优哉游哉,已经上火,心急如焚。四人已死,但却无一点有价值消息传出,怎不让他着急啊。
两人汇聚,继续追寻。
郭山彤是全力以赴,可严锋滕就有些漫不经心,时不时落后太多。郭山彤总是停下等他,甚至呵斥,但严锋滕魂不守舍似的,老是落后。
这让郭山彤大火,我恨不得一路直飞过去,你却在无故拖延,简直不可理喻。
但他又不愿先行一步,前路太不明朗,极可能有着凶险。
他思前想后,发现脑子根本不够用,实在搞不清李锐汉等四人是尽皆身死,还是有人身死有人取了宝物悄然逃走。因为按常理来推断,即便身死
也应在临死前传个音,好让同伙帮复仇,可四人中只有李锐汉一人传了音。
当然,也可能有其他修者插手,比如王者境散修,或者冥天王故友,甚至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冒险者。
但不管如何,总不能丢下严锋滕,现在到哪去找这样的炮灰?
郭山彤换作一副笑脸,让拖拖拉拉的严锋滕一阵恶寒,暗道:“这疯子笑得很开心似的,太让人害怕了。”
“严老,你究竟在害怕什么?”郭山彤开门见山,决定花费少许时间摆平严锋滕的畏惧,一直这样跑跑停停也不是个事。
一声严老,让严锋滕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他满是皱褶的老脸笑得像个菊花:“郭兄,不用这么客气,有事就讲,我们又不是外人。”
严锋滕的回答让郭山彤气不打一处来,有将他暴揍一顿的冲动,但终究忍下,笑眯眯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快些过去为好,万一冥月空的遗留被肖小所乘,就是我们靖安城的巨大损失。”
“这一带荒山野岭的,哪来的肖小?”严锋滕继续笑道,心中暗想:“都扯到靖安城的巨大损失了,想不到郭疯子这么能扯。唉,冥月空的遗留确实动人心啊,但再好的宝物,没命享用也是白搭。”
郭山彤本就心急如焚,差点被严锋滕的话活活气死,看着他那副样子,就有暴揍的冲动。
平息内心,郭山彤不想再兜圈子,打算直言正题。
郭山彤正色道:“严老,你别怕。打前锋的事我来做,你只需跟在后面以壮行色就行。至于丹药、宝物么,可以私吞的那些,我们对半分。严老,你觉得如何?”
听闻郭山彤说罢,严锋滕笑得更欢。
此时,郭山彤心中恶毒的想:“让你笑得欢,到时我赖掉,活活气死你。”
不料,严锋滕似是料到郭山彤必会如此,慢吞吞说道:“郭兄所言极是,此时我们的确应通力配合,应一条心,如此才不会让敌手有机可乘。为了我们合作的更好,我觉得我们还是发下心魔誓言吧。为了表示诚意,我先来。”
当下,严锋滕便发下心魔誓言,郭山彤虽百般不愿,但前路实在太过难测,且严锋滕已经发下,便跟着发下心魔誓言。
其后,郭山彤一脸悲痛,如丧考妣,痴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