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若是当年没有得到落地乌莲,自己只怕早就身陨了吧。”
颇是感怀的霍负浪,眼神复杂的看着周天,自己经过这些曲折,甚至有了逆天际遇才能走到这一步,那么,眼前的少年又是凭借什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霍大叔,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并无恶意,只想听听你的故事,不知霍大叔可愿讲与我听呢?”
这时,周天满是微笑的说道。
“想听我的故事?可以!不过,你得先让我战个痛快,少年,接招吧!”霍负浪战意高昂,真个人放佛化为了锋芒毕露的利剑。
多年来,他一直如丧家之犬藏头露尾的活着。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实力相当的对手,他一时技痒,渴望切磋一番。
身形飘忽,迷离难测,玄而又玄气息弥散,霍负浪朗声大笑,手中不停凝结金光巨剑。极佳状态下,他几乎在连续激发金光巨剑,前道刚刚与周天的赤焰掌火拼掉,后道便开始凝结。
大笑声中,霍负浪身形变幻莫测,时右时左,时前时后,犹如一**潮水般前赴后继冲击周天,他不信周天在这极限冲击下,还能守住。
不过,这对于领悟了感知力的周天,着实算不得什么。他轻易便一一封挡,一脸云淡风轻,从容不迫。
“好一个少年!我要变招了,你若还能扛住,我便讲我的故事!”
霍负浪精神极佳,在金剑与火掌齐齐湮灭时,右手化拳,一记直拳便乘势轰向周天。
周天微愣,本以为霍负浪要施展什么大绝招呢,孰料却是近战。不过如此也好,自己自银月魔狼身上领悟出一丝浑然天成的意境,正缺少磨砺。
“来的好!”
周天大笑,于间不容发之际向左堪堪避过,顺势右手化刀,极速削向霍负浪的右肘。
“不错!”
霍负浪右肘肘骨瞬时尖尖突起,犹如利刃般朝周天手刀击去。
周天手刀变削为劈,自下而上,狂暴劈去,有种莫可抵御的可怕气势。
“好!”
霍负浪眸中大亮,肘骨直直向下暴击。
“嘭!”
周天只觉一股大力沉沉涌来,犹如一座小山丘压下,虽以全身之力竭力对抗,但双腿仍深深陷入土中。
“哈哈,痛快!”
霍负浪身形不由自主的高高翻飞,方才周天的手刀变化,让他有种惊艳的感觉,浑然天成,率性而为。
“既然你对我的故事这么感兴趣,那么我便说与你听。”
霍负浪落下身形,感觉右臂肘部仍然生疼酥麻,不由再次以看怪物的眼神看向周天,自己在炼体一道颇有成就,在王者境中几乎无敌,但借助身形优势,也仅仅与周天拼个不分上下。所以,毫无疑问,周天赢得了他的尊重。
“我本是名炼丹师,在玄都城东南角曾有个专售丹药的店铺。由于我炼制的丹药售价公允,为人又不喜斤斤计较,便得到越来越多的散修追捧,渐渐的,有了点名气。”
“而这,其实正是悲剧的开始。”霍负浪轻轻叹息。
“玄都城的东南角,是玄都城三大家之一燕家的势力范围,燕家屡次派人游说,让我成为燕家的客卿,可我本就看不惯燕家那套死死盘剥散修的龌龊手段,加之自己不愿受到拘束,便悉数婉言拒绝。”
“一日,”霍负浪的声音陡然低沉,“我那出落得水灵大气的女儿,极偶然的逛街中,竟被玄都城小霸王燕欢当街调戏,那畜生以薄纱遮掩,直接施暴。”
言至此处,霍负浪眸中的怒意几乎化作怒火,似要燃烧起来,隔了这么多年,他依然无法忘怀那一日。
“燕欢?”周天低声念叨,他想起了广寒秘境内那个狠辣的“肉球”,莫非就是他?
“当我与众友赶至时,我那可怜的女儿已被燕欢掳走。我们急急赶到燕家,苦苦哀求,却连大门都不得进。怒而动手,直接引来了一群护卫的痛殴。”
“一番死战后,我伤痕累累,老友轻伤者十余人,重伤者三人,陨落者五人。”霍负浪的声音陡然伤感起来,他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当日燕家大门外。
“后来,悲愤至极的我,直接晕厥。待我醒来时,便收到了女儿的消息:她不堪受辱,已经自尽。”
霍负浪老泪纵横,身上满是悲凉的气息。
“女儿的尸骨,至今我都没有寻到,虽然我耗费了极大代价,使尽了手段。”霍负浪泪已止住,泪痕虽在,但他身上传来一股肃杀的意味。
“后来我便变卖店铺,不惜一切代价提升战力。实力大增的我与老友们,刺杀燕欢多次,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杀光了他的护卫,但燕欢却跑了。”
“再后来,燕家派出王者境的高手追杀我们,追杀途中,我的王者境老友悉数陨落,仅仅为了护住我。多年来,我一直觉得愧对他们,若非我一意孤行,他们又怎会一一惨死?”
霍负浪陡然有些萧索,身影都有些佝偻。
“我与所剩不多的老友们逃到上商城,我们终日蛰藏潜伏,一段时日后,燕家的高手离去。我借助炼丹师的身份,很快便在上商城打开局面,赢得众多散修的支持。”
“燕家获知我的消息,多次派高手过来,但众散修冒死掩护,我与老友们次次都成功躲过大劫。燕家便拉拢上商城一些势力,组建商旅,开了不少专营丹药的商铺,试图将众散修自我身边拉走。”
“让我感动的是,众散修没有一人选择投靠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