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你们这些狗官儿,就知道暗地里使些阴人的招数,忒下作!”
宋黑八见李沐媱在旁边,身上虽还是疼痛,但还是所谓男子气概做祟,因此他捂着身上被打得直流血的胳膊,一边不服气地颤声手机端
李沐媱看着他这个样子十分滑稽,活像一只被打了的野狗跑远了哀嚎怒骂,不免面上噗嗤笑出了声音。
“笑什么笑?你莫不是也想尝尝皮鞭炒肉的味道?”
牢头一脸不屑,刚朝着宋黑八的牢房呸了一口痰,就听得李沐媱这边在偷笑。
那个宋黑八见此,忙大声叫唤道:“你这个狗官忒欺负人,打了俺不说,你还想打小娘子?”
李沐媱见他这个模样,一时间也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来了。
牢头哼了一声,见李沐媱呆愣在那里没有反应,还以为是被宋黑八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呢。
对此,他没好气地对着李沐媱说道:“哼,你可得少跟这个孬种掺和,他这几十年做了土匪,我呸!简直是丧尽天良,不少妇女和年轻娘子都被这群狗东西拦过,回来之后自杀了一大半,你自己用脑子想想,他们这是干了什么?”
还能干什么?自然是拦路劫色了。
不过,那封信是在吴嬷嬷房中发现的,这群山匪又跟吴嬷嬷有什么关联不成?
李沐媱念头一闪,劫色、吴嬷嬷与宋黑八之间的信,还有姜乔匆忙迎娶挽珠…
牢头还在骂骂咧咧说着,一旁的宋黑八面上越来越黑,看起来犹如山中的黑熊一般。
信中的六月廿七,三日后……
“宋黑八,你还记得七月一日之时拦过谁?”
李沐媱正色问道。
“喂,老子都叫你离这个孬种远些,你这人怎么就不听劝?”
一旁的牢头骂骂咧咧地看着李沐媱,宋黑八想了下,却是嘿嘿一笑。
“小娘子是从哪里得知俺们那个时候去拦了人的?哦、”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说道:“我记得了,你说你是尚书府上的,那怪不得嘿嘿…”
“那日你拦了谁家的马车,又是劫了什么人?”
李沐媱也不理会旁边的牢头,继续问宋黑八。
牢头微微一愣,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些什么,不禁也停了口中之语,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宋黑八。
宋黑八笑得更加猥琐,甚至都不再管那刚刚被抽过的伤口,这才又回答李沐媱:“小娘子若是问其他日子劫了什么人俺肯定是记不清了,但这个七月一日嘛…”
“俺们那个时候劫了尚书府女眷的车,嘿嘿,你们尚书府美女就是多,除了一个老太婆,其他的全是美女!”
他一只独眼转了转,这才又说道:“俺们那个时候就劫了钱,就让她们下山了,其他的啥也没干。”
“你撒谎!”
“你那个时候朝马车上拖下来了一个姑娘,那姑娘抵死挣扎,却还是被你奸污!”
李沐媱一字一句地说道,就连牢头在旁边听了也是大惊。
宋黑八这种人渣,果然是如外面那些衙役哥们所说的那样畜生!
想到此,牢头便转头倒了回去。
李沐媱未注意到他,只是死死盯着宋黑八。
宋黑八见她突然气势一变,话中内容却是正中他下怀。
一瞬间倒是被惊了一跳,但他是土匪,见过的达官贵人也不下千人,这种气势对他来说并不足为惧。
“小娘子莫不是信了刚才那个狗官儿的话不成?”
他试探性地反问道。
李沐媱未回答他这个话语,而是继续说道:“那位姑娘已经死了,肚子里留下的孩子却是你的!”
“什么?王家小姐死了?”他大声反问,一脸的不可思议之色。
王薏宁?
李沐媱脸色微变。
那个宋黑八却是说道:“这不可能,俺前阵子才听说王小姐成了福恭王的准王妃,又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你这个贱人,果然是来骗俺的!”
说罢,他脸色大怒,作势就要朝李沐媱抓去。
李沐媱幸亏离他离得远,铁栏杆也坚固,这才没被他真的打到。
“你那日究竟做了什么?”
“你管俺做了什么,哼,那王家小姐生得就是嫩,你以为是俺将她拖下来的?狗屁!”
宋黑八口中的浓痰声越来越重,他大力呼吸了几口,见抓不到李沐媱,也不想再看见她,便将肥壮的身体转了过去,靠在栏杆上。
这才又反驳说道:“俺只是让她们交出王家小姐,后面那王小姐也自己走出来了,俺们这才将她拖会寨子干了那事儿,那可是她自愿的!狗娘们,叫都不叫一声,除了嫩点之外忒没意思!”
李沐媱只听得心中大骇,面上却是有些腿软无力。
怎么可能是王薏宁,依她的性子,即便是当场撞死也不可能会被这种丑陋恶心的人玷污。
想必只有是挽珠,当时自己出来顶替了王薏宁,才会被……
李沐媱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身体,她将自己的拳头握紧,这才渐渐能够感觉到一丝气力。
宋黑八见她不再反驳说话,还以为是受了什么刺激,便又得意地变本加厉说道:
“嘿嘿,这个娘们也是个有本事的,被俺弄了之后也能搭上这福恭王的船!哈哈哈想必这福恭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俺宋黑八穿过的破鞋也当宝贝似的供着…”
“宋黑八。”
“叫俺干嘛?!”
宋黑八此时已经对李沐媱全然没有什么兴致,听得她叫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