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时辰之前,李雪听说有戏班子到隔壁镇上去唱戏,兴奋的带着谢盈儿去看戏,原本在后院洗衣服的盈儿小姑娘硬是被她拉走了。
按理说这看个戏,应该是太太平平的,怎么会跟人打起来呢。
这就不得不提那位叫薛舞阳的姑娘了,这姑娘恰好也在场下看戏。
这戏班子的拿手绝活是班子里一个武生舞剑戏,这武生也是有点道行,一套剑戏耍下来,让李雪李姑娘拍手叫好。因为这武生的剑法颇为灵动,让同样走轻灵路线的李雪姑娘很是欣赏。
但是在台下看戏的薛舞阳薛姑娘却是相当不屑。薛大小姐说了一句:“软绵绵的,花架子。”薛大小姐说这话的声音可不小,甚至还有一种的中气十足的豪迈感觉。
台上台下听的是清清楚楚。
那个武生也是个修炼剑法的修行者,自然是觉得蒙受了奇耻大辱,再加上年轻气盛,直接就跳下来要跟薛舞阳决斗,那戏班班主想拉都拉不住。
薛舞阳见到有人向自己挑战眼睛里竟露出了期盼的神色。
当下就挥起那好似门板的巨剑,朝那武生拍了过去,额,没错,就是拍。
那武生连忙运气挥剑格挡。但好似螳臂当车一般,连人带剑都飞了出去。
这下可把我们的李雪李姑娘给看火了,因为这武生充其量就是锻体期的修为,战力更是稀松平常,不过对于跑江湖的戏班子而言,这点修为倒也是不错的。所以李雪就觉得,薛舞阳是在倚强凌弱。
我们的李女侠,直接上前质问薛:“我根本没用力啊。”
这下可把李雪女侠给气坏了,直接拔剑要行侠仗义,要收拾收拾薛舞阳这个“恶霸”。
薛舞阳一看李雪拔剑,眼睛直发光,欣喜地说道:“原来你也是剑修,太好了,咱们切磋切磋。”
李雪这好也手痒痒,毕竟萧隐公务繁忙一直没机会跟她切磋比武。这下有个上门找揍的何乐而不为。
于是,我们的李雪姑娘就悲剧了,一交手就落了下风,当然薛舞阳的那把“门板”巨剑确实挺吓人的。咱们的李雪姑娘也是第一回遇上这么一号对手。
李雪全程被薛舞阳压制,而且李雪明显感觉到薛舞阳并没有使出全力,好像是在压制修为一般。
这可把李雪气坏了,她觉得薛舞阳是看不起自己,咱们的李女侠并不是输不起的人,但是被人轻视的感觉还是让她很不好受。
如果薛舞阳知道了李雪心中的想法那肯定会大叫冤枉。薛舞阳压制修为可不是瞧不起李雪,而且她的修为实在是高出李雪太多了。如果不压制修为,真有可能把李雪拍出重伤,毕竟切磋点到为止,薛舞阳也不想见血。
但是李雪的自尊心依旧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客栈。
而此时,萧隐的房间内。
“呸,老子不是东西,老子是器灵!”从玉壶中飘出的“白衣男童”愤怒的说道。
随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生气的大叫到:“你才不是东西,老子是器灵,器灵,你懂吗?!”
萧隐摇摇头诚实的说道:“不懂。”
“白衣男童”差点憋出内伤,无奈的说道:“萧成阳没跟你讲过?”
萧隐疑惑的说道:“你知道我爹的名讳,你认识他?!”
没错,萧成阳就是萧隐的父亲。也是一位青年才俊,十年前因为一桩意外才来到了赵家镇。
“白衣男童”得意的说道:“我不光认识你爹,我还认识你爷爷呢。”
萧隐说道:“我现在你知道你认识我爹了,可你这个器灵到底是什么来路。”萧隐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白衣男童”扶额一叹,说道:“我乃天澜玉心壶孕育而生的器灵,自打我有意识起,我就在你们萧家了。”
萧隐听后惊奇的说道:“萧家,金陵那个萧家?!”
玉壶的器灵“白衣男童”点头说道:“”没错,不过你为啥,要说那个萧家,你不就是萧家人吗?”
萧隐冷哼一声说道:“我可不把他们当家人。”
“白衣男童”听后叹息道:“当年那事,我的了解不多,只知道萧家突生变故之后,你爹萧成阳就把我带出了萧家。最后一次感应到你爹,是在三年前,对了,你爹去哪了?”
萧隐神色黯然的说道:“家父三年前为保护镇上的乡民,战至力竭而死。”
器灵连叹三声,颇为遗憾地说道:“可是太可惜了,有望结成元丹的青年才俊就这么陨落了,真是天妒英才啊。”
萧隐默不作声,似乎是追忆起了亡父,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器灵接着说道:“你既是故人之子,也是萧家子弟,你与我相识也是一桩缘分。嘿嘿,小子,要不要我在修行上指点指点你啊。”
器灵本以为萧隐会纳头就拜,诚恳的求自己指点,毕竟自己可是天地间少有的灵物,见识非凡,能得到自己的指点那可是一桩大机缘。
那知萧隐却说:“家父为小子留下了不少典籍和修行心得,小子虽然愚钝,但刻苦钻研之下,还是能参透的。”萧隐心里是相当谨慎的,因为自己除了知道眼前的这家伙是器灵以及跟自己的父亲和萧家瓜葛之外,其他还一无所知,万一眼前的这家伙跟异怪话本里讲的那些千年老妖一样。蒙骗自己,然后害死自己咋办。
不得不说,萧隐真的是太多虑了,这器灵既然与萧隐的父亲相熟,跟萧家有关,那怎么着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