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看向叶泽涛,田林喜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泽涛啊,我想问一个问题,你打算做一个什么样的官?”
刚刚才有了一些感悟,现在田林喜突然间问出了一个叶泽涛很难回答的问题,一下子把他愣住了。
过了一会才说道:“当然是好官了!”
说出了这答案,叶泽涛心中苦笑,田老头那非白非黑的理论下,自己这样的答案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答案,还真是很难说得清楚官场中到底什么样的人才是好官!
田老头的脸上果然露出一种怪异的表情,摇了摇头道:“泽涛啊,你这答案不圆柔,不是一个官员应有的心态!”
叶泽涛已经无法再说了,他真是不太好答这问题,从古至今,哪一个官员会说他当的是坏官?每一个人都是大义凛然的样子,都标榜着自己是好官,这样的事情只能是由人民来评说。
更是有着太多的人死后也是说好说坏的都有,这事根本无法说得清楚。
听了田老头的那理论,叶泽涛又疑惑了,人民群众也同样不是统一的,也许一部分人会说是做得好,另一部分人却会说是做得不好。
想想国内的一些领导们,他们又何尝不是毁誉各半,无论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总会有人说好说坏。
“师傅,你这理论太复杂,我看好人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好人了!”在田老头面前,叶泽涛干脆放开了心情,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田林喜哈哈大笑道:“看来你还是有所悟了!”
抿了一口茶水,田林喜看向叶泽涛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关心,说道:“泽涛啊,你现在不比在学校了,既然进入了官场,就得明白这个官场,如果你连官场都不明白,你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官员!”
说到这里,田林喜吸了一口烟才接着说道:“许多人虽然进入到了官场中一辈子,但是,他们退了休也没有明白这官场是什么,正是由于没有明白,一个二个的碰得是头破血流的,临老了还在大谈自己的运气不佳,大谈自己的怀才不遇,很可笑啊!”
这样的情况叶泽涛也是见到不少的,听到田林喜说起这事,叶泽涛道:“师傅说得不错,我们县里就有不少的人几十岁了还在是办事员、科员的,他们当中并不是全都没能力,不少人还真是有着很强的能力,其实,只有用他们一下,他们肯定能够把工作做好!”
田林喜再次笑了笑道:“谁也不会用他们!”
叶泽涛就看向了田林喜,这话说得他也有些疑惑了。
“怎么会不用呢?如果是我,我就会用他们。”
“所以,你还不是标准的官员,你还没有真正明白官场,华夏现在并不缺人,也不缺能力强的人,缺的是忠心的人!”
叶泽涛暗自点头,现在的华夏真的是人才太多,田师傅的话是有道理的。
田林喜道:“一个自认怀才不遇的人是没有人会用他的,这种人的心中只有他自己,一切都是以他自己为中心,他会时常认为自己的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强,你想一下,在华夏这样的官场氛围中,用他能用得顺手?的确,他们中也有一些人很忠诚,但是,需要感化的时间太长了!”
这完全就是一个叶泽涛从来没有想到的层面了!
听了田林喜的话,叶泽涛虽然对他的这话有着一些看法,可是,细细一想的时候,他还是感到这话很有道理,正如田林喜所言,那样的人很难驯服,当然了,也有一些人不会是田林喜所言的那种情况,但是,一个官员,在体制内部,他更希望的是用那种听话的人,根本就不想操心去改变谁,同时,又有大把人才可用的情况下,那样的人最多就是布置一些实事让他们去做,并不会真的当成心腹。
田林喜看到叶泽涛在沉思,又说道:“当然了,我说的也只是一种情况,并不代表所有怀才不遇的人都是这样的一种无法收拢的情况,但是,有一点你得明白,官场是用智而不是用武力,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更多的用你的脑!大家还明白一个道理,更多的人是权来相聚,权走散去啊!”
这个叶泽涛到是承认,点了点头道:“这个到是真的,没有一点心机,不眼观八路的,真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飞来暗箭,许多人躺着都要中枪!更多的人只是看中了权势才投过去。”
田林喜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说得不错,既然都用智了,谁还分什么是阴谋,什么是阳谋的,只要把自己保护了,把对手干倒了就行了!”
再次一笑道:“一些书中把智谋也分成是阴谋阳谋的,谋就是谋了,分那么清楚干什么,用智的目标就一个,把敌人干翻!”
叶泽涛心中对于自己用阴谋的事情本来还有些不安,现在却是完全消失了,他感到听了田林喜的这话之后,自己心中的一些框框套套的开始松动了。
“三国时的诸葛亮不断放火,每一场大火都烧死无数的人,你说一下,他这些招数是不是有损阴德?结果呢,后人对他却是赞不绝口!泽涛啊,多看看那些古人的谋略之道,其实呢,只要谋划出去,必然就是害人的,只是所害的对像不同而已!”
田林喜今天是多喝了一些酒,谈兴很浓,谈的内情却又不是连贯的,东一句西一句的,不过,他所说的这些话对叶泽涛的触动却是非常的深。
已经不再是学生时代,叶泽涛经历的官场事情又越来越多,许多一直困扰着他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