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外面被打开,我有些慌张地摊摊手,强装淡定,“那个,好巧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呵呵。”
“你是不是和所有人一样,以为我喜欢俞可源?”易笙有些愤怒地问我,我吓得后退几步。
迫于强压,我点了点头,就算承认了。
“我不喜欢俞可源,我谁都不喜欢,你不要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砰的一声,门被摔上了,我这是太岁头上动土了,可我说了那么一句话,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男人心海底针,易笙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捉摸。
从此以后,阿姨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总是笑眯眯的,可我总感觉不对劲,好像我脸上有脏东西一样。
学校门口的照相馆这几天生意火爆,里面总是挤满了毕业生,又是一年毕业季,人们在感伤时间飞逝,青春不在的同时,还对
分别充满恐惧。
比如走在我前面的两个女生,她们拿着刚洗出来的照片,看着看着就哭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可有些人确实舍不得分开,明年毕业的时候,夏木木会不会哭天抢地?还有南如初,会不会抱着我哭?
学校门口的马路旁,种满了一路樱花,这些樱花总是在毕业之际盛开,满树繁花似锦,到最后繁华落尽,人走花谢,真是应景。
我特别讨厌分别,比起不确定,我更喜欢待在熟悉的环境里,按部就班地学习生活,尽管一眼就能看穿一生,可这有什么不好,安安稳稳总比战战兢兢强。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我的头被拍了一下,转了一圈才发现南如初站在我的背后,他总是喜欢拍我的头,肯定是想让我变笨。
我追着南如初打,跑进学校后,害怕被别人关注到,自觉放慢脚步,不去追赶他,要是被哪个喜欢他的小姑娘看到,说不定我会被诅咒。
“孑然,你想考哪儿?”
说起高考,以前觉得离自己很远,可被毕业季的气氛一感染,觉得好像近在眼前,毕竟高三一走,我们就是高三的了。
“你呢?”我反问南如初,以他现在的成绩,考哪儿都不悬。
他做了个鬼脸,逗乐了我,恢复正常之后,他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反正我就跟着你。”
这话好像《泰坦尼克号》里那句“you jup”,如果不知道我和南如初之间的革命友谊,可能会让人想歪。
“再看吧,一切都还不确定,变数太大。”我把阿姨给我准备的牛奶分一瓶给他,然后奔向教室,夏木木还没来,我把她的作业放到她的桌箱里,回到座位开始背单词。
“学校要为高三举办一个欢送会,我们也去参加吧,学习这么枯燥无味,就当放松了。”
“好吧,那我们俩报一个合唱。”
旁边的同学说话有些大声,我悉数听到耳里,要不要抓住这一次机会,弥补从来没上台表演过的遗憾?我有些纠结,毕竟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高三一到,就要进入无休止的复习当中。
最终我下定决心,准备拉上夏木木和南如初,好好弄一个节目,一定要与众不同那种,最好能让大家眼前一亮。
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南如初同意了,只要南如初同意,夏木木就会毫不犹豫地同意,看来此事可成,实现我多年梦想的那天终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