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终南山的路上。
六座山峰巍峨高耸,气势磅礴,坐落在山脚下的雄伟山门,这便是闻名的终南山。在公孙虞身边,带面具的中年男子环顾四方,作为公孙虞的护道者,也是一名死侍,他存在的意义即是护主周全。
隔着遥远的距离,面具男子遥望终南山上一座山峰,此时,那座山峰上站着一个人,正是铸剑宗师黄埔云。
公孙虞有意瞥了一眼越王的佩剑,淡然道:“似乎冲着你来的?”
“黄埔云曾是闻名江南道的铸剑宗师,誓死追随我哥哥,后来我登上了王位,黄埔云从此离开江南道,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对我耿耿于怀。”越王回顾往事,轻描淡写的道。
“知道黄埔云为何变老吗?他是神王,可永驻容颜,后来为了替我哥哥铸造越王剑,倾尽一生心血,一夜之间盛年而衰,花费如此大代价才铸得这把好剑。可惜啊,这把好剑还是断了!后来,后来巫山被屠戮,巫山城城主杜少笙从此人间蒸发,黄埔云一定在责怪我袖手旁观的态度。但那是巫山巫族的内务之事,我无法干预啊!”
“楚枯叶!?”公孙虞微微皱眉,对这位天才妖孽的印象极深。
“可笑的是,楚枯叶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竟然想屠龙,因此他去了一趟北海剑楼,他脑子锈透了吧,真是荒谬……不,很可怕的人。”公孙虞一向自负,能让他承认的没有几个,而楚枯叶,就是其中之一。
终南山下。
驻扎在镇外的行军中,在一个不起眼的帐篷里,悄悄掀开一角。
一双清亮的眸子注视酒肆下的少年,正是失踪多日的雅芙,按理说,雅芙出身妖族,是碧眼狐狸妖,越王对妖族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共戴天,本该一剑杀了雅芙,却破天荒的留下,并安置在行军中。
陈长安忽然感到不适,这是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于是回头望去,没有发现异处。
“奇怪?到底是谁?”陈长安疑惑,因为拥有重瞳神通的天赋,所以对异样的目光很灵敏。
傍晚。
越王一行人从终南山下来,此行少了一个面具男子和公孙虞,因为公孙虞需要留在山上治疗一段时间。
据说,越王上山后,药王非常不待见,连个板凳都不给坐,而且心高气傲的越王热脸贴冷屁股,低声下气的求药王帮助,药王大骂越王不要脸后,最终答应给公孙虞治病。
后来还是药王将越王给赶下山。
吃了闭门羹的越王脸色很难看,后来传出越王下山后,大骂几个部下出气。
夜幕降临时。
终南山上,念奴双与玄女峰峰主并肩而行,两名长老严加看守的地牢入口处,里边阴暗潮湿,这里就是关押姬长空的地牢,严令任何人靠近,但念奴双和玄女峰主身份特殊,两名长老看了一眼便放行。
“在此期间,没人进去过吧?”念奴双问。
“禀玄女,没人进去过。”
念奴双点点头,和玄女峰峰主走进去。
走到最里边的地牢,玄女瞳孔一缩,猛然加快脚步,愣了足足几秒才回过神。“姬长空人呢?”
地牢空空如也,锁着姬长空的锁链已被挣脱,人已不知去向!
“坏了!陈长安有危险!”
当初抓到姬长空时,尽管几位峰主合力封印了姬长空的源海,但姬长空老奸巨猾,想必用了什么法子破开了封印,神不知鬼不觉的逃离出终南山。
一旦姬长空逃离终南山,那么最有可能去找的人就是陈长安,因为陈长安破坏了姬长空是几十年经营的计划。
如此,姬长空痛恨陈长安,恨到骨子里的那种。
二话不说,念奴双匆忙走出地牢,朝着山下走去。
玄女峰峰主愣在原地很久时间,神色复杂,闪过一丝苦楚,低声自语:“师兄,我最后叫你一声师兄了。”
玄女峰峰主爱慕六剑锋峰主,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当时封印姬长空时,玄女峰暗藏死心,留了一手。
导致今日这个局面发生。
而今夜过后,终南山发现了几俱尸体,其中有堂主两名,另外几个都是终南山终点培养的后起之秀,剑道天赋极高。他们都死了,无疑罪魁祸首就是姬长空本人。
“我是终南山的罪人,是我害了他们。”玄女峰峰主悔恨莫及,因为自己的一己死心,酿成了今日之祸。
这一夜,地牢里的多了一具尸体,玄女峰峰主在悔恨中,在关押姬长空的地牢里自封源海,自缢身亡,以此赎罪。
江小黑待在酒肆里喝酒,忽然停下酒杯,气急败坏道:“终南山都是一群饭桶,连个犯人的管不住,都是干什么吃的!”
江小黑有姬长空的头发,可随时布梦,查看姬长空的下落,而当姬长空进入小镇后,他就本能的感应到了。
陈长安在烧火,探出小黑脸,问:“谁又惹你生气了?”
“姬长空进入小镇了,小子,你要死翘翘了。”
陈长安一听,这还得了,于是紧紧抓着无常剑,目光锁定风雨桥。如今,只有桥下挂剑,才能让小镇众生平等,到时,就算姬长空是神王也激不起大风大浪。
没有任何犹豫,陈长安施法,送剑入风雨桥。
短短的几个呼吸内,天空风起云涌,又在瞬间一片宁静,小镇如一潭死水一般,无常的法则已然笼罩在小镇每个角落。
镇外的越王被惊动,随意裹上一件风衣,走向酒肆。
等了许久,也不见姬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