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县城的菜市场临近县城边缘,农贸市场分散在各个地方,商场在县城中心,凶手在疯狂也不敢扛着一个人去到市中心。我是凶手的话,我会选择距离县城边缘比较近的菜市场,这里人很多,出事的话能趁乱离开县城。”
分析完,杨紫光下令:“这个县城的菜市场一个有三个,我们分头去找。”
我和侯杰不敢有所停留,开车前往距离最近的一个菜市场,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所谓点滴输血的游戏,就是像打吊针那样将欧夜的血液一点一点的输入到凶手体内。
这次他的手法非常温柔,却更加的恐怖,此刻,兴许他就在网络上直播。
一路上,侯杰横冲直撞,欧夜出事他似乎比任何一个人还要着急,我第一次看见这个七尺汉子红了眼睛。
这种情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下只有闭嘴。
至于警方集结的那个县城,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一点线索,现实狠狠打了他们一巴掌,等意识到凶手声东击西后,已经晚了。
后来公安厅的某个大佬曾经私下打电话询问过侯杰当时的情况,张扬是这样回复的:“事先我已经上报过,可你们却当做耳旁风,要是伙计出了事情,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的乌纱帽不保。”
据说那个大佬吓得一身冷汗,光凭这个差错就能在他身上定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到时候免职是在所难免的。
杨紫光为了一个伙计,冲撞了那个大佬,事后他也付出了代价。
“你给老子开稳点,如果路上出了事情耽搁到时间,我一定揍你。”
在侯杰好几次差点撞车后我也忍不住了,按照他这个情绪根本不能破案,想要找到凶手救出欧夜,需要的是冷静,而不是那一腔子的怒火和还没有找到凶手就寻思着该怎么样报复他。
这不是一个刑侦大队成员该有的心态,如果侯杰继续下去,我会揍他一顿,然后申请他离开这个案子。
侯杰连续深呼吸了几口终于平复下来:“他们现在去了东门菜市场,我们负责南门菜市场,用最快的时间调查清楚,然后在晚市场集合。”
到大南门菜市场后,我一把拉住侯杰说:“菜市场这么大,你怎么去找?这里人多,如果凶手在这个市场的话,那么一定有人见过他。”
侯杰点点头:“但是这里人流量极大,我们不可能一一询问。”
我往他头上招呼了一巴掌,骂他白痴,这些小贩一整天坐在摊位,这条路走过什么人,特别是给人印象很深那种,一眼就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在南门菜市场门口的小贩一天可以见到很多形形**的人,从他们嘴里或许会问到好消息。
随后我和侯杰分开,专找那些靠近菜市场门口的小贩询问,想要让他们动大脑去回忆之前的事情,就只有钱可以办到。
得知有线索会得到一千块钱的报酬后,这些小贩开始了这辈子以来最专心的回忆。
风吹雨打,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报酬与付出不成正比,这就是当下小贩的生活状况。
除此之外,没有购买摊位的小贩还要面临城管的威胁,这么大的菜市场,仅仅只有八百个摊位,而需要在这里谋生的小贩却有数千人。
我们只从电视上看见国泰民安的新闻报道,却看不见这最真实的场景,一千块钱,能免去多少风吹日晒,严寒酷暑。
一小贩说:“我看见一个老头扛着纤维袋进去,里面鼓囊囊的,我怀疑里面有问题。”
他边儿上的媳妇往他头上打了一巴掌,骂道:“你这个认钱不认人的狗逼崽儿,张爷那几碗凉米线喂了狗了,你咋不说他包里抗的是你爹。”
张爷是个卖芋头的小贩,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小贩没有见过我询问的人,又不想放弃这一千块钱,所以他谎报假线索。
一个小贩说:“今天生意好,全忙着招呼买菜人了,没有注意。”
他笑得挺欢实,侯杰问他卖了多少钱?
小贩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全是零钱:“五十八块,青菜五角一斤,西兰花两块一斤,你们买点不?卖完要去地里扒菜了。”
一圈下来,我们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我和侯杰每人自掏腰包每个出一千块钱,将奖金升到两千。
很多小贩听见这个消息,让家里男人看着摊位,把我和侯杰围起来。
但根本没有我们想要的线索。
我打了个电话给杨紫光,他们那边也是毫无进展,走访了很多人,却没有一个看见凶手。
一个婆娘推开身边的人,她穿着一双破烂的帆布鞋,露出黑色的脚后跟,她手里的番茄被咬掉一口,汁水流的她一手都是。
她一口开说话,黄糟糟的牙齿上站着一颗番茄籽儿,用当地方言说:“窝见着特啦,给是长呢白逼虾虾,带的副眼镜儿,了张皮哎死人呢差不多,还黑的我呢。”
我看向他问道:“说清楚点。”
她对身边的人说:“莫看啦,莫看啦,小心你接(家)男人哎(和)别人跑啦。”
随后她把我们拉倒一边,说:“窝哎你们说了给有钱?”
侯杰干咳一声说:“同志,请你用普通话。”
侯杰是外省的,根本听不懂这边的方言。
这胖婆娘没读过书,也不会普通话,当下只能用马普说:“我看见特啦,身高一米七九左右,样子很斯文,但是特那张皮跟死人似的,大白天的渗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