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璃简陋的家中,此时小姑娘坐在自己的沙发上,手指轻轻擦着眼角的泪花,哭哭啼啼的像只受惊的金色土拨鼠,名为阿里罗的梦魇正缠绕在小姑娘的心头,对于苏临飞的威胁她惊恐极了,因为在她心中,面前这个家伙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苏临飞从棚子里找来一条木板钉成的小凳子,此时坐在凳子上听赵月璃的回忆,此前他跟这小姑娘说了她身上所中的毒,以及毒性扩散之后将会演变成何种情况,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原原本本的将事实同她说了,小姑娘虽然听得脸色煞白,但似乎那种悲惨的发展在她心中并不如她被送给阿里罗当老婆的遭遇,后者只是稍稍想象一下就委屈的哭出声来,苏临飞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脑补了些怎样的画面,他惊叹于阿里罗恐怖的威慑力,对于古人常言的肥宅无人权,此刻又有了鲜明的感受。
毒是谁下的,苏临飞心中早有结论,除了那个委托赵月璃偷东西的黑袍女人外,他觉得没有其他可能,但是听赵月璃的叙述,那女人她只在接受委托前见过一面,也正是那一次,那女人分给了她一块糖果,之后就再没见过,退定金也是直接退给了协会。
“所以说陌生人的糖果不要乱吃,亏你能平安长到这么大,要是不小心吃了致幻的糖果被人卖了你都不知道,万一被人拐回家,你下半辈子可能连太阳都见不到了,只能戴着项圈生活了。”苏临飞见赵月璃一脸不为所动的模样,只好补充了一句:“想象一下,万一那人是…阿里罗呢?”
“不要啊!!!”赵月璃抱头惨叫。
她被训得委屈,但这是事实,她又没法出言反驳,若平时她又不傻,但那时候她是真不觉得那个黑袍姐姐会是坏人,但这话若是说出来,免不得又要被这家伙说一顿。
对于那黑袍女人苏临飞也疑惑,若是在委托失败后下的毒,还能理解为是任务不利略施惩罚,这不会有太多图谋在其中,然而既然是委托开始之前就已经下了毒,这分明就是蹦着灭口去的,简直毫无人性可言,如果此等恶劣行径公布开来,那委托人和被委托人之间还有半分诚信可讲吗?
种种蛛丝马迹都牵扯到了麻依身上,就仿佛在她的周遭笼罩着一股名为阴谋的黑云,那少女究竟是何方神圣?南城贫民窟随意找的小毛贼也需要灭口,这究竟是得有多谨慎。
苏临飞思考着,突然看见赵月璃正盯着他看得有些出神,他便突然伸出右手在她脑门上毫不客气的来了个脑瓜崩,一声清脆声响,只听小姑娘惨叫一声,向后跌倒靠在了沙发背上,此时捂着自己发红的额头,怒道:“你干嘛!”
她简直看不懂面前的这个家伙,用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莫名其妙,一开始相遇时双方无冤无仇的,他莫名其妙的找她茬,还将她当做投掷武器,现在也是,你我非亲非故,却又救了她一次。
苏临飞没有回答,站起身来反问道:“你想听意见吗?”
“不想!”赵月璃想也不想的答道,结果就看见苏临飞“哦”了一声就转身朝外边走去,是真准备从这离开,赵月璃一愣,随即双手一撑从破沙发上跳了下来,三步向前一把抓住苏临飞的袖子:“你要去哪?”
“回家。”苏临飞回答简单明了。
赵月璃难以置信道:“这就走了?”
瞧这话问的,苏临飞一脸困惑的看着她,道:“咱俩非亲非故的,有什么必要留下来吗?我看你也不像有钱能留我吃晚饭的样子,而且我也问你要不要听意见,你也说不想了,那既然如此,我觉得就此告别就挺好的,我会在心中祝你余生安好的。”
“对不起,我错了。”赵月璃见对方丝毫不像开玩笑她果断认错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对于这家伙产生了些依赖感,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那体内留存的毒素产生的副作用。
“我的意见很简单,劝你赶紧躲起来避避风头。”苏临飞对她说出自己的看法,看她目瞪口呆外加疑惑不解的眼神,苏临飞只好给她解释:“既然对方已经摆明要灭你口了你觉得在这目的达成之前那黑袍女人会罢休吗?根据毒药的特性她甚至都不用亲自来看你死活,在报摊随便买份雯雯日报就能知道你的情况,到时候肯定会再来找你的,所以我觉得趁她没来,咱俩赶紧撇清关系,从此河水井水不相干,至少能保我平安无事。”
“喂!你这还是男人嘛?”赵月璃听了最后那句话简直惊呆了,忍不住问道。
“是不是男人这是由生理上决定的,你说了不算,还是说你想扒了我裤子让我给你上堂生理课?不是我说你这小姑娘,小小年纪脑子里都想再些什么呢?”
“尼玛……”赵月璃听得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更何况是男人就要帮你出头解决问题吗?光看一脸然后用下体思考问题的男人经过历史长河的筛选应该已经很少了,更何况你虽说长得挺可爱,可惜不是我的菜,我又不是阿里罗,对萝莉养成没有兴趣。”苏临飞说着掏出了一张纸来,继续道:“咱俩非亲非故的,帮你招惹一个未知势力太不划算,要不你签了这份卖身契,这样一来我就有理由将你当成我的私产来保护,跟黑恶势力斗智斗勇。”
“我靠……”赵月璃接过那张卖身契,看了上边条款后,目瞪口呆道:“你特么…这是什么时候写的??”
苏临飞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