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师在一旁看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云五小姐当真是艺高人胆大。这几个穴位均是位于头部,稍有偏差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通天穴,那根银针几乎是贴着百会穴扎下去的。
若是云五小姐一个不小心扎到了百会穴上,这王夫人恐怕就会当场毙命。而且看这三根银针的长短,还有下针的力道,就知道施针之人必定是经验丰富的老手。
平心而论,陈医师自问做不到像云之初这样果断,准确,且力度适宜。前两项,,,,,,还好,认清穴道并不难,但是这针的长度,扎的深浅,却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陈医师此时看云之初的眼光都变了,一双饱经沧桑的双眼里满是激动。
除了陈医师,其他人并不知道这小小的针灸有这么多的学问,有道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云之初暗中掐着时间,这醒神药液和银针虽说能解除王夫人眼前的症状,但却并不长远,银针在她身体里停留的时间不宜过长。
大概过了3分钟,云之初便伸出手,运起灵力,利用灵力运转时的吸力将三根银针全部拔出。
这时,站在一旁的陈医师实在是忍不住,不禁开口询问:“云五小姐,在下没猜错的话,你这银针是沁过一些珍贵药液的,按理说应该多在体内停留一会,可为何你却这么早将他们除去呢。”
陈医师完全没有质问云之初的意思,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云之初这样做的原因。倒是其他人停留他这话,一个个盯着云之初瞅,眼里全是求知欲。
云之初见陈医师一脸渴望的样子,不由的抽了抽嘴角:“咳,我这针上淬的是我自制的醒神药液,里面含有十几种草药的精华。可之前王夫人扶我的时候,我有给她粗略的诊过脉,她身体里的湿寒气太重,而我这醒神药液偏偏是寒性的。”
云之初已经说道很直白了,就连不同药理的王家兄弟们也听懂了,只是陈医师看云之初的眼神更奇怪了。
陈医师:“原来如此。不过云五小姐,你仅凭一瞬间的接触,就能判断出忠义侯夫人病症,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云之初摇摇头:“这没什么,而且我也只是初步摸了一下王夫人的脉象,透彻说不上,只算是知道个大概。而且王夫人的体寒之症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我想只要通医理,都可以诊断出来。”
云之初说的并没有错,体寒体弱都属于常见病症,一般的医师基本都可以判断出来。
可在陈医师的眼里,云之初俨然成了一个谦虚的孩子。别人质疑,她不动声色,丝毫没有恼怒,别人夸奖,她也不骄傲,当真让人喜欢的紧。
云之漓见云之初的治疗已经结束,不动声色的撤掉了加在王轩身上的威压。王轩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站在原地大喘了两口气,开口便是讽刺:
“呵,容我提醒云五小姐一句,距离半盏茶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娘亲可一点儿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云之初撇了他一眼,眉头微皱:“王二公子,我真的不明白,你是希望你母亲醒来还是希望你母亲一直这么睡下去。”
“你说什么,我当然希望我母亲快些转醒。”
“我倒是没看出来,王二公子的话语间,好像全是幸灾乐祸啊,若是你母亲没醒,你就真的那么开心。”
云之初没有在赏给王轩半个眼神,手里摆弄着刚刚用过的银针。一根根银针被云之初消毒后装到另外一个针包里,留着备用。
“你胡说!”
云之初打断王轩的话:“好啦,我现在没那心情和你争论这些,诺,王夫人马上就要醒了。”
云之初话音未落,躺在地上的王夫人便发出一声婴宁,眼睛也慢慢张开。
王茜:“娘亲醒了,你们快看,娘亲醒过来了!”
周围的人呼啦啦的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喊着“娘亲\/夫人,你醒了”这样的话。
王轩傻愣愣的站在人圈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云之初。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13岁的小丫头会在半盏茶的时间里,让母亲醒过来,明明陈医师说,母亲需要一个时辰才能清醒。
这是不是就说明云之初的医术比陈医师高,而且高的还不是一星半点。那茜茜的病......
云之初清了清嗓子:“咳咳。”
周围的人全部噤声,一个个回头望着云之初。
“那个王夫人,您能把我的收先放开吗,您已经拽着我好久了。”
王夫人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猛地摇了摇头,云之初感觉到王夫人手上的力道越加用力。
“王夫人,您这是何意。”
“云五小姐,我不能放开你。我知道,我那个不孝的儿子冲撞了你,惹你不开心了。但是我请求你看在一个低声祈求的母亲的份儿上,给我家茜茜治疗身子吧。若是你不愿意亲自治疗,你可以和陈医师讨论的,我们绝不占用你过多的时间。”
王夫人说着说着便掉了眼泪,双手紧紧地抓者云之初,神色间有希冀也有悲凉。
“王夫人真是太抬举之初了,我只不过是一个13岁的丫头,怎么担得起您这么说。”
云之初看着此时的王夫人,想到了还在将军府的李姨娘。同为母亲,李姨娘可以为了一双儿女隐忍多年,王夫人也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低三下四的求人,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王亭:“担得起,担得起。”
王儒:“是呀,云五小姐,你刚刚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