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凌彻同时塞给了常忆一块带血的手帕,还不等说明就昏了过去。
常忆自责的擦掉眼圈打转的眼泪,对着昏迷的凌彻保证道:“师父,你放心,我一定把那个该死的家伙揪出来,还原真相!”
离开凌彻的房间,看了眼堵在外面的三人,使了个眼色把他们聚在了她的房间里,而后谨慎的看了眼外面关上房门。
“凌先生伤势如何?”李捕头很担心。
常忆对着李捕头很礼貌的施了一礼,“大夫正在诊治,伤的不轻。对了,这次还要多谢李捕头救了师父。”
“哎,别这样,锄强扶弱本就是咱们这一行该做的,更何况,你们也是被我们连累的。”李捕头扶起常忆,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和顺子刚从府衙出来就听到不远处有打斗的动静,可是赶到的时候就只看到了昏倒在地的凌先生而已,他不是应该在驿站吗?怎么会?”
“师父,可能是想到了和案子有关的事情才出去的,只是不想又遇到了偷袭,他本就身上有伤,这才……”常忆故意隐瞒下昨天的那一段。
千鹤自然明白常忆的用意,隐忍的攥着拳头对常忆说道:“阿忆,你放心,先生这个仇我记下了,抓到凶手我一定替先生出气!”
这也正是常忆所想的,很认真的点头。
而后,把手里的手帕拿出来给他们观看。帕子很普通,绣工针线也很一般,不过干净的白帕上不知为何多出了一道口子,口子的周围还有隐隐的红印,似是什么东西染色,没有洗掉。
“这帕子好眼熟,我好像见过。”冯顺细瞧着,眉头紧皱的看了眼李捕头,李捕头也表示见过,但同样想不起来在谁那见过。
常忆想了昨晚千鹤交代的内容,心中已经所动了目标,与千鹤对视了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静静地看向那对师徒的反应。
“这是师父从偷袭他的人身上抢来的。”常忆摊开手帕的一角,上面除绣有花样外,还有一个春字。“春,这东西应该是女子才有的东西,两位的认知里,可有那位女性朋友是名字带春字的吗?”
“难道真的是他!”冯顺猛然想起来脱口而出,可脸上的神色却明显不愿相信这个推断。视线再一次落在那块帕子上,流露出的质疑目光,他那凝重的神色已经有了说明了一切。
他抬头望向李捕头,略显犹豫的说道:“师父,可还记得昨夜?”
“昨夜?”千鹤不解的问了句,“昨夜难道两位有什么遭遇?”
常忆则想起来,凌彻在冯顺离开时的那段话,看来,昨夜大牢果然有事发生了!
李捕头点头,“的确,昨夜顺子回来后找我去大牢一同见了陈帆,本事要问几个问题,却发现牢头和狱卒都昏倒在地,有个黑衣人闯进了大牢,想杀了陈帆。被我和顺子救了,顺子还在那人逃跑前刺伤了那人的胸口。”
顺子看懂了李捕头的眼神,取出自己的佩刀双手呈给千鹤。
千鹤对比了一下刀锋的宽度,竟然完全吻合!
一向神经大条的他认真的思考起来,“竟然衙门佩刀的完全吻合,看来果真是内部人所为。”
常忆也眉头紧皱,等着李捕头和冯顺能够给出一个有意义的答案。
李捕头左思右想,“这几日,大家都在一起,没有谁是单独行动的啊?我还真想不出来……”
冯顺看了眼他师父,攥着拳头有些纠结的提醒了一句,“师父,你忘了一个人。”
李捕头似乎不是很愿意相信,连连摇头,“不会是他,不会!”
冯顺突然跪下,仰头望着他,苦苦哀求的说道:“师父,这次你已经纵容过他,给过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了,可你也看到了,大奎哥,伙计何三,昨天连陈帆也差点,今天又是凌先生,短短几日他已经丧心病狂了,您还想纵容他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