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家殿下忽而往后院而行,侍夏连忙迈步跟上:“殿下去何处?”
“唔……孤记得,伙头兵好像也去城外了……孤去瞧瞧有什么吃的?”
侍夏大惊:“殿下,君子当远庖厨,奴去!奴去!”
……
城外的战事结束的很快,赶来支援的三万君门兵将所向披靡,极快收拾了战场,使前来的两万戎兵血洒当场。
战事结束,原本颇有压力迟安与卫衡纷纷扬眉吐气,纷纷扛着自己的兵器喘着粗气。
望着君门整齐划一的动作,两人皆是一脸钦佩的模样。
特别是卫衡,双眼亮晶晶的,几乎遏制不住心中的激动。
待一切事了,卫衡迫不及待地走到君门小将领面前,隐去眸中的笑意与激动:“多谢兄台相援,卫衡感激不尽。”
骆泽晖连忙拱手回礼:“阁下客气了,我不过是奉将军之命行事罢了。”
“将军?”卫衡下意识问道:“是君大将军吗?”
“自然。”骆泽晖颔首,而后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眼前已忍不住激动到脸红的卫衡,半眯着眸子道:“对于君门而言,能让君门跟随的只有一位将军。”
这就对了!
卫衡恨不得蹦上天尖叫。
君门与大晋的其余军队不一样,君门只效忠于君家家族,除了君家的掌权人以外,任何人也别想支使他们。
卫衡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能直面自己喜爱多年的偶像。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就如得到了一样举世难得的宝贝,想跟人分享,又怕旁人觉得自己轻浮。
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激动,卫衡已转头四处寻了起来,眼巴巴的问道:“君将军在何处,我怎么没有瞧见?”
闻言,骆泽晖笑了笑:“将军不放心长容太子殿下,来时便第一时间入城了。”
此话一出,迟安也点了点头:“是,刚刚君将军问我太子殿下在何处,然后就纵马入城了。”
“为何没有告诉我?”卫衡懵了,下意识如此说。
一听这话,迟安挑了挑眉头,:“刚才正在打仗,与性命攸关,怎能为如此小事而分神?”
刚才卫小将军杀得十分入神,情况又颇为危急,迟安自然不会特意以此使去打扰。
此话一出,卫衡后悔不已,恨不能捶胸顿足。
没能在第一时间瞧见君大将军的风姿,是他的损失。
见卫衡脸色有些发白,不知他心中所想的迟安忧虑的皱了皱眉头:“卫小将军烧伤了?”
“……并未。”
卫衡深深的吸了口气,收拾好情绪后随迟安一同整队军队了。
三万君门兵将被迎入城。
原本略显空荡的荒城立时变得热闹了起来,就连士气略有些萎靡的燕军都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瞧见君门兵士的威猛,如何能让人不激动?
卫衡以最快的速度安抚燕军,随即转头找到了城主府,结果却连城主府主院的院门都没能进去。
卫衡站在门前,望着眼前如门神般的两个禁卫。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他们还在同一个战场并肩作战,可等下了战场之后,眼前这两个人就拦住了他的去路,拦住了他奔向自己梦想的脚步。
“君将军可在院中?”
“在。”禁卫点了点头。
“我想求见君将军。”
“今日,主院不见客。”回想小夫人的吩咐,禁卫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卫小将军改日再来。”
卫衡不甘心:“……就不能通融通融吗?”
“卫小将军请回。”
“……”
吃了闭门羹撞了石墙的卫衡如同被双打了的茄子,只好转身离开,萧瑟的背影看起来半点也无生气。
时辰过的很快。
夜幕渐渐袭来,随着阵阵的凉风笼罩住了这一片天地,漫无边际的夜空点缀着几抹星星点点的光芒,一眨一眨的十分有趣。
寒月跃于枝头,静默无声又隐有绝美。
亥时末,东屋主卧室中传来了丁点声响。
正坐在书案后的戚长容往声音的来源处看了看,正好对上君琛将将惺忪而起,略有些迷茫的眼神。
不待君琛开口,戚长容已放下了书卷,温声而道:“饭食与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将军是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闻声,君琛看了看放在床旁的盔甲,下意识嗅了嗅自己身上有没有奇奇怪怪的味道。
有些汗味,不算好闻,也不算难闻。君琛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前两日在河中清洗过,眼下看起来不至于太过狼狈。
他顿了顿,目光触及到戚长容的视线时,道:“沐浴。”
戚长容颔首,然后转身离开。
片刻后,两个禁卫军抬着两桶热水入了卧房。
君琛动作很快。
半刻钟后,就着戚长容专用的香胰子,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然在沐浴过后,无衣可穿的君琛陷入了苦恼中。
犹豫片刻,他的目光还是放在了卧室中的衣柜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拉开了衣柜门,从里面挑出了一身雪白的寝衣。
寝衣本就略大,可戚长容骨架小,衣裳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而君琛却是有近一米九的身高,常年在外打仗,练成一身强健的体魄。
是以,当戚长容的衣裳穿在君琛身上时,寝衣反倒勾勒出了他肌肉的形状,倒有些不伦不类。
这时,门外传来问候声,君琛打开门让他们把浴桶抬了出去。
又过了稍许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