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瞌睡送枕头,正是时候!
看这名怯懦少年真是越看越顺眼筑基期初期怎么了?难道他金丹后期连一个筑基期初期的小子也护不住?
更何况,不过是区区眼下罢了,待他即成大事,看在这小子这么配合识相的份上,说不得要给他个好一点的死法。
嘿嘿,也算对得起这个识趣的小子了。
汪霸铭心中如是想到,面上却是大仁大义,大包大揽,拍着胸脯“哈哈”大笑,“这位小道友想必是对我汪霸铭不了解,汪某人不敢说自己有何本领,但平生最爱的便是结交小兄弟这种有勇有为的青年才俊!小兄弟侠肝义胆,小小年纪便敢来此天阙闯荡一番。单是这份侠勇,便值得大哥为你浮一大白。是大哥承蒙好兄弟不弃才是!”
众人听了这话,心中无不腹诽。这交情倒是套得快,西安还是小道友,后变成小兄弟,最后直接上升到同辈的好兄弟,这地位,上升的叫一个迅速。
甚至颇有些修士看了看那面红齿白的少年,此时满面感恩,如遇伯乐一般欣喜动容,心下感慨,恐怕也只有这种明显不经世事的小家伙才会被这种话所欺骗。
果然,不出众人所料,那少年诺诺之下,先是一愣,然后一惊,听到那称赞自己的话之后更是满面通红,但眼中那份喜不自胜与感动却是哪能瞒得了在座的老狐狸们。
无不暗暗摇头,就这种心性,能活到现在,真他么已经是一个奇迹!
“……多谢大哥!”万般感动,似是化作这最后一句,以少年诺诺红脸,双眼晶亮而告一段落。
“申道友……你,是对的,这个少年的确不能惹!”杨婉柔似乎是看得有些呆了,若是之前申夕辰没有和她说那少年之前所做之事。她或许也会想在场的大多数人一般,对这少年有着同样的想法。
可知道了那件事之后,她知道,这名少年绝没有他所表现的那般无害。
不。哪里是没有害,简直是言语上的行家啊!
你看,就那么巴巴的几句话,一下子就调动了整个局面,甚至还引来一大群修士的感慨。
她看了看那汪霸铭。眼中不由流露出几分怜悯。
再看看那不少还目露同情之光看着那名少年的修士,真的是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
最后看着那如小白兔一般无辜势弱的少年,如今,她终于明白,何为玩弄人心,面前这简直就是玩弄人心的祖宗辈人才啊!
整个场面完完全全被他把玩与手心之中,他还偏偏将自己摘得是如此干净。
甚至尼玛还能惹来别人的同情!
她真的想对那些目露同情的修士说上一句,喂,还是同情同情你自己吧,就汪霸铭还想欺骗那小子。是你们全部都被那小子给骗了好不??!!
叶梦晨听到杨婉柔的传音,没有什么意外。
之前她的点拨再加上那少年刚才的一番表现,以杨婉柔的聪慧,若是她看不透,她反而才要奇怪了。
想了想又传音嘱咐道,“那少年的实力怕是也不会如此简单,而且此子心性极为狠辣果决,我们只需静观,至于他们之间的纠纷,莫要参与便是。”
“那这个联盟。申道友的意思是……不参与了?”
毕竟,看眼下这种情形,应该多数人都会选择联盟,而且暂时的联盟。尽管大家心中有数,可暂时的联盟却是益大于弊。
叶梦晨自是也知道这种情况,摇了摇头,“联盟自是参与,不过,我所知的是。那少年与那汪霸铭还有另外几人之间的事,我们不要插手,最好远远避开。”
“与汪霸铭之间的事。道友莫不是知道他们之间有何过节?”杨婉柔听得叶梦晨言语,稍想一下便也通透,以那名少年的心智,若不是没有什么关系,或者没有什么目的,想来也不会这般跳出,又唱了这么一出漂亮戏法,这只有一个可能,便是他们这二十余人中有那少年所计算之人。
叶梦晨轻叹一声,看了杨婉柔一眼,“我也不清楚,猜测而已。但总有一种感觉,这之间的事绝不简单,而且不说这少年,就是那汪霸铭,怕是这般行径也不简单。”
“汪霸铭?一个虚有其表伪君子罢了,这些把戏,这些冠冕堂皇的把戏,稍稍明眼之人就能一看便透。”
叶梦晨微微一笑,反问道,“那你说说看,在场有多少人看出了他的把戏?超过大半对不对?那为何这些明眼人,没有一个跳出来,甚至包括你这个明眼人,也有着赞同想要同意他所说结盟的观点?”
“我——,”杨婉柔撇了撇嘴,“不过是利用罢了——”
叶梦晨笑着接过话头,目光却盯向远方,显得有些深远,“没错,是利用。你参测这汪霸铭既然敢现在出头,想必对这出口之路心中有着二分底蕴,所以想着利用这点,反正不过暂时联盟也无妨碍。但你可曾想过,那汪霸铭有何尝不是利用了大家的想法。”
“至于他所要利用的目的,”叶梦晨目光收了回来,一字一顿道,“有些事,不知不觉,在这谁也不知道,谁也不了解的天阙殿之中,便便引入一个陷进,解释再抽出身子,你、我,不也是可以办到的吗?”
杨婉柔顿时冷汗淋淋,她知道叶梦晨所说,不说其他,就是那枚玉简之中所记载的一些特殊的位置,想要坑死几个人,再容易不过。
而且那些陷进一旦踏入,根本容不得她们反抗。
届时,那可是真真上天无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