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三个男人看着三个泪水交织的女人,就这样看着,却不知如何安慰。或许都明白一个事实:活着,是多么的辛苦!
不管多少磕折,不管多么怨恨,是是非非,无聊的琐碎,骨肉勤勤,绵长的亲情。怀里是依旧涕泪交零的女人,车已走远,司皿紧紧抱着她,哭累了,就好了。
时间总是能抚平一切。
......
洁净的家是两位母亲辛勤的成果,坐在沙发上的谢君像丢了魂一样,注视着墙面与屋顶的棱角处。司皿端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将她揽了过来,不过她的目光依旧锁定在刚才那里。
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的雪泉:“白云苍狗、一时无有,山南父母、不灭不朽。”
司皿:“雪泉,你有家人吗?”
雪泉:“没有。”
司皿:“那太遗憾了!”
没有任何言语的,悄无声息的走到书桌旁,优雅而文静的握起笔继续写着什么。
谢君缓缓回过头,凝望着男人,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热烈的吻向他。无数次的拥吻,从不需要理由,但这一次确是真真切切的感恩!
良久,茶几上的水被她一饮而尽,豪爽的擦了下嘴,两个人相跟着走进卧室,来寻雪泉。
女人:“仙女姐姐,我都落后很多了,你要教教我。”
雪泉礼貌性的微笑:“无它!时间多少而已。”
女人略微沮丧:“虽然没他时间多,就没什么捷径吗?”接着又傲娇的说:“看着他就来气,我要超过他,才不要让这个呆子嘲笑我。”
雪泉面无表情的高级脸又是一阵微笑,继而平静的说:“没有捷径。”
真正沮丧起来的女人只消沉了一会:“我现在就打坐。”
“平息打坐是最常用的姿势,其实平卧最好,初涉修真神魂易沉。倘若你意念坚守、神志顽挺,未尝不可。不过天地沟通后,睡眠反而最为有效。”雪泉如是讲解到。
谢君不解的问到:“怎样才能沟通天地啊?”
雪泉:“三魂合一,灵台已成,方能得意。”
司皿:“意思就是现在还不行呗。”之后便出去打坐修炼。而谢君则躺在床上缓缓闭上眼,不再想其它,但这该死的注意力就是这么烦人。脑海里不自觉的出现各种各样的画面,当终于放空脑袋的时候,自己则一如最初那般睡着了。
雪泉对她说:“意守丹田,并不代表放空思绪,而是集中注意力专注于腹部。需要反复练习,不能急躁。”
古道热肠,接下来的时间,每当她睡着,雪泉都以轻轻的一阵风将她唤醒。更加枯燥的是司皿坐在露台上一动不动,好像变成了石头。
如今的时节,天在慢慢变短,不知不觉已晚上九点多钟,司皿突然睁开眼,十分欣喜的奔向卧室,迫不及待想要告诉她们自己的好消息。刚迈入便瞧见两对茫然且十分疑惑的眼神向自己望来,不过雪泉用雾光眼扫视了一下他的身体后,便恢复平静:“恭喜!”
想当初前些天时,司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决定坚持二十四小时不吃不喝、不睡不眠的连续打坐,测试自己运转周天的次数,以固定的标准量化数据,方便了解自己的进展。那一次足足完成了三十二大周天,发觉自己距离下一步近在咫尺,喜出望外,着实开心了半天。而且也印证了一件事:就是在运转周天时,真的是不困不饿,没有丁点疲乏感。不过毕竟熬了一整天,结束打坐后,没过多久便被滔滔困意完全席卷,睡了好一觉。
司皿深知一日三十六周天只不过是一个速度概念,平时在修炼时默数把握即可。
丹田早已胀满,一直在等待契机,所谓的契机并不是什么机遇、奇迹或者时机,只不过是以快速流转的炁流不断扰动、冲刷,直到形成炁旋的这一刻。并无捷径,只能不断尝试,不停努力。
谢君碎步跑过来十分欣喜的抱住他,由衷的赞叹:“老公,你真厉害!”司皿亦激动的吻着她的额头。随后取了几罐啤酒庆祝!
雪泉也开心看着他俩,只是有点煞风景:“路漫漫,切忌不可因喜悦而忘乎所以!”
谢君也顺着她的话对司皿一阵说教,使他一阵无语,不知作何言辞,敢怒不敢言的心不在焉、十分不喜的答应着。
炁究竟是什么,千万年来孤独修行的雪泉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但却无以言表,不知如何形容,介于有形与无形之间或许已经是非常接近的答案了。其功能也是神乎其神。但聪慧如谢君也无法想象它究竟是什么。
雪泉也一再告诫:要重视感觉,恰如生而无形的‘能量’不也同样飘忽不定,无法琢磨么?但确是真真切切的能感受到它无处不在。
女人夺过他手里的烟,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皮痒了是不?”
司皿:“很不科学,看似充满逻辑,但却想不通。”
女人愠怒的脸平静下来:“但却真实存在。”
辽阔的星空下,地球上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不知从何处轻轻的传出一句,“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