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士道,“都写好了。”
顾长生继续说道,“遗书在哪里?”
那军士说道,“遗书在怀中。”
顾长生伸了个懒腰说道,“借我看看。”
那军士愣住,以为顾长生又要开玩笑,他迟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他没有想到顾长生却无奈的摇了摇头,“借我看看,我学学怎么写,给我准备笔墨,我自己也写一份……”
一片雪花落在那军士的鼻尖。
真凉。
他忽然明白。
就连顾长生这么乐观的人都要准备后事了。
那么他们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眼泪从他的眼中夺眶而出。
他转身去用手去擦。
哽咽的声音随即传来,“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
顾长生看着他,然后更加无奈的叹息说道,“帮我找个大写的纸,我说的话可能有些多,如果有酒,那就更好了……”
那军士苦笑,“只有冰。”
顾长生笑道,“那便以冰做酒,冰酒下马肉,正好!”
……
……
秦薄衣的脚步踉跄。
她的脚步本来就是跛的。
只是此时更加跛。
她吐出了口中的血沫然后看着张如昨说道,“我说我想要骂你,你信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