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民不敢报警,他知道一旦报警,他必须说明这些钱的来历,可这钱能说吗?自己挪用公款可是要判刑的。
陈泽民好像热锅上的蚂蚁,而父亲则失望地走了。
陈泽民没办法再帮父亲,他现在的难关该怎样过?他真的是没了办法。
陈泽民想了又想,他只好给杨永波打电话,杨永波听他这么一说,赶紧说:“还不报警等什么呢?”
陈泽民说:“我哪敢报警呢?那钱……是公款。”
“那你怎么办呢?”杨永波好像比他还急。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老爸的事我帮不上,公款也没着落了,我要走背字了。”
“你现在开的也不算少,自己就一点存款也没有吗?你也老大不小了,连结婚的钱也没有吗?”
“别提了,前些日子不是买了一个楼房吗?我妈说了,媳妇没有就是因为没房子,说什么也要把房子买下了,光买房子就欠了十多万,现在,我爸又出事了,我是真没办法了。我想问你有没有,不管多少,帮我一把吧,哥们以后忘不了你。”
杨永波好像很生气地说:“你说这个干什么?咱们俩是什么关系?比亲兄弟还亲,这样,我给你拿二十万,你再凑凑,把两件事都了了。”
“二十万?”陈泽民简直不敢相信,他一个劲地说谢谢,就差给人跪下磕头了。
“还差八万你能不能借到呀?”杨永波担心地问。
陈泽民想了想说:“有了这二十万,至少目前的困境就解决了,八万……再张罗吧。”
“算了,我也算是救人救到底,我直接给你二十八万算了。”
陈泽民眼圈真的红了,他说:“少波,大恩不言谢,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上刀山火海我都是你最亲的兄弟,这辈子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杨永波说到做到,第二天,陈泽民就来到杨永波的家里,杨永波的老婆已经上班了,陈泽民写了一个三十万的欠条说:“这两万就当我谢谢你的利息。”
虽然杨永波一再推辞,但陈泽民就是不肯,在还款日期里,杨永波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这个好像应该写上,因为我是背着我老婆才借给你的,一旦时间太长,我也不好交待。”
陈泽民觉得他说的完全有道理,就写上三个月还清的日期。
陈泽民想好了,实在不行,只能将房子卖了或者抵押出去。
事情到这个时候也还算圆满,剩下的就是他如何筹集资金了,可就在昨天傍晚时分,他在工地上指挥工人上砖的时候,一个人来叫他,说有人找。
他到了外面,根本就没见有什么人,他正要回头的时候,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拖着童音问:“你是陈队长吗?”
陈泽民点头。
小男孩儿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他说:“有个叔叔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陈泽民看纸条上有一个电话号码,下面一行字是:如果想知道真相,就给我打电话,你损失的钱有可能会找回来。
陈泽民不相信地看着纸条上的字,他半信半疑地打了电话。
对方再三确认他是陈泽民后才说:”我告诉你,你被你的朋友坑了,他拿走了你的十四万。“
陈泽民当然不相信了,问:“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对方说:“你给我五万,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跟你这么说吧,当天你在老兵饭店吃的小串喝得啤酒对不对?然后你们还喝了一杯白酒,你当时上了一辆出租车,你包里的钱变成了冥币……”
陈泽民每听一句话心里都是的颤,说得太严丝合缝了,他警惕地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怕坐牢吗?”
“我坐什么牢?我一分钱也没得到。”
“怎么可能,你不是他的帮凶?”
“帮凶是不假,但这小子太不仁义了,说好了给我五万,结果只给我了一万,我一气之下没要,他竟然真的就没再找我,他要是再多给我个一万两万的,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既然他不仁,我就能不义,他以为我也怕这事露了,你要是想不被别人知道挪用公款的事,你就给我五万,剩下的钱,你自己追回来。”
陈泽民信了,他气得眼睛充血,恨不得立刻就把杨永波碎尸万段,但他立刻冷静下来,他决定先稳注这个人,就说:“我可以给你五万,但你必须先给我一点信息,不然,我真把五万给你了,我找他的时候,他什么也不会承认的,你能当面做证人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证人我是不会当的,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我与他的录音通话。”
等了一会,一条信息传了过来,陈泽民打开一听,立刻气得七窍冒烟。
“你放心吧,你就装成出租车的样子在门口停着,他肯定上当,因为他现在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那……要冥币干什么?还要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