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红跟关鹏宇好上之后,很少与田胜利接触了,有人说他们转到地下了,但至少黄小仙很难再见到他们俩人一起出双入对,也没见田胜利再用大摩托与她风驰电掣一般开进公司的门口。
黄小仙不想在外面等,但她又不能撇下李春红一个人,就说:“你是不是怕我们的王总?咱俩关系这么好,你都不说来看看我。”
黄小仙故意显得很亲近,实际她是热得有些头晕。
李春红当然不会怕王玉娟,她收了阳伞,说:“我怕她?我是懒得搭理她。”
李春红来到黄小仙的办公室,不时望向门口,黄小仙现在可有牛的资本了,她拿起电话递给李春红说:“给他发简讯,就说在我的办公室。”
李春红没理她,从包里拿出大哥大。黄小仙一把抢下来说:“这东西多贵呀?用电话。”
李春红刚要放下大哥大,就见田胜利从门口飘过,她赶紧跟了出去,其实,王玉娟根本就没在公司。
两人对视了一下,心照不宣地走了出去。
黄小仙跟了出去,因为她看见田胜利竟然受伤了,黄小仙以为他这两天跟在装修的工地上,是不是在工地上受的伤?就跟出来问:“田总,你这是怎么了?”
田胜利正在说服李春红去他的办公室,但李春红就是不肯,田胜利回头看了一眼黄小仙说:“没事,与单位无关。”
两个人说着就走出了大门,但他们来到一颗大树下,两个人很激烈地说着什么话,黄小仙看到田胜利不停地挥舞着手臂,好像在解释什么,而李春红也频频扭头,好像不想听他的解释。
三产办的职员们,都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个画面,黄小仙看李春红好像要哭的样子,她心里有一些惊惶,是一种很特别的不安,下意识地觉得要出事……她赶紧冲了出去。
她跑着来到他们面前就听田胜利说:“这是一剑封喉呀,够狠!”
李春红说:“我又不是不相信你?可也有很多人传你和王玉娟如何如何。”
黄小仙想跑开,李春红说:“小黄,别走,没有背着你的事。”
“我跟王玉娟王总?你跟关总是板上钉钉的事吧?我提了吗?他姓关的也太不是人了,怎么总把屎尿往我头上浇?”
黄小仙觉得不能再听下去了,就说:“你俩有什么事非得站在这里说吗?你没看见窗户后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看吗?这里可不是什么说事的地方。”
李春红一听,一扭身就要走,田胜利说:“要不去老地方吧,我必须把这个事跟你说清楚。”
李春红说:“说不说清楚也没用了,反正……”她骑上摩托一溜烟的跑了。
田胜利与黄小仙一起往办公室里走,黄小仙关切地问:“手到底怎么了?用不用在家休两天。”
田胜利不以为然地说:“没事,在家里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弄的,过两天就好。”
黄小仙不知道为什么,认定他与李春红的事,一定与他受伤有关,一般人对受伤从不避讳而他三缄其口还遮遮掩掩。
黄小仙知道事情的原委,已经是两周以后了,而且告诉她的人,竟然是关总。
黄小仙有一天去总公司取文件,正好在走廊上碰到开门的关总,关总把她叫了进去。
“你最近怎么样?在王总那还适应不?”关鹏宇关心地问。
“特别好,我喜欢她那。”黄小仙由衷地说。
“王总这人有两下子,很多人到了她身边,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连你都在背后说她的好话。”
黄小仙自认为从没说过别人的坏话,她笑着说:“这里压力不大,而且位置稳定,这就是我想要的。”
“你最近和表姐联系了吗?”
黄小仙心里又不自在起来,心想,在王总这里至少清醒极了,有一次表姐打电话问:“你姐夫最近老实不?”
黄小仙理直气壮地说:“现在我可不了解他了,离他八丈远。”表姐果然就不打电话了。
“不太联系了,好像她超级忙呀,当处长可能不容易吧。”
“处长可不是她的目的,她还想当副局,正局长如果是她终极目标的话,她也能做到。”
“那多好呀,这不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吗?一个做官,一个经商,你俩是绝配呀。”黄小仙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就敷衍地说。
“你还想回来吗?”关鹏宇问。
黄小仙傻眼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于是实事求是地说:“不想,这里不如现在省心。”
黄小仙在三产办说不上有多舒心,但她总是觉得摆脱了浮萍的无根,那种随风而动的感觉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她觉得自己现在更像风筝,虽然也是承风而动,但却多了一根维系的线。
关鹏宇听她这么说,也就没在往下追问。
“你知道田胜利的手是怎么伤的吗?我听说那天你还劝他们俩了?”原来关总是想说这件事。
黄小仙赶紧摇头说:“真不知道,他说是做家务弄伤的,我也没劝什么,就是不让他们在公司吵。”
“不知道是谁把我和李春红告了,信都被我截了下来,我一看信就怀疑是田胜利干的,但你李姐就是不信!”
“什么信?告你们什么?”黄小仙真的没有明白,她以为是经济问题呢。
“有人匿名往总公司写了一封信,说我和你李姐关系混乱。”
“现在谁还管这事?”
“当然有人管了,如果李春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