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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密林,人烟罕至。
山间算不上炎热,但邵灵芝和张得安的脸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脚上的“千里疾行符”并不能真的支撑他们跑上千里,更何况,身后的人更快。
听着背后老者不断的言语,二人心中并无动摇,无非就是个死而已,只是答应了那位凌公子的事,自己就做不到了,有些遗憾。
邵灵芝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蓦地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握在掌心,准备在那老者抓住自己之前先结果了自己。
老者哈哈一笑,“想死,还没跟老夫快活,你想死都难!”
他大手一甩,分出两股真元瞬间缠住邵灵芝的双手,然后又有一只元气化作的大手在邵灵芝准备咬舌自尽前捏住她的下颚。
邵灵芝拼命示意张得安赶紧结果了她,比起某个可以预见的凄惨结果,她宁愿死。
可张得安如何下得去手!
二人的表情都被那老者看在眼里,他并不慌张,反而乐呵呵地等着看张得安会如何决断。
反正这男的就算下手也无济于事。
山泽野修出身的他,对玩弄人心这些那是再熟悉不过的。
看着这些蝼蚁在生死之间的人心浮动,已经成了他的一大乐趣。
在他的老巢洞府,甚至有些原本是那恩爱夫妻的,如今妻子成了他的玩物,丈夫成了他的走狗,一些恶趣味就自不必提。
他现在想着,是不是一会先不杀了这个男的,或许会别有一番乐趣。
邵灵芝杏眼一瞪,张得安也不是什么柔软性子,含着满腔悲愤,将袖中暗藏的匕首握在手中,朝着邵灵芝就要一下子刺出。
“呔!哪里来的歹人,竟敢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持械行凶!”
一个小道士突然出现,一把抓住张得安的手,怒目相向!
张得安只觉得有一把铁钳死死钳住自己的手腕,丝毫动弹不得。
他知道自己的气力有多大,所以惊骇这小道士怎有如此巨力。
他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指着那个蒲扇老者的方位喊道:“小道长误会了,是那人要为非作歹。”
小道士扭头一看,呀!还真有人!
他看了看邵灵芝,邵灵芝眼神示意张得安说的是真的。
于是小道士一个蹦跳,朝向蒲扇老者,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呔!哪里来的歹人,竟敢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强抢民女,还不速速住手!”
蒲扇老者情不自禁地张了张嘴,满嘴江湖话,是那市井话本看多了?还是脑子有问题?
他渐渐眯起眼睛,这小道士突然出现的那一下,分明是有修为在身的,看气息似乎还是神意境,这么年轻的神意境,莫不是道教某座道观的嫡传弟子不成?
可是这衡阳附近本就道门不显,方圆数百里也就一个寻真观稍微有点名气。
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衡阳,所以早就打听清楚了,那观里就一个知命境下品的老观主和神意境上品的年轻道士,可没听说过什么小道士。
谨慎起见,他继续控制着邵灵芝,不动声色地问道:“小道长何方人士,可有师长同行,或许我们有些误会。”
小道士挠了挠头,“误会?到底怎么回事啊,能不能让我好好行侠仗义了!”
说完他大手,哦不,小手一挥,大气道:“我没有师长,你直接跟我讲吧!”
蒲扇老者点点头,“我跟你说啊,事情是这样的。”
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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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心中狞笑一声,既然没有师长,就别怪老夫教你做人了!
手中蒲扇骤然扇出,一股真元化作一道罡风直冲小道士而去。
小道士大惊失色,两只小手胡乱挥舞,真元竟然也给他舞出了一道墙,整个人不住后退,但也堪堪挡住了罡风。
老者攻击小道士,邵灵芝瞬间得到了解放,她没有登时逃跑,而是一咬银牙,抓住小道士的衣领,朝后拉去。
这个名叫冯蕉的老者很是吃惊,他本是云梦大泽之中隐居的众多野修之一,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本《清凉罡风诀》的功法,这罡风既伤体也伤魂,据说练到极高处,吹出的罡风可以令刮碎仙人魂魄。
手中的蒲扇就是配合功法的法器,用以激发罡风对敌,曾经有一个死对头,就这样被他用罡风吹得形销骨立,最后灰飞烟灭。
他就以这本功法为基础,修炼到了通玄境的上品,如今,受衡阳城中田家的秘密邀请,前来担任供奉,助田家重掌衡阳大权,届时锦衣玉食自不必说,田家也将全力为他服务。
受够了野修日子的他想了想,也不错,便悄悄来了。
不曾想,路上正好碰见了邵灵芝,对偏好这一口的冯蕉而言,简直是人间绝色,怎么可能放过。
眼看大功告成,谁知蹦出来个小道士,刚才一记罡风都没能将他吹飞出去。
冯蕉冷哼一声,看来还是个底子不错的神意境,倒也算个不小的天才了,可惜遇上了自己!
他真元狂吐,朝着依旧手舞足蹈的小道士连扇三下。
小道士的神色蓦地一变,轻轻将扯住自己衣领的那双手拍开,看着二人:“稍微躲开一点,不要走远。”
说完,气势一变,转身不退反进,直接迎着那两道罡风。
邵灵芝和张得安赶紧躲在一旁,神情紧张。
从他们二人的眼中,瞧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从那位看起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