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这句很古老的说辞,提醒着一代代的人们防范诱。惑和逐次推进的妥协。
因为有些妥协,一旦开了闸口,就很难收住。
唐诗雅在这个下午真切的感受到这句话的真理性,幽怨的仰在床上的她,满眼都是娇羞和无奈。
从她的角度看陈北雁,是仰望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男人嘴角上的兴奋和隐隐的坏笑。
他是早就预谋好的吧?这个坏蛋!
因为阳台的关系,阳光并不能直接照射在床上,书桌和床之间的空间里有数道阳光西斜过来,照亮了空气之中漂浮着的微尘。
楼下道路上的音乐还不曾停息,而身下这张木床的吱扭声似乎也一直未停。
横跨在唐诗雅胸口上的陈北雁前后晃动着有力的腰,给木床添加着动力。
唐诗雅被命令且被指使的双手无可奈何的撑在自己的肋下,把两只大白兔挤压出一道足够深的沟壑,这条沟壑,正是现在耕耘的田地。
感受着沟壑一下下被侵袭又一下下被放空的感觉,唐诗雅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是刺激。
尽管有些排斥,但是她喜欢这种感觉,而这种感觉在她胸口上滋生,经由两只大白兔的加强,最终汇聚到双腿之间。
那双腿,被褪至膝盖处的裤子束缚着,不能太过乱动,却依然难以隐藏双腿间的潮热,唐诗雅能够清晰感觉到,贴身的小内内有一部分已经湿透。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
努力张大嘴巴,迎接着更进一步向前俯下的身子对嘴巴的间歇性入侵,唐诗雅幽怨的仰视着陈北雁,那双娇滴滴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疑惑:“难道我本性里就喜欢这样吗?”
她不知道,但她至少确定的知道,她愿意为了陈北雁做这些。
做任何事。
显得过分温暖的房间里,木床吱扭吱扭的声响,浑似一曲不安分的歌。
………………
………………
何斐听什么歌都烦,同在这一片混的胖子进他家门的时候,他刚刚把电脑桌上的小音箱摔在地上。
“你个败家玩意!这尼玛刚买的吧,抬手就摔,你当你爹我是印钱的啊!”
房东老何很是恼火的训斥着何斐,那笤帚和簸箕清理着地面,口中兀自絮叨着:“你这回回来都快一星期了,正事不干,就知道在外面瞎跑。你爹我给你看中个姑娘,你倒是早早跟人见面啊,你不,你非得拖着,这下好了吧?傻眼了吧?”
“你少说两句成不成?”
何斐一拍桌子,喝道:“没事你边去!”
“小兔崽子!”
老何嘴上补了一句,看看刚进门的胖子,却是没再多说;好歹是自己的儿子,总不能让他在他朋友面前丢脸。
“叔!”
胖子跟老何随口打个招呼,晃动着大肚子到了何斐身边,问道:“怎么了,跟叔发这么大脾气?”
“跟我爸没关系。”
何斐扔给胖子一支烟,说:“我家四楼住个小妮,我爸看着好,想让我泡回来当儿媳妇,结果今天尼玛那小妮男朋友来了……”
老何给他纠正说:“人家那是未婚夫,都要结婚了!”
“结就结呗!关我屁事!”
何斐翻翻白眼,接着对胖子说:“尼玛这不是抢我的活吗?我就上去看了看,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小痹养的看着不怎么样,劲大不小,弄这个门,我都推不动。我靠,我尼玛才进去几年啊,这就废了?两个小白脸都能刺挠我了?”
“靠夭!你这么衰?”
胖子吞云吐雾,嘻嘻哈哈的说:“弄半天,你这是碰钉子了啊!没事,包哥身上,哥给你报仇!”
他晃晃自己足有碗口粗细的前臂,说道:“别的哥不敢打包票,就是这把子力气,咱这一片还真没碰上过对手。”
何斐眼神顿时一亮,说道:“胖哥,这事还真得是你。”
胖子刚才那话绝对不是吹牛,就装纯净水的那种水桶,有些人拿棍子砸都砸不破,胖子一拳就能砸出个坑。这把子力气,是胖子在这一片混的本钱,就连胖子跟的那个大哥,都对胖子的力气佩服不已。
一想到这个茬,何斐顿时来了精神,刷一下站起来,说:“那小痹养的还没走,在楼上呢,胖哥你跟我跑一趟,咱去收拾他!”
“不能去!”
老何似乎专门等着何斐说这个话,把手里的拖把一扔,说:“你脑袋让驴踢了?现在人家还是咱的房客,你在咱家上去把人打一顿,人家不得搬家啊?咱家不得重新出租房祝俊
“绝对不行!”
老何没好气的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一分钱不赚,你爹我养你也应该,但你不能坏你爹我的财路!”
这话倒也说得有些道理,要知道这一片的居民,大都是住在自建房里,为着等拆迁,纷纷投资把自家房子加盖了两三层上去,花费尚在其次,关键是没别的财路,就指着出租房屋赚钱。
打跑一个房客,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名声不好,以后谁敢来租?
何斐本能的反应是不服气,但是对这个问题真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有点憋住了。
胖子朝他使个眼色,说:“反正你没事,跟哥出去转转?”
何斐会意,摸了电脑桌上的烟,跟他一起出门。
临了,他顺手把老何放在茶几上的一百块钱顺走了,那正是老何刚刚上楼从陈北雁手里接过来的一百块水费……
老何倒是看见了,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