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说：也是……
三个女孩子，不抬头不出声，只是敲击键盘，在一个只有四个人的小群里无声的讨论着，加上头像灰色的那个名字叫小燕的人，显然像是一个独立的小团体。
而刚才招呼敏敏看视频的那个女人，比较孤零零的待在前面的隔断之中，继续在网上搜寻着好看好玩的东西。
偌大的办公室里，总共只有四个人，却似乎没有一个人在做正儿八经的工作。
陈北雁不免从心底发出一声无声冷笑。
不管马经理的管理能力如何，单单就是办公室的这种风气，工作上能有什么成效，还真是怪了！
这个时候，敏敏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拿起来看了看显示出来的号码，随即抓着手机，折身去了马经理的办公室，随手关紧了门。
反正马经理的办公室里现在也没人，倒是适合接听点秘密小电话，外面的人也听不到。
陈北雁隐约注意到，敏敏手机上显示出来的名字是“老大”，就猜是马经理打的电话。
如果是马经理的电话，不应该是公事吗？为什么敏敏还要躲起来接听？
他想要听听敏敏的这个电话究竟说些什么，站在马经理的办公室门口，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径直向前走去。
人撞在上面无疑会在脑袋上撞出一个大包的门板，并没有给予陈北雁任何伤害，就像是这扇门根本就不存在，只是有着一个门的实体三维影像一样，陈北雁的人很轻松的穿门而过。
这样的感觉有点诡异，又有点新奇，陈北雁莫名的有点喜欢这种状态。
然而，敏敏接通电话之后，从电话话筒之中飘出来的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却让陈北雁很不喜欢。
那声音显然应该属于马经理，他问道：“敏敏，雾晨商厦那边的应收帐现在什么情况？你找你老师了？”
“找了，昨天晚上去她家了。”
敏敏小声回答说：“不过老大，我这都多少年没去找过她了，突然去找她，有点很唐突呢，效果不是很好。”
马经理说：“你不是说刚来公司没多久，就发现雾晨商厦的姜丽霞总监是你初中刚毕业那会儿的财会老师吗？这两年逢年过节的还都申请了客情费过去拜访？”
敏敏嘿嘿笑道：“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姜老师不比以前，不是在厂子里的小会计了，人家忙，哪能什么时候想找就能找到？”
其实她是把客情费偷偷塞进自己腰包了，根本就没去看自己的老师姜丽霞。
马经理显然并不意外，稍一沉吟，又说：“以前的事不提了，不过敏敏，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你嫂子找的那个小杨出了问题，临时性待岗，暂时没有任何权限了，唯一的指望就是你老师这边。这两天务必盯紧了，尽快把应收帐收回来。”
“我知道了，老大。”敏敏答复说。
陈北雁在旁边听着，眉头忍不住微微一皱。
他对姜丽霞这个人还有印象，似乎的确是雾晨商厦集团的财务总监，昨天在现场管理部曾经见过。印象里，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头发还烫了时髦的小卷，看着很精神也很机灵。
昨天的时候，针对张晓美私底下找财务部小杨准备给略欢公司提前结账的事情，姜丽霞当场是表了态的，务必要给陈北雁一个明确的答复，她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快，因为敏敏找她就变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