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南城。
剑光飞旋,袁欣悦一道闪电一般飞行而去,一张脸紧张地纠结起来,就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拉扯一般。
这种力量,来自于她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索马里山贼队伍中,那名青年的脑袋坠落的时候,她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丝极其不妙的感想,让她整个人在那一刻都有一种茫然,然后就是这种不安和恐惧。
她的人在大纬二路,她的飞剑在大纬二路,她的心却一直不曾失去对陈北雁灵魂的锁定。
之所以还能够等着亲眼看到这青年的彻底死亡,是因为她一直判定,陈北雁的灵魂暂时还没有问题。
灵魂没有问题,也就意味着陈北雁至少还没出事。
然而,在青年的脑袋坠落下去的刹那,袁欣悦忽然感觉到,她失去了对陈北雁灵魂的锁定。
如果说每一个人的灵魂都是一颗闪亮的星,陈北雁的灵魂之星,居然失去了踪影!
陈北雁人呢?
………………
………………
欧洲,荷兰,阿姆斯特丹。
东半球已经进入接近后半夜的时间,这里还只是华灯初上。
水坝广场旁边外表朴实的荷兰王宫与往日似乎并无不同,一辆辆的豪车安静的停在停车场上,一个个身穿制服的保安以一种极其严肃的表情觊觎着广场上一条条修长且诱人的大腿。
阿姆斯特丹的开放,全球知名,这里有着闻名全球的红。灯。区,居民大多数都保持着一种见怪不怪的开放心态。
保安们的心里或许有着来一场艳。遇打发时间的冲动,但是在今晚,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将这种冲动付诸行动。
因为,作为荷兰王室迎宾馆的荷兰王宫里,今晚有着一次非比寻常的聚会。
一个被临时腾空的古色古香的房间,墙壁上的挂灯依旧保持着法兰西第一帝国时期的风格,头顶上悬挂的吊灯美轮美奂。
位于房间尽头的演讲台上,一个大胡子男人热情洋溢的演讲着,将带着浓郁英伦风格的英文送到他面前数十名听众的耳边。
听众们的手中全都捏着一只酒杯,酒杯里装着各式各样的酒水饮料。
西方的聚会,酒水永远都是友谊的调剂品,虽然无足轻重,但必不可少。
陈方方站在听众序列的最后,时不时的跟随前面的听众举手象征性的鼓掌。
这是一种礼仪,代表对演讲者的尊重,却不代表她真的认为演讲台上那个大胡子的话真的很精彩,哪怕只是很有趣。
事实上,这个聚会固然很隆重,但是实际的影响意义并没有主办者想象之中那么大。
主办者,也就是讲台上的那个演讲者,是荷兰阿姆斯特丹港口的总负责人切尔斯,他在今日正式对外宣布,明年阿姆斯特丹港口的吞吐量将会比现在的规模上浮30,这将会大大加强港口的服务能力云云。
陈方方是作为一家海运公司的董事被邀请来参加这一次聚会,这样的聚会,她本可以婉言拒绝,但是雾晨财团欧洲分部汇报的一个情况,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需要来到荷兰一趟。
既然已经到了荷兰,顺便给切尔斯一个面子,也无所谓。
“陈主席。”
雾晨财团欧洲分部的负责人菲利普就站在陈方方的身后,这是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大肚子,探着身子和陈方方说话,显得有些吃力。
他小声对陈方方说道:“跟对方的会面已经安排好了,就在明天晚上。”
陈方方觉得这个时间有点晚,不过菲利普毕竟是主持欧洲事务的负责人,总还是需要给他一点面子。
微微皱了皱眉头,陈方方终于还是轻轻点头,说:“你看着安排……”
忽然之间,她的瞳孔猛然收缩,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安排一下,我要借用隔壁的休息室!”
并未完全中断的上半句,连接上下半句,带给菲利普那张胖脸一层很突兀的错愕。
他定定神,再看陈方方,陈方方的人已经朝着旁边的休息室走了过去。
注意到演讲台上切尔斯瞬间流露出来的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菲利普心中一紧,随即向后撤走,找到现场的侍者,稍稍说明了一下情况,这才追随陈方方的脚步而去。
简单的休息室里,陈方方的身子安静的坐在一个庞大的沙发里面,菲利普想要上前说些什么,陈方方却很是不耐烦的轻轻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菲利普不明就里,小心翼翼的退出这间休息室,忽然就觉得身上有点冷。
陈方方参加这一次聚会的身份,只是一家海运公司的董事,菲利普才是明面上这家公司的总负责人,但是作为雾晨财团欧洲分部的主管,菲利普最是清楚,陈方方的身上究竟蕴含着什么样的能量。
这个貌似并不如何强大,似乎还带着一点东方女性特有的温婉的女子,掌控者全球范围内的无数笔巨额财富,就算是一些国家的首脑政要,在面对她的时候都要保持足够的恭谨。
为什么陈方方突然离开聚会现场?有什么事让她不高兴吗?
陈方方的确很不高兴。
因为陈方方觉得这一次来到欧洲,简直就是天大的失误。
尽管一直不曾和儿子陈北雁正式见面,但是陈方方作为南山道门现任圣女,非常轻易的将陈北雁的灵魂标记在自己的神识之中。
陈北雁来到省城之后,经历的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为着陈北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