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跳伞塔非常古老,省城很多五十多岁的老人儿时的记忆里,甚至都有这个跳伞塔的影子。
很多人都知道这个跳伞塔的建造年代非常久,但是几乎没有人知道,以当时的技术水平想要建造这样一个高塔,需要考虑的因素远非现在可以比拟。
跳伞塔不是普通的高层建筑物,本身高度并不比高层建筑物矮多少的跳伞塔在周长上有着巨大的弱势。
这也就是的跳伞卡高处的重量必须要尽可能的小,才能让塔本身更加结实。
所以,除了外墙之外,塔内的很多结构都是木头的。
包括休息室里的地板。
泰国司机带着沉重的门板和门框硬生生的砸在几十年前的木板上,或许完全没有问题,但是经过几十年的时间之后,休息室的地板早就变得腐朽不堪。
突如其来的巨大重量,在第一时间让地板出现大面积的裂缝,进而有相当大一部分直接断裂,使得还不曾在门板和满眶下脱身的泰国司机,径直向下陷落。
“但这家伙暂时还不能死啊!”
泰国司机的死,是必然的,但是陈北雁可不想就这样直接弄死他!
他双脚在地上一蹬,整个人横飞出去,扑倒在休息室的门口,一把抓住了泰国司机的手腕。
月色照耀下的跳伞台上,在他半秒钟前站立的地面上,一小蓬细碎的沙尘飘飞起来,一点点在这个夜晚肉眼难以看到的细小随水泥块朝着塔外径直飞出。
他在地面上的一蹬,貌似和以往也没什么不同,但是脚尖却硬生生的在地面上扒出两个很小的凹陷……
………………
………………
沉重的门板将腐朽脆弱的地板压塌,泰国司机被门板压着向下坠落。
求生的yù_wàng,让泰国司机努力伸着手,想要抓住什么。
但他什么也没抓住,却让陈北雁抓住了他的手腕。
门板从他背上滑开,向下坠落。
紧张万分的泰国司机朝下看去,或许是因为没有灯的缘故,根本看不到最低处究竟在哪。
但听门板接二连三的撞上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最后才结结实实的摔在地面上。
粗略估算,这门板居然在空中坠落了足足三秒多钟。
按照最基本的重力加速度估算,这块门板居然在空中坠落下三十米左右的距离!
泰国司机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满怀恐惧的仰望着陈北雁,颤声说道:“救我!快拉我上去!”
陈北雁沉声说道:“救你可以,但你需要先告诉我你老板是谁!”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同样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泰国司机不傻,自然明白,如果不给陈北雁一个满意的答案,陈北雁断无可能把他拉上去。
“索马里山贼!是索马里山贼啊!”
泰国司机叫道:“快!快拉我上去!”
“索马里山贼?”
陈北雁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用一种鄙夷的目光望着泰国司机:“不要以为我没上过学就想骗我。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索马里山贼,只有索马里海盗好不好?”
“有!有!真的有!”
泰国司机急了,大声叫道:“索马里山贼就在印度北部,靠近喜马拉雅山西南麓的地方,他们住在山里!你去那边,随便找人都能打听到!”
“哦……”
陈北雁淡漠的看着他:“那你带我去好不好?”
泰国司机大喜:“好啊好啊!只要你救我上去,我免费带你去!”
尽管知道自己的老板不好惹,但是总是以后的事情,而现在他所面对的当务之急,就是陈北雁把他从下面拉上来。
而且,陈北雁如果真的要他带着去,首先就要先把他救上来啊!
泰国司机的心,在这一刻燃烧起强烈的求生yù_wàng,身子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
然而,他这一抖,竟是抖动了陈北雁抓握着他手腕的手掌。
“还是你自己去好了,我就不陪你了。”
陈北雁轻轻松手,眼睁睁的看着泰国司机坠落下去。
皮肤偏黑的泰国司机,坠入黑暗之中,几乎只剩下一双眼睛里的白眼球还是亮晶晶的。
能够读得懂这双白眼球之中的错愕和不安,乃至愤怒与仇恨,但是陈北雁完全无动于衷。
他本就准备将泰国司机杀掉,现在只不过是松一下手而已;更何况,这个泰国司机居然还扯出什么印度北部的索马里山贼来。
真是开玩笑,你就算想要骗人,是不是也要编一个像模像样的名字?
完全没听说过索马里山贼这个名字的陈北雁,径直判定这个实际上真实存在的臭名昭彰的杀手组织是泰国司机虚构的。
对于在这种时候还想着骗人的家伙,陈北雁哪会有半点怜悯之心?
“嗯?”
一直到看着泰国司机的白眼球也彻底消失在黑暗里,陈北雁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听到了来自于地面上的一声沉重的闷响,显然是泰国司机坠地的声响。
然后,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左侧脸颊似乎被什么小虫子咬了一口,传递出一点点过份的疼痛。
翻身靠着休息室门口的墙壁,坐在跳伞台上,陈北雁回头看了看黑漆漆的休息室门口,抬手揉了揉左脸颊上的疼痛处,有些搞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咬人这么疼?”
初秋季节,已经到了很多蚊虫最后的疯狂期,所以遭遇蚊虫叮咬,并非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只是陈北雁还真是第一次被咬之后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