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芮涵的胸有些发育不良的迹象，看去并没有普通女孩的高度，当然更不要说和谢文爽、苏白白相比。
但女孩终归是女孩，在某些特征上终究还是比男生更加明显一些。
一缕光就在两只并不足够耀眼的小白兔之间浮现出来。
起初只是一个光点，然后却是慢慢从林芮涵的胸口跳脱出来，演变成为一颗乒乓球大小的模样。
乒乓球大小的光团之下，拖拽着一条条的光线，这些光线或粗或细，在陈北雁的眼前轻轻摇摆。
陈北雁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受到了一记重锤的袭击一般，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近乎于消瘦版水母的光团和光线的组合。
在丹天世界，遭遇那位索马里山贼的刺杀之后，当他亲手将对手杀掉的时候，就曾经看到过这样的光组合从死尸之中漂浮出来。
现在从林芮涵身上浮现出来的这个光组合，初看和索马里山贼身上的光组合一般无二，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然而仔细再看，其实还是有所区别，这种区别就在于那些或粗或细的光线的长度。
客观的说，索马里山贼身上那个光组合上的光线，看似至少有一米多长，但是林芮涵身上的这个，有的有半米长，有的只有几十厘米。
这究竟是什么？
陈北雁审视着眼前的这个光组合，心中充满了各种猜测，却始终不知所云。
一直到这个光组合终于漂浮到和他的眼睛几乎平视的角度上，他忽然看到，在林芮涵的身上，居然又有一些独立的光线漂浮出来的时候，心头骤然一震。
这些独立的光线，同样粗细有别，但是顺着这些独立光线的上边缘去追溯，却不难发现，它们和光组合上垂下来的那些或长或短的光线是相对应的。
这就像是一根完整的线，中间某处的某些部分被涂抹上了透明药剂一般，肉眼不可见，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难道这个东西就是经脉？”
陈北雁下意识的生出这种猜测。
千百年来，无数医生对人。体的解剖，始终不曾发现经脉的存在，但是经脉的存在却毋庸置疑，毕竟，中医就是依靠对经脉的调理，来完成对身体疾病的治愈。
如果，经脉本身就是这样的一些光芒，那么，物理解剖如何能够发现？
这种猜测，同样源自于陈北雁刚刚对林芮涵经脉的探索。
毕竟，陈北雁亲身感受到了林芮涵身体内一条条断裂的经脉，而现在这个光组合上断裂开来的光线，似乎恰恰和经脉断裂的情况相似。
只不过，陈北雁没有办法给这些光线命名，同样无法和林芮涵身体内的光线对应起来，没办法做出对比。
陈北雁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自己手指压着的那一条光线，如果真的是经脉的话，应该属于手太阴肺经。
林芮涵的手太阴肺经，是她身上少数几条比较完整的经脉，陈北雁的手指按在她的手腕上，触及到的经渠、太渊两处穴道，就属于手太阴肺经，他的天之气正是从这两处穴道进入了林芮涵的身体。
而现在，就在他的手指之下，有一条光线延伸出来，连接着那个光组合。
“怎么回事？”
陈北雁下意识的扭头四顾，似乎是想看看周围的人看到这样的一幕，究竟是个什么看法。
然而，他触目所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林芮涵的脸色上，就像是根本不曾看到这个光组合一样。
“他们看不到我。”
属于林芮涵的声音，在这个时候，非常诡异的闯入陈北雁的意识之中。
不是陈北雁经历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几乎就要弃开林芮涵的手腕，刷的一下站起身来。
目光死死锁定眼前的这个光组合，就像是在丹天世界之中一样，他还是看不到它通体上下哪里有五官的存在。
意识到这个光组合的声音可能是通过神识传递，就像是它的存在一样，根本不会为普通人听见，陈北雁略一沉吟，心念微动，传递出自己的问题：“是你在和我说话？”
光组合回应道：“是的。”
陈北雁直觉自己的呼吸都是一滞，一颗心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深吸一口气，他继续问：“你……是什么？”
“我没有办法给你讲明白，相信你也很难理解。但是，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和林芮涵是一体的，我就是林芮涵，林芮涵就是我。”
光组合回答道：“实话实说，你让我感觉惊喜，真的没想到会感受到如此纯正的丹天之气。大前天也是你对吗？”
“大前天？”
陈北雁瞬间明白，光组合说的是大前天在公交车上，陈北雁为了让林芮涵能支撑住，输送进林芮涵身体内那一道天之气的事：“你既然是林芮涵，自然应该知道那也是我。”
“我不知道，不确定。”
光组合说：“林芮涵醒着的时候，我就是在睡着，只有她睡着了，我才会清醒。”
陈北雁隐隐皱眉：“我不明白。”
“你暂时也不需要明白，以后……或许你会明白。”
光组合说道：“如你所感，林芮涵的身体有巨大缺陷，按照现在的情况，她至多还有四年的生命，到24岁，就会香消玉殒。想要救她，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她足够的丹天之气。丹天之气，你有。”
陈北雁不确定的问：“丹天之气，就是天之气？”
“天之气是种笼统的说法，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