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茹三人洗完了餐厨具和今天的菜,把剩下的活交给厨房里的人,她们三人回屋处理私务,一番洗洗涮涮下来,就又到午饭时间。
香茹将午饭送到容姑姑房里,安静地伺候容姑姑用餐。
吃着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的菜式,容姑姑好似漫不经心似的突然扔出一句,“今天肖姑姑夸米汤好吃,主动要喝粥,算你有功。”
香茹正给容姑姑夹鱼,一听此话,立刻放下筷子,双手放在身前低头行礼,“谢姑姑夸奖。”
“米汤养胃叫你说着了,那么想想,接下来的食谱该吃些什么?要厨房里能做得出来的。”
“香茹不知肖姑姑到底病成怎样,不敢乱出主意,只知病人的话,还是吃些清淡的汤汤水水比较好,别的菜肴等身子养好些再吃不迟。”
“总不能一天三餐都是汤汤水水吧?这不是又让那个女人抓到我的把柄嘛?”
“那中午吃些面汤吧,在面汤里加点好料,好吃又耐饿。”
“我们厨房哪有多少好料。”
“香茹的意思不是说那些昂贵的东西,而是挑一些合适的放在面汤里,这么冷的天,一大碗热呼呼的面汤,看着也暖和,肖姑姑想吃面就吃面,想喝汤喝汤,想吃菜吃菜。”
“你说现在肖姑合适吃什么?”
“不知肖姑姑吃不吃肝脏?积劳成疾肯定五脏失调,现在天冷了,阳气不足必手脚冰冷。早晚用粥调养肠胃,中午就用各种内脏滋补肝肾。切得碎碎的煮汤,再下面条或面片,滋补又好吃。”
容姑姑没吭声,但看得出她有在琢磨,香茹没再多嘴,转身盛了一碗汤轻轻地放在容姑姑的面前。
容姑姑像是下意识地拿起勺子舀汤喝,几口汤下肚,眉毛一掀,一直观察着她的香茹心中暗道不好,容姑姑情绪在变。
下一刻,像是响应香茹猜测一般,容姑姑重重地把勺子扔进碗中,仰起脸眼神凌厉的望着香茹,不说话,可那目光却叫香茹胆寒地直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姑姑息怒,香茹知错。”
“说,你错在哪了?说不出来就别怪我鞭子不长眼睛。”说着,容姑姑真的起身去床边拿藤条鞭子去了。
想起藤条鞭子抽在身子的滋味,香茹一个哆嗦,同时脑子飞转,使劲回忆自己到底哪里又惹得容姑姑不高兴。
“香茹错在没有及时替姑姑分忧,浪费了一个午饭的机会,没能让肖姑姑及时吃到有益身体的食物。”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问题了,刚刚自己就是讲了这话之后,容姑姑稍做思考就翻了脸。
“唰”,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香茹的背上,打得香茹反射地挺直了脊背。
“你这个贱丫头,是要气死我啊?有话不一次讲完,还非要我来问你才肯说下半句。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拿翘?要不是我,你还在乡下做野丫头呢,敢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你活腻了啊你!”
容姑姑越骂越上瘾,越打越起劲,身上火辣辣地疼,香茹打死不出声,也不计算到底挨了多少鞭子,反正当她听到容姑姑渐渐有些喘气的时候,她知道这顿“大餐”快结束了。
“收拾东西立马给我滚!你这个小贱人!”容姑姑最后一鞭抽在香茹的右胳臂上。
香茹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收拾了桌子告辞退下。
厨房里的人见香茹挨了打回来,纷纷安慰,金厨娘上午才刚放下的一颗心又给提得老高,一边给香茹端来午饭的肉汤,一边询问容姑姑是为了什么生气。
香茹没说实话,只说容姑姑想到与方姑姑的竞争心情不好而已。
“唉,这样下去怎么行,万一容姑姑失败……”
“我们都别想有好日子过。”李厨娘想起自己挨的那顿打,觉得身上好像隐隐又在疼了。
“容姑姑要想赢太难了,厨房哪有资本跟药房斗?”另一位厨娘插言。
香茹默默喝汤,她其实想说,只要掌握方法,厨房其实有资本和药房斗,补药再好也只能好一时,等肖姑姑一离宫,日后的调养还是要回归到食补上,就算她想拿补药当正餐,一个离宫的前宫女也没那个经济实力。
只是她不能直接向容姑姑建言,一来她不会听;二来她知道这个身体原主人的身份来历,那些头头是道的医学道理不可能从自己这张嘴里说出来。可是不捋顺容姑姑的毛不行,她脸色比天气还变化无常,太让人受不了。想来想去还是那句话,助她就是助自己,一点点的向她建议食补方子,只要肖姑姑吃得有效,容姑姑就会更听自己的,这样日子才会好过起来。
哪怕搁在前世,领导争权一样会影响到下属的日常工作,要实在干不下去起码还能打报告辞职。这里能干什么?转世重生还没满月,仗着身体原主人的行为惯性才勉为其难的适应了新生活。再说了,她能走去哪里?这里是皇宫又不是公园,虽然一直惦记着跳槽到药房去,可不也只能是惦记么,哪有门路机会跳呢。
厨房众人议论纷纷,香茹夹在其中胡思乱想,倒也没人注意到她。聊了一会儿后,无人再表达新的意见,大家就慢慢散了。封闭在皇宫里时间太久,思维僵化,明知事情棘手,却想不出应对之策。
香茹吃罢午饭出来洗碗,偌大的厨房这会儿就只有她们三个人在。
丁香是三人组中最活泼的一个,每次三人在一起干活,叽叽喳喳嘴巴不停的就是这丫头,她喜欢找人聊天,而跟她们同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