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能做什么,不过是仗着本地人的便利,做些见不得光的事罢了。”
“姑姑难道知道详情?”‘玉’桂问道。
“啧,那谁知道,又没人抓到过实据。”容姑姑实话实说。
“姑姑,那您怎么知道方姑姑一定会死得很惨?”
“我是不知道她干的什么事,可大家谁都知道她管理的‘药’房‘浪’费严重,而且屡教不改,你们说是为什么?”
香茹和‘玉’桂对视一眼,一起摇头,“不知道。”
“所以说噻,一定有猫腻,不然为什么一直不改?不改才说明有问题。哈哈,上面要动真格的了,我看她怎么办!”容姑姑幸灾乐祸。
“原来这样,怪不得昨晚跟医婆们聊起时,她们都说方姑姑可能会出事,而且会牵连很多人,‘药’房可能会被大清洗,搞不好太医院会直接派公公前来接管。原来她们早就看清其中利害,就我不知道。”
“你才来,又天天忙着念书,谁会没事跟你说些有的没的耽误你功课,你不知道也无妨。医婆们天天要出去给人瞧病,接触的人多,能听到的消息也多,连她们都知道的事,上头不可能不知道。谣言反复听上一千遍,再聪明的人都会相信的。我看呐,什么彻查‘药’房‘浪’费,分明就是想看看‘药’房是不是躲着一只大硕鼠,好让新院使立威又立功,牢牢坐稳他的位子。”
“那姑姑您也要当心啊,方姑姑一旦出事,您身为总管姑姑肯定要负一定职责的,到时候新院使可不管什么情面不情面,直接夺了您的权也是应当的。”
“呀!这关我什么事?她干的坏事怎么会牵连到我头上?!”容姑姑当场跳脚。
“香茹,你是不是还听到些什么全说讲来吧,容姑姑要是出事,可叫大家怎么办呐。”‘玉’桂拉着香茹的胳臂急求。
“嗯~她们说容姑姑上任这么久,从未查过‘药’房的账目,要是被太医院先查出问题,容姑姑这失职之罪是铁定逃不掉的,才不管您是不是刚上任呢,直接贬了去大家都自在。”
听完香茹这一席话,容姑姑一时失神,脸‘色’煞白地跌坐在椅子上,‘玉’桂又是给她捶背又是‘揉’‘胸’给她缓气。
“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个该死的***真是祸害啊,自作孽不够还要害别人,该死该死啊!!”容姑姑缓过神来,拍着大‘腿’破口大骂。
“姑姑先别管方姑姑死不死的了,先想想您要怎么办吧,老院使夏末卸任,新院使初秋上任,您还有大概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香茹提醒道。
“香茹好儿,教教姑姑,教教姑姑该怎么做?姑姑现在是六神无主啊~”容姑姑一生顺遂,哪想到刚上任才半年多就碰到人生一大危机,这一想清楚利害关系,立马慌得就没主意了。
“姑姑莫急,办法是有的,就是您先发制人,先查‘药’房账目,查出问题后上报太医院,把方姑姑和她的手下一并‘弄’下去,换个人上来做掌事姑姑。您的责任就完全摘清楚了。”香茹把昨晚大家说的依样学了。
“啊对对对对,这办法好,就这样做,这几天就查账,这个死‘女’人要死死她一家好了,想施别人一块陪葬‘门’都没有。”
“但是……”
“还但是什么?”容姑姑瞪眼。
“这事要做得利索,快刀斩‘乱’麻,查账、贬职方姑姑、安排柜上、安抚众人和指派新姑姑要在几天内完成,因为‘药’房不能没有掌事姑姑,所以这新换上来的人必须得是很熟悉‘药’房各种事务才行,这样才能尽快让‘药’房重回正轨,不然太医院那边很可能会直接派公公来接管。您也知道,医婆是伺候娘娘的,‘药’房一刻不能无人呐,到时候您这总管姑姑八成就是个架空的玩偶了。”
“哎哟哟,这不是给人出难题么!方木瓜事发,她手下亲信都要摘了去,柜上都要清个干净,哪里还有合适的人选接替?!底下丫头里连个会识‘药’会抓‘药’会用戥子的人恐怕都找不出来哟!这太医院真要派公公来我也不能拒绝呐。”容姑姑这下真的坐立不安了,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眉头都拧成了疙瘩,愣没想出一个合适的办法。
“香茹,昨晚医婆们谈起这件事时她们有没有讨论过什么解决办法?”‘玉’桂也慌了神,可转头却见香茹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下又生出一线希望。
“医婆倒是说过个办法,可细想想又觉得是个玩笑,因为当时大家都已吃醉了,也可能是醉话,我还是不说了,姑姑自己拿个主意吧。”香茹‘欲’擒故纵。
“香茹我儿,好孩子,姑姑想听,你给姑姑学一遍,是不是醉话姑姑一听便知。”香茹对此时的容姑姑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稻草一般了。
“这样啊,那行吧,我想一想。”香茹低下头,故意钓人胃口地沉默下来
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