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由很郁闷,治安综合整治开展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抓了十多个吸毒者,这些人供出了叫青皮和二狗的人,却找不到这两个人的案底,也不知这个青皮和二狗到底是何许人,要在燕京查找两个没根底的人,如同大海捞针。眼看综合整治就要草草收场,专案组的人不免着急上火。
一个消息令专案组的人振奋不已,省得知金三角的大毒枭重新在内地开辟了一条通道和贩毒网络,这个贩毒网络与燕京有关。目前这个组织逃脱了省公安厅的视线,携带大量毒品前往燕京。
专案组马上召开紧急会议,制定张网捕鱼的措施,加强对机场、车站、码头的监控,特别是从南方来的客流。
燕京实在太大,警力不足的弊端立时显露,专案组也只能以暗中监视为主,不敢打草惊蛇。
陈青云从醴泉映月出来就朝西三旗方向奔去,阳跷脉畅通后,他还没有好好巩固。他从酒宴提早退场,最大的原因还是急于回西三旗,体验清微诀第二层功法,修练天罡掌的第二招金刚摔碑。
从醴泉映月酒店出来,已是华灯初上,在闹市不便于施展陆地飞腾,于是他干脆先散散步,理一理思绪,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有点多。
刚下台阶,酒店内出来一人,就在他身后,脚步踉跄,手里拿着刚从腰间掏出的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只听“啪哒”一声,醉汉撞在他右肩,手机掉地上。看他满面通红,没少喝酒,陈青云不想理睬,继续前行,不料那人一把揪住他:“你撞掉我的手机,想溜,没门。说,怎么赔偿?”
陈青云的好心情被此人一闹,消散到爪哇国去了,他扒开醉汉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醉汉身后又围上三人,他一见陈青云不说话,以为陈青云害怕了,更加嚣张,对围观的人说:“大家评评理,这乡巴佬撞掉我手机就想溜,以为皇城根下没人治得了他,你今天不赔手机,哪都别想去。”
围观的人中有清楚事情过程者,见醉汉蛮横,不想惹祸上身,急忙离开。
“我怎么撞你啦?”陈青云淡淡一笑。
“你不挡道,我的手机怎么会掉,快掏钱。”见陈青云盯着他不说话,指着鼻子:“赔不赔?”
“赔、怎么样?不赔,又怎么样?”陈青云不着急了,慢条斯理地说。
“兄弟们,搜身,不与这乡巴佬磨蹭了,我们的大事要紧。”说完这三个大汉就要动手。
“我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陈青云说话之际,伸手抓住醉汉的胳膊,顺势一抡,醉汉摔出四五米远,接着响起三声“啪、啪、啪”清脆的声音,手掌拍在伸向他的手臂上,三个大汉分三个方向摔出,比赛谁倒得快。
“臭小子,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那醉汉爬起来就跑,边跑边骂,围观的人哈哈大笑。
此时陈青云想起,这醉汉哪里见过。对了,那次追赶何笔的三个人中就有此人,只是今天换成了西装,差点认不出。
西装,陈青云头脑中一闪念:流氓地痞穿西服,莫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急忙施展阴阳离合望气术,锁定那醉汉的气息,随后跟了过去。
四人跑出一段路,气喘吁吁地跑不动了,慢慢地向紫微大厦方向走去,口中还骂骂咧咧,满嘴喷粪。
到了紫微大厦门口,醉汉对另外三人说:“你们在这等我。”说完进了大厅。
醉汉的气息到了十八楼,进入其中的一个房间。陈青云绕到那房间的下面,走进树荫盘膝坐下全力运功。他可以感知一百五十米距离,但要听清对话,只能是五十米左右,这个距离在他的听力范围内。
“二爷来了,请坐。今天上哪乐呵去了,看你满面红光,有喜事吧。”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入陈青云耳中:“你们出去看着点。”房间原有三人,此时出去两人站在房门口。
醉汉嘿嘿笑着:“三爷亲自出马,真瞧得起我们黑虎帮。大哥今天有事不能前来,让我给三爷道谢,顺便看看货。”
沙哑的声音说:“现在看货不方便吧!这次的量太大,怕有闪失,不敢带在身边呢。你们的现金准备好了吗?”
醉汉拍拍胸脯,得意地说:“五百万的现金全部备好,但不验货不太好吧。”
“老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货时你们验货就是,全部是二号,包你和陈老大满意。现在道上很不安全,风声很紧,不知是哪个环节走露消息,到处是条子,我们不得不从北边绕过来。本来我大哥的意思要加点价,但图个长远,这次就算了。”沙哑的声音很紧张地说。
什么交易这么隐秘,并且数额巨大,陈青云很纳闷,觉得不正常。
醉汉很干脆地说:“夜长梦多,我们明天晚上十点交易。现在手头的货不多了,好像燕京的条子也闻出什么味道,我们得当心。交易完成后我们还得放在手中捂段时间。地点还在老地方,回龙观旁边的废厂房内。”
“好,兄弟当心。”“你们也得提防条子的动静,那么大的数量,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青云听到醉汉告辞,悄悄来到大门前,见醉汉与大厅里的三个大汉会合,出门后又进了不远的一个夜总会。
陈青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是想不透其中的奥妙。条子,想起他们对话中出现过几次的词:说的不就是警察吗?
要提防警察,肯定不是正当交易,还这么隐秘。于是拔通李由的电话,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