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程落菱一直渴盼的,也是她向往已久的。
越看“这东西”越浓郁,越看“这东西”越真实。看着看着,程落菱的嘴角扬了,眼睛亮了。
感觉到了程落菱别样的眼神,柏震衡低头迎视过去。她的目光里透露着的是他从未见到过的依赖,这不禁的让他怔了好一会儿。
他扬眉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他没有拿开,他用另一只手在她翘生生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刮,然后笑的阳光明媚。
这样的笑,在座的所有人都未曾见过。更没有见过的是柏震衡看小女孩时眼睛里溢出来的意味——宠溺。
柏震衡会欣赏一个人?
会!
柏震衡会宠爱一个人?
不会!
可是这个小女孩显然打破了所有人对柏震衡的认知,让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
柏亦西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掉过头俯身过来,在丈夫的耳边激动的,低声的,惊讶的叽咕:“亲爱的,我蒙圈了!蒙了好几圈啊!”
“嗯,了解。”罗敬城虽然回答的很平静,可心里是满满的解不开的疑惑。
罗敬城眯眯着眼,看着深情相拥,恋恋凝望的一老一小,他也蒙了圈,也蒙了好几圈。这,这,想不到是这样啊!难道之前的猜测都是错的?
柏亦西顿了好一会儿,把心里的想法压了又压,最后到底是没压住,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柏亦西小声的问丈夫:“你说我爸是怎么个意思啊?你说他老人家刚才的样子像不像……”她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又低了几分:“像不像发/春?他该不会想着把曹丽君休了再?”
罗敬城使劲儿的咬着后牙,才把呼之欲出的喷笑给压回去。他笑看着妻子,这丫头今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在背后这样编排老爷子。
罗敬城笑着都妻子:“如果真如你所说,老爷子休了曹丽君再找个小的,你怎样?”
“我能怎样?照单全收呗。他又不是没找过。不过真要找个这么小的,不知道过年的时候,是她给我压岁钱,还是我给她压岁钱。”柏亦西犯愁的说。
罗敬城抿着唇笑:“你呀你。”他呆萌萌的小妻子看问题从来就找不到重点。
暗呼了口气,罗敬城又说:“老爷子给你找不找后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你再这么大胆说下去,你挨老爷子的揍是一定的。”
柏亦西给了丈夫个大白眼:“我只说给了你听,你不说出去,别人又怎么会知道?”
“哦,他不是人啊?”罗敬城用眼神指了指柏亦北。“不光我听见,还有他呢,他肯定也听见了。”
柏亦西斜了斜弟弟那张一贯阴风阵阵的脸。
“切,他听见又怎样?如果他去揭发我,还指不定谁挨揍呢。”柏亦西撇着嘴,不以为意。
事实如此,父亲不待见他们姐弟,这些年他们姐弟可曾在父亲那儿沾过一点好?柏亦西又说:“本来还以为这个程落菱和他有点什么呢,结果根本没他什么事。想想也是,就他这幅死鱼眼冰棍脸,哪个小姑娘跟他在一起不乏味?太没趣了。”
柏亦北脸一黑,死鱼眼冰棍脸?和他在一起很乏味?柏亦北没有接口,也没有动,只是盯着程落菱的眼睛比刚才更阴鸷了。
好一会儿,柏震衡的目光才收回来,扫视着眼前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他笑了笑,然后慢悠悠的开了口。
“小菱说她是柏家的家人,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对我来说她是我今生今世最最至亲的人。”说这句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扫了眼小儿子。“目前来说,小菱的身份有些特殊。她这个身份,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作为我,太梦寐以求。身为一个男人,只要拥有了小菱这样身份的存在,才会活得充实有趣味。因为她会体贴你,取悦你,逗你,哄你,让你时刻感受着快乐。当然了,这么珍贵的‘宝儿’不是是个男人都能拥有的,这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底下的人听柏震衡说了这么一长溜,终于明白程落菱这个特殊的“家人”了。小/三儿就是小/三儿,说的再好听,说的再诚恳,也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三儿。
大多人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程落菱一番,可不管怎样还是要顾忌董事长的面子。再怎么看不起也只是在心里唾弃,表面上还是不敢显露出来。
柏震衡顿了顿:“我知道,让小菱来主持大局,你们大都不服。小菱的能力有待考验,但小菱的资格让你们不得不服从。”
吴洪力呵呵一笑。
“董事长啊,不是我拨您老的面子。刚才提到程小姐的身份,就被您说的是云山雾罩,朦朦胧胧。可不管它是朦朦胧胧,还是胧胧朦朦,那都无关紧要,毕竟程小姐的身份和我们没多大关系。但您要说到管理公司的资格……”吴洪力咂了一下嘴,嘿嘿一笑:“恕我真的不敢苟同。”
被人保护,被人在乎的感觉就像一缕阳光照在了冰天雪地里,叫人心里暖暖的。程落菱想,既然柏老头愿意站起来为她撑起一把保护伞,那她倒也愿意在他的保护伞下当病猫。
老实讲,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她才不愿意来淌“凌雲”这滩浑水。
来前儿,柏老头对她进行了一番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非人类能承受的训练。对她ròu_tǐ进行了惨不忍睹的急训也就罢了,居然还摧残她的精神。柏老头一天三遍,就像念紧箍咒似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