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错的话,王经理刚才就是这样称呼的,没错吧。”蒋丽不服。
“老板年纪比我年轻,我才这么称。你这么个小屁孩,怎能口吐狂言,贬低老板,小心老板和春妹打你屁股!”王军用指头割了她鼻子一下。
“我当冬弟是对老板的敬称呢。大哥哥,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蒋丽吐一下舌头。
“再叫大哥哥真打你屁股,以后叫叔叔。还不快去冲茶,这里的人都是你的上司。”燕凡没有计较大小,而在辈份上想提高身价。
“是,大哥哥,马上冲水。想爬辈?没门!”蒋丽做一个鬼脸,一步一跳的头前冲水去了。
燕凡看了吴春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走进经理室坐在了沙发上。
众人随后跟进入座。
王军没就座,缓缓来到燕凡面前:“冬弟,在众多的证人见证下,我诚心的向您忏悔。我对不起您,今天任打任罚全由您。”王军双膝跪下。
燕凡急忙搀扶。
“冬弟,您不原谅我,我不会起来。”王军显示固执。
“大姐夫,你让我怎么原谅你!没有怪罪,哪来原谅之说。”燕凡还在拉。心里却在说:你在倒计时内回归,就是对我的报答。
“冬弟,您不原谅我,我决不怪您。我,十恶不赦,知道不会轻易得到原谅。我与您相比,您是慈悲心肠感化了我这狼心狗肺。”王军固执地跪着。
“大姐夫请起,自家人有话好说。”燕凡拉不起王军,示意吴春相帮。
王军手攥沙发腿,硬是岿然不动。
劳而无功,燕凡示意吴春停止了搀扶:“大姐夫,你让我怎么说你。”
“冬弟,我在您手下任职,天天在您眼皮底下转悠,让您见了我就感到不顺眼。倒不如我辞职另谋生路,让您眼不见为净。冬弟,成全我吧。”王军仍然固执。他舍弃了沙发腿,双手拿起燕凡一只手。
为在人前给大姐夫保持尊严,吴春出其不意的给了燕凡脸上一个耳光。虽然只用了一成力气,声音却相当响亮,吴春想要的效果。
这招果然奏效,王军立时站起来,将拉燕凡的双手挪在吴春打人的那根胳膊上:“春妹,你还不如打我痛快呢。罪是我犯的,你别张冠李戴。”
燕凡知道吴春的用心,拉着王军一同坐在沙发上:“姐夫,你的心结自己确实解不开,中午你摆一桌,让老爸、老妈帮帮你如何?”
王军的手不知什么时候重新挪了回来,左手相扣,右手轻轻拍着燕凡的手背:“冬弟,肯原谅我了?”
“我敢不原谅吗?春已经向我示威了,那一掌是信号,再后边就是老拳了。”燕凡的幽默无时不用:“今中午的生活又有着落了,不吃白不吃。不过建议你别让她参加,省得她随时出老拳。打我时他柔着,打在你身上你可吃不消的。”
“不请你,我也要请春妹。没她一掌,或许到现在你也不会原谅我呢。”王军心情好了一点。
“您两个人,每人能吃住我一拳,就不用请我了。”吴春笑道。
王巳站在一边,惊魂未定地观看了用十亿人民币换来的和解,好似从梦中醒来,现出笑容。
蒋丽冲上茶,用茶盘盛着,双手端着站在那里如醉如痴的定格了。等到吴春笑聊才醒过来,将茶盘放在茶几上。
“告诉爸、妈,让二老过来,还有大姐。”燕凡面向吴春。
燕青扮演了一个悲剧人物。在她一手操纵下,竟损失了十亿之多。开初不相信,她拿着侯波给她的数据表到各个公司核实,却是事实,她真的自己骗了自己。昨天晚饭后,正与侯波商量用一个什么法子体面的把董事长还给燕凡时,王军打来了辞职电话,并奉劝燕青还政与燕凡。燕青批准了王军的辞职,并婉转的表达了她正在反思得与失。如果说是找个得体的下台方法,倒不如说损失的十个亿她负不了责,没脸往外交董事长的担子。侯波坚持让她马上辞职,以让燕凡提前上位好早一天让企业走向正规。在燕青白天到各公司查询证据时,获悉燕凡已着手改造领导层,她更愿意帮燕凡一把,将领导层调整好再还政于燕凡,也好表示是对巨大亏空的一点弥补,虽然这种弥补微不足道。辞职意向已定,对于何时辞职,二人的意见没能达成一致。燕青翻来覆去几乎一夜未眠,天不亮便起床了。
早饭后,燕青的思想有了波动,好似向侯波的思路有点倾斜。侯波临上班前又一次关照妻子:若想通了他陪她去找冬弟赔礼和递辞呈。燕青点点头,先让侯波去上班,让他静下心来想想再说。
一个上午的思想斗争,燕青终于拿出手机拨通了燕凡的电话:
“三姐,有什么好消息吗?”燕凡很兴奋的声音。他挽救亲倩的计划已完成了二分之一,另一个二分之一,打来电话是否意味着又将要完成?
“冬弟,我扔了十个亿,无论有什么好事在我的意识形态里都不会成为好消息了。冬弟,我能不能还会得到你的原谅?”燕青试探口风。
“如果我说没怪罪便不用原谅,又怕你春妹再给我一掌。刚才大姐夫恳求原谅,我就挨了一掌了。三姐,我现在只有说,包括三个姐夫,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原谅一家人,那还算是一家人吗?”燕凡更加兴奋。
“冬弟,我任董事长这些日子里,把燕氏搞得乌烟瘴气,几乎到了崩溃的地步。你凭心而论,这责任怪谁?”燕青来了灵感,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