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为燕凡前,就叫南飞。”燕凡说:“好了,不用找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上口的,也不要怪他二人是无用之辈。我,失忆前姓什名谁是个迷,胡乱起了个代号是南飞。怕引起误会,四个月后又改名燕冬,因与安津的燕冬重名,又改名燕凡。谁知改来改去,确改成了燕凡的真名。由于从从在我由冬改凡前下决心是最后一次改名字,所以改为燕凡后,即便重了杀人犯的名也不再更改,所以,我是燕凡。叫南飞期间,因为疗伤,外人没几个知道的。改为燕凡,才一个月左右,与人接触不多,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不怪他俩,又不是什么大事。”燕凡说。
“没想到哥还有这么多的故事呢。”王思思插言笑道。
“这位不是尊夫人吗?”聂志杰有点诧然的。
“这是我哥。”王思思粲然介绍。
聂志杰点点头,忽又不明白的问:“这不找到家里人了吗?不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和真实姓名了吗?”
“思思是病友,我在病房里认了这个妹妹。”燕凡说。
“尊夫人漂亮还是你这妹漂亮?”聂志杰似乎在开玩笑。
“还是从从姐漂亮,他是天然的天生丽质自然美。我有她一半成色也不会来整容,受这皮肉之苦了。哥来接我,是因为我接了哥的一个广告,要商谈具体事宜。”有私心的王思思怕聂志杰多心。
“我明白了。”聂志杰抽烟相让,见都摆手便自己点上:“可无论怎么说,燕大哥确是位慈善好人,起码与我及我的弟兄们有缘。如果以后燕大哥有什么坎迈不过去,你尽管吩咐小弟。好,不耽搁二位用餐了,留下联系方式我告辞。”在与燕凡互留了电话号码后,聂志杰找他两位兄弟去了。
用完午餐,二人又坐着聊了一会。王思思的主题全是广告创意,燕凡的心思也全用于此,防范之心自然放松。
一起走出大厅,戴上了口罩的王思思租了一只小舟,二人在水平如镜的水库里游弋。话题,是进一步优化广告创益。下一步,便是实际操做了,估计不用一个小时便可以出炉。
太阳还很高,广告已设计的天衣无缝了,二人便开始议论燕凡的创业理念,没想到认知竟出乎意料的一致。
傍晚,在王思思的主导下,在景区一个旅店开了房。原本燕凡以男女受受不清为由坚持要开两间房,而王思思则以话语投机千句少为理由要开一间。明天就回去了,虽然王思思告诉过从从要住两天,那是她看从从心太小故意吓唬她,实则明晚她还要燕凡两口子送她去安殿火车站,第二天一定返京。说得有点道理,燕凡虽然知道一男一女一间房谈不出好谈来,但做为一个男人,女人都这么开放,男人怕什么?他也就不知可否的答应了。
用罢晚餐进了房,只有一张大不大、小不小的床。睡一人宽裕,躺两个人窄巴。王思思毫无争议的坐在了床上。
燕凡坐在椅子上,床边小橱上有茶具,他顺便冲了水,倒了两杯。
王思思好似有些累,先是坐在床上,而后又躺下,微微合眼。
“怎么,思思病了吗?”燕凡问。
“哥,你愿意我病吗?都不在,那可得用你这个大忙人陪床了。”王思思头不抬,眼不睁。
“那你?”燕凡又问。
“你先自己喝着茶,我休息一会再跟你聊。”王思思又开始闭目养神。
燕凡再不吭声。如果你不开腔,倒也清静,就这么休息一夜吧,燕凡开始慢慢品茶。
王思思今年刚过二十岁,由于家庭背景特殊,人又长得非凡的漂亮,很多男学友虽然都无比向往,因地位悬殊都望而却步,她自觉得有点被人拒在千里之外的孤独感。慕名来港城医院整容,发现了独具一格的燕凡,便对他产生了莫名的爱恋。当她搞清了丁从从是他妻子又怀孕后,便把燕凡定位在兄与情人之间犹豫着。虽然她内心充溢着优越感,但她无意破坏他人的幸福。不过青春骚动,男女之间那些事她也打算冲动冲动,却还要取决于燕凡的绅士风度。今夜只租一间房,若燕凡向她伸出魔掌,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可他悠悠自得的品茶,不但再不吭声,而且并不看她,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这样的男人,该!让人喜爱和佩服。
燕凡专注于品茶,只是表面现象。开初是在品,一杯没品出啥味,第二杯却品出了丁从从和汪玉是否真母女的烦心事来。第三杯是对王思思的猜想。但他心中主旋律已定:只要你没意,我便不出格,不是因为你不漂亮或你的家庭背景,是让你见识一下我燕凡的人格。
“哥,茶好吗?”王思思不再眯眼。
“还行吧。”燕凡还不看她。
“不都说夜茶使人难眠吗?”王思思问。
“对我来说不存在。”燕凡仍然没看她。
“哥,不敢看我吗?是不我比茶更具杀伤力?”王思思又问。
“或许,你对他人真的具有杀伤力,但对我没有。”燕凡没有抬头。
“为什么?”王思思诧愕地。
“谁家的妹子对她哥有杀心?所以我说。”燕凡反问。
“那把话说回来,谁家的哥厌恶他妹子?”不愧是高层千金,语意深刻。
“怎么说?”燕凡倒茶,很自然。
“进门后不看我一眼,妹子这么不受你待见?”王思思在一点点抢理。
燕凡抬起头,微笑着,慈祥的,没有半点邪恶。
“在哥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