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和各位老总放心,我会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地为集团工作。”兰兰下了保证。
“董事会制度也有不健全的缺陷。以股份百分之八十份额形成决议,值得商榷。我不是对蒋妹权力的质疑,你一人独揽七成,如果武断会给集团造成后果的。”燕青吸取自己失败的教训。
“三妹不必担忧,蒋妹与冬弟领证,继承冬弟的股份毫无争议。按理说应有二老一份,但妈的股份及乔乔姨的股份,还有董妈的都由蒋妹代掌,这说明爸有他自己的主见。不过,我顺便问一下蒋妹,重大问题在决定前,是否首先经得了父母的首肯?”燕红出面。
“大姐,你应该知道,你也经常与爸妈沟通,不说重大决定,就是一般性的事情我都与二老商量。虽然二老每次都批评我多心,但我深受冬的信任,不能对不起他。说白了,我在燕家,就是个跑腿的,也曾在二老面前跪辞过职务,这些三位姐姐我相信都是知道的。如果三姐觉得以股份为决议基数不妥,咱可以向爸妈禀报,以人数为基数我也同意,只要对集团有利,我无怨无悔。”蒋丽敞开心菲。
“既然蒋妹说到这里,我也坦率直言。你掌管着七成股份,其中四成是冬弟的,你打算以后怎么分配,不妨阐明一下方案。”燕紫终于说了敏感问题,面对面交流,第一次。
“二姐,这我说了不算。如果硬要我说,这四成股份是冬的。或许你们不信,我坚定地以为冬还活着,他在另一个地方创业。倘若他抛弃燕家,抛弃我,这四成股份如果爸妈同意,那当然是在怜儿名下,这也是天经地义的。”蒋丽回复。
“可怜儿已经失踪,冬弟已经在墓地长眠,你说这话让我姐妹情何以堪啊。”燕青流露不满。
“都是自家人,我向姐姐们保证,我一定会找回我的怜儿,否则,我不配做冬的女人!”蒋丽心中隐隐做痛。
“蒋妹,这水中捞月的事我权做相信。既然你说是自己人,这我就有话直说,别怪我不留情面。你已经不配做我冬弟的女人,因为你与那两个龌龊女人一样,虽然你说过是冬弟的,但实际你怀了他人的孩子,不同之处是她俩生了,你的还在腹中。”燕紫一针见血。
守着江汉,蒋丽满腹委屈,无助的她将寻救的目光飘向大姐。
燕红虽然听过解释,但盛传的风言风语将她闹得半信半疑。她准备以蒋丽的产期作为判断的依据。见了蒋丽的寻救目光,只好出面:“大家不要把题扯远。一,蒋妹与冬弟领证,她是冬弟的女人在法律上并无不可;二,蒋妹有再嫁的自由和权力,在她还没有与其他男人登记前,说是冬弟的女人也并无不可;三,她以明确表态,冬弟的四成股份给怜儿,我注意到兰律师正在录音,对今天的事情也要兰律师加以公证,此事不宜再议。”
既然此事不宜再议,燕青扯上了另一件让姐妹们生窝囊气的,一直耿耿于怀的事:“蒋妹真为燕家着想,为什么迟迟不对那两个卑无耻的女人下手,同病相怜吗?”
蒋丽心内滴血,苍白无力的反驳说:“我与那两个女人是两个性质。你们逼我下手,但我没有理由。工作方面,银行和保险公司的业绩与增幅都名列前茅,临时保留职务也是二老默认的。”
“都对冬弟的车祸抱以怀疑,或许那两个女人就是背后元凶!”燕紫在众人的耳熏目染下,认知也随了大流。
“那是一定的,毋庸置疑!”燕青坚持观点。
“要不,我们再给这两个龌龊女人最后一次机会,要她们彻底与那两小人断绝关系,否则咱联合向父母施压,将她俩扫地除门,以绝后患。蒋妹,你看如何?”关健时刻,还是燕红出面。
逼之无奈,蒋丽点点头。随后,她又向兰兰展视了燕凡那道最后的指令:万不得以时各自为政,等待燕凡或儿子重整山河。
江汉心里纠结着走出董事长室,为避嫌,在燕家三姐妹面前既没坐蒋丽的车,也没敢上兰兰的车。独自坐了出租,直奔公墓。
江汉找到了竖有燕凡碑的坟墓,他仔细地在燕凡二字上端详了好一会,好似怕看错了。里面,最有可能是唐杰的骨灰,蒋丽在此事上判断正确。那燕凡的尸首确实抛往避难河中。即便落尸点没水,落差五、六十米,下面全是石头,好似人从十几层楼上坠下,一个健康的人生还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可燕凡那时已经奄奄一息,不,已经气绝身亡,世上哪有起死回生之术?可蒋丽的判断从没错过……,江汉陷入了沉思。
蓦地,江汉手机响了,由此同时,一种声音从燕凡墓碑后传来,江汉毛骨悚然,着着实实地吓了一跳。莫非人死了真有灵圣?原是一只硕大的土色野兔蹦出来,又跳跃着窜去。他摁了接听键。
“你在哪里?”蒋丽的声音。
“我在公墓。”江汉答。
“好,你等我,我马上过去。”蒋丽言罢挂机。
没多大会,墓地边停下一辆宝马,蒋丽走下车,一边朝燕凡墓走来,一边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坚信燕老板还活着,所以我来这里看看。”江汉说:“这墓里埋葬的或许真的不是他燕老板。”
“你说得没错,否则,我在冬的墓前,心情决不会这么平静。”蒋丽越来越坚定了自己的自以为是。
“丽丽,我向你汇报真情,这墓里的骨灰确实不是燕老板。”江汉终于鼓起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