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莞瞪他。
这叫**吗,夫妻之间,他什么时候看上的她,什么时候对她有了不轨企图,她不该知道吗!
顾历南上前半步,单手扣着她的腰,“别闹脾气,跟我生气对你没任何好处。”
“我没生气。”迟莞低头,语气软下来。
仔细想想,其实,他也没那个义务把他所有的过去分享与她。
迟莞是个通透的女孩,这么想,也就想开了。
“很多年前,路易斯安那州。”
“嗯?”
他突然开口,说的又是这般突兀的话,迟莞根本反应不过来,睁着一对大眼睛紧紧盯着他,“你说什么?”
男人抬手捻开她额角凌乱的发丝,淡淡笑着,“我只说一遍,已经说完了,至于你听没听清楚,我都不会再管你。”
迟莞懊恼地扯着他的衣服,不依不挠,“顾历南,你压根就没讲明白!”
“你这人人品有问题,前一秒还说没生气,不计较,后一秒就强行逼供!”
“……”
迟莞理亏,自觉噤声。
想了想,小声问他,“许司机告诉我,你腿伤复发那年,在路易斯安那州修养过一段时间。你是那个时候,见过我的吗?”
念书那阵,迟莞每年寒暑假都要去农场。她不知道是哪一年跟顾历南有过一面之缘的,时至今日,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顾历南点着头,“对,在你年纪很小的时候。”
迟莞听着,心口一股温热蔓延,伸手攥住男人手掌,“我不问你了。”
男人挑眉,“为什么?”
“你能在我很小年纪的时候喜欢我,对我来说,是很珍贵的一件事情。”
“那倒是。”
男人很自恋,照他的理解,迟莞是认为,在年幼时被他相中,并打算以后同她结婚,这让她觉得很幸运。毕竟他是如此优秀的男人。
但实际上迟莞跟他脑回路完全不一样,迟莞只是认为,年幼的自己也许不够懂事不够漂亮不够有魅力,在那样的时候被人喜欢,是非常美好的。
顾历南翘着二郎腿坐在单人沙发上,迟莞则拉了根椅子坐在他对面,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这样持续了好一阵,然后迟莞问他,“吃饭了吗?”
“小秦赏了两碗汤喝,现在嘴里淡出鸟来。”
“那本来就是女人喝的,调理身体,祛除湿气的。”
“……”
半晌,***起身来,“陪我出去吃饭。”
迟莞跟他和好了,也就答应他了。
附近餐厅多,顾历南没开车,两人步行走出小区。
“这周六胡湘跟那个周泽军结婚,给我发请柬了。”迟莞想起这个事情来。
顾历南只是轻描淡写嗯了一声。
看了看他的表情,迟莞主动牵他的手,跟他十指交握,“胡湘呢,跟我提起你,说是结婚那天,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顾历南终于皱眉了。
本来就对那两个人没好感,迟莞去参加婚礼虽然他不说什么,但实际上不是特别赞同的。眼下迟莞又说了胡湘邀请他,语气一下就严肃了,“她是你同事,请你参加婚礼,我无话可说。毕竟在单位低头不见抬头见。我有这个义务要去吗?很明显没有。上次的事,要不是你在我面前喋喋不休,我能那么轻易叫人放过他?阿莞,人际关系很复杂,不可能每个人都做得面面俱到,你不应该为了满足别人,而让自己产生不快,那对自己不公平,明白?”
气氛一下变得僵硬严肃,迟莞平时没把顾历南放在眼里,但是他一旦用这种严厉的语气跟她说话,她就惧他。
看迟莞脸上的神采突然就消失了,顾历南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握了握她的手,“我不是责怪你。”
迟莞点头,“我知道。是我太好说话了。”
男人蹙眉,“你才知道啊!”
停顿一下,又说,“你是对外人都很好说话,一到我这里,就变了个样子!对我极其苛刻!”
迟莞:“……”
两人又走了一段,听得男人低低轻叹一声,他问迟莞,“你想我陪你去吗?”
不是为了别人,就只是,一个妻子,希望自己的老公陪她去同事的婚礼。
迟莞懂他的意思,摇了摇头,“换其他人婚礼,我挺想你陪我的。但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两个人,我也不是很喜欢,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我同事,我自己都不想去。所以,用不着你陪我,我和何苗一起就行了。”
顾历南没再说什么。
迟莞有这样的心思,他是高兴的,毕竟她会为了他着想。
但迟莞这种人,太重情义,在朋友面前就是软柿子,总有一天要吃亏,这让他焦虑。
从迟莞,顾历南联想到迟睿。
迟睿工作之余吊儿郎当,但处理公事严肃谨慎,并且眼光独到,此次在南非选钻矿,他是精挑细选选到的这一批。但在生意场上,他也仅限于这些优点,为人不够圆滑世故,距独挑大梁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吃饭时顾历南跟迟莞说这些,迟莞也很意外,以她对顾历南的了解,这个人不会轻易评价谁。
“你母亲年纪也大了,就你现在的状况,也不可能接下你们家公司,早晚有一天这重担得落在迟睿肩上。”
顾历南给迟莞夹菜,白衬衫袖子随意挽起,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在这炎热的夏天,傍晚的大排档餐桌上,依旧性感富有魅力。
指尖夹了根烟,不时地抽一口,眯着眼看迟莞,白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