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德听了这话,心中一沉,呵,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了,那自己也不必再装什么傻了:“云怡,我知道你这也是为了大殿下心急,可这兵权可也不是说着玩的,当初我说这娶裴甄为妻的便把这一半兵权当做嫁妆赠与,但这也是由于为父对裴甄的亏欠确实过大啊。”
“云怡啊当初的事你不知道,我也不想解释那么多,裴甄的母亲当初是由于我听信了他人的谗言将她赶出家门,这亏欠一直都在我这心里挥之不去,除此之外,众人也都知我疼这裴甄,况且裴甄生性不争不抢,没有城府,若是有这兵权保护,便也不会招致过多的麻烦,也是为父给她的保护符。”
“而这剩下的一半,则是留给裴清的,我如今也是老了,这将军府也不能后继无人,若是我再将这剩下的一半兵权给了出去,那这将军府不成了一具空壳了吗?你也别说是为父不疼你,太子之位虽说难当,但大殿下手中的势力却也并非你说的这般容易易位,太子多年的经营怎么可能因此而撼动呢?”
“再说了,当今圣上最为宠爱大殿下,大殿下也是不辜负众人之望,从小便是德武兼备,你也放宽了心吧,这朝中政务,女子也是少参与为好。”
裴云怡听了这长篇大论便是心有不甘,气也不打一处而来,这裴玄德自小宠爱裴甄,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不疼爱我便也是众人也知晓的,可如今这话倒实实在在的说出来,真是让人心有不甘。
“老爷,你这话怎么能这样说呢,云怡好歹也是你的女儿啊,又不是外人,你这偏爱也不可如此啊。”杜氏向这听着这话也是很生气,这云怡自己可是疼的很,虽说当初自己诬陷白素素那件事情确实是自己的错,自己也无力反驳什么。
但这心里真是不是滋味,当初白素素已经离家了,老爷当时也是气在头上没有多加思考,后来静下来思索便也有了头绪,而那婢女竟包不住话,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自己也是理亏,后来虽说心里十分厌恶裴甄,但表面对她却也是笑脸相迎,也是发生了利益冲突后,才真正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你当初的做的好事你自己知道,大殿下在此我也不便再说什么了。云怡自然是我的女儿,难道还需你提醒吗。”裴玄德凌厉地看向杜氏,呵斥道。转而起身,恭敬地向大殿下鞠了一躬,“今日太子您带着云怡回府,却让你见了笑话,是下官的错,这也时至中午了,便移驾到饭厅用午膳吧。”
“啊这时候确实也是不早,那我们便留下来用午膳了,劳烦了。”宗政云庭便与裴玄德先行往饭厅走去。
裴云怡现在正是气头上呢,看着裴甄在一旁若无其事的表情,真是给自己心里再扎了一针,于是便大步往裴甄的位置走去,扬起手,便一巴掌打下去,这时迟那时快,裴甄在空中便握住了裴云怡的手腕,使劲掐着:“别太不自量力了大姐,现如今我不会再任你拿捏。”说完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脸气愤的裴云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