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犴听得黄雪答应了下来,反倒有些犹豫了,半晌才再次咬了咬牙,道:“黄大人有所不知,我等被那四圣抓住之后,为了逼迫我等安心当坐骑,他们抽走我们一魂一魄,封在了法宝之中。只要他们催动法宝,我等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事到如今,我等愿助大人盗取法宝,既能解了我儿之危,又能让我等脱困,大人也可得了那四件法宝。不知大人是否愿意相助。”
哦?又是法宝封了魂魄这样的戏码吗?如此看来,截教与阐教还当真是一家人呢,手段都是一般无二。只是......
想及此处,黄雪沉吟道:“帮你们一把,原本也是无妨,只是那四件法宝如今都被他们炼化了,又该如何盗得?”
一旁的狰狞插口道:“此事大人倒是无需担心,那四圣听上去甚是骇人,可修为也不过尔尔,所仗的不过就是法宝和我们的威势罢了。那四件法宝,乃是上古奇珍,他们根本就不曾炼化,只是有些驱使的法门罢了,只要大人能够盗走法宝,我等愿将那驱使的法门献与大人。”
“哦?”这下黄雪倒是来了兴趣,忙道:“你们是说他们这法宝根本不曾炼化,便是我盗来了,也能够使用?”
狴犴点头道:“正是,不但如此,我们跟随他们多年,还知道这法宝之上的许多隐秘,只要大人肯出手相助,盗来那些法宝定是易如反掌。”
黄雪此时已是心满意足,大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便细细说来,让我听听怎么个易如反掌。”
夜晚,丑时。
黄雪换上了一身黑衣,带着全副铠甲的恶来,偷偷来到了四圣的营帐之外。四只坐骑看到黄雪二人的到来,故作不知地翻了个身,便各自睡了去,只有狴犴向着黄雪眨了眨眼睛,又点了点头。
按照四只坐骑所说,每日丑时,四圣需要将四颗宝珠取出,放在床头进行祭炼,整整一个时辰里都移动分毫,而这,正是她盗宝的最好时间。
却说四圣正在营帐内运功,忽然闻到了一阵浓烟的味道,心中正是诧异,却听得营帐外传来一阵救火的叫喊之声。
他们尚不及有所反应,便见营帐大门忽然被推开,恶来大步走了进来,口中道:“四位道长,大事不好了,军营中起了火灾,还请你们出来避一避。”
四人此时正在运功的关键时刻,心中焦急,却是身体无法移动,口不能言,正在奇怪门外的坐骑为何没有丝毫反应,恶来已是走上前来,急道:“四位道长,火势凶猛,为何还不动?”
四人看向床头的四颗宝珠,一急之下,差点岔了功法,却仍是不能移动分毫。
恶来忙道:“可是四位道长行动不便?不妨,某家来帮你们一把。”说着,他上前抓起二人夹在腋下,又将另外二人提在手中,便大步出门而去。
如此被强行破了功法,四人更是急躁无比,王魔刚刚强压下胸口的烦闷,说了句:“不要......”便已口喷鲜血,昏了过去。
就在他们出门的同时,黄雪已是手举一根穿云箭,一箭划破了营帐,从后面闯了进来,看到四人床头那四粒宝珠,得意一笑,便上前将其收了起来。接着,她口念咒语,两道火舌便从掌中喷出,将营帐内的一切都化成了火海,才再次转身出去了。
被恶来带着出了营帐,便见到营帐中已有火光冒起,而周围的几个营帐也都陷入了火海之中。
醒着的三圣担心火海中的法宝,只得勉力运功抵抗着想要说话,这时,远处跑来了一队士卒,上前道:“恶来将军,元帅知道这边营帐起火,心中担忧,命你救了四位道长前去见他。”
恶来笑道:“无妨,人我已经救出来了,这就跟你去见父亲。”说完,他将四人放在地上,自有士卒上前将他们抬起,向着飞廉的主帐方向行去。
来到了主帐之中,便见到飞廉和黄雪都是正襟危坐于营帐之中,正一脸担忧地等着他们的到来。看到恶来将四人带回,飞廉忙上前几步道:“四位道长,今日真是本帅的失职,竟然让营中起了大火,如今你们可是无恙?”
四人中除了王魔,此时都已恢复了说话的力气,只听高友乾有气无力地道:“起火倒是小事,只是我们的法宝如今还在营帐之中,你快快派人去找。”
飞廉与黄雪对视了一眼,忙点头道:“四位道长莫慌,我这便带人去寻来。”
正在此时,营帐中忽然又闯进来一队士卒,带头的小校躬身道:“元帅,不好了,四位道长的坐骑忽然疯了,他们冲进了火海之中,不知取了什么东西,然后便一路冲出大营去了。”
“哦?”飞廉闻言悚然一惊,道:“你们为何不阻拦?”
那小校道:“元帅恕罪,那坐骑实在太过凶恶,还伤了几个弟兄,我等实在是不敢阻拦。”
飞廉皱了皱眉,回头问高友乾道:“三位道长,怎会如此?”
高友乾略一思量,惊叫道:“不好,让那四个孽畜得了机会,怕是盗了我们的法宝跑了。”
一旁的黄雪忙问那小校道:“你们可看清了,那坐骑是往何处而去了?”
那小校道:“回禀上差,小人看得清楚,那坐骑分明是向着西岐城的方向逃走了。”
“西岐城?”飞廉脸色一沉,又转向高友乾道:“三位道长,你们的坐骑为何会往西岐城而去?”
高友乾三人此时已是气得浑身颤抖,只是无奈运功被打断,此时已是受了些内伤,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