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大字缓缓的镇向张栖梧,四周的青石板给压的粉碎。四周的高楼建筑仿佛吱吱作响,摇摇欲坠。
苏牧看了看这威力巨大的超自然现象,摸了摸鼻子。
怀中本来装着的苏紫,眼睛悄悄的裂开一道缝,从缝里看着这巅峰级别的对决。修武中人,如果观看高手的对局,对于以后得武道修行之路,肯定是大有裨益。
眼皮颤抖的偷看的模样落在苏牧的眼里自然是可爱极了。苏牧看着可怜的苏紫,原本阴沉的脸露出久违的笑意,笑吟吟的调侃道:“你要想看呢,就睁大眼睛看。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咱们老苏家毕竟也没有女子不舞枪弄棒的规矩不是?你要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大不了我抱着你看就是了。”说罢眼带笑意的看着怀中的紫衣女子。
事情败露之后的苏紫,俏脸一红,像被踩到尾巴似的兔子一样跳起来。但是身体内力已空,又受了内伤,刚跳起来又顺势在怀里。嘤咛一声,便像鹌鹑一样的把头埋在苏牧的怀里。
苏牧笑着摇了摇头,抬头又看向战局。
可怜的韩笙,在落在地上的一瞬间,便开始装死。悄悄的睁开眼看了看战局,又赶紧倒下。
柳岩的脸色显得非常焦急,他站在帝**中,却丝毫没有了以前的安全感。此地为城中,逼仄狭窄,帝国铁骑的冲锋在这里变成笑话,帝国引以为傲的秦弩已经变成废铁。帝**队在这里,在面前那个拿剑的中年人眼里,八万大军,与十个人没有任何区别。
他实在不敢继续下令,刚才韩笙被一剑鞘便打的生死不知以后,他的心里愈发焦急。
假如二皇子在这里出了事?
柳岩不敢想这件事情,帝国那三千六百颗官员之血尚未干涸。
张栖梧一直在等着书生将招式放完,他有自信,这种自信是因为他一剑在手。更多的是一种好奇,好奇这种与修武之人完全不同的养一口浩然之气的法子,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
现在他知道了,还隐隐的感觉到了威胁。
昔日张栖梧一人一剑闯荡江湖,靠的是自创的十三剑法。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剑了,他看了看远处沐浴在黄色光芒一下的,一身浩然真气的书生。
他将剑横在胸前,看着通体雪亮的落凤剑。
远处夏雷滚滚,阴雨将至。
张栖梧的声音仿佛传遍整个建邺城:“修剑至今,一事无成,唯剑一事,为天下先。学剑三十载,六亲不认,不忠不义。为剑十三,传后世,千载后书必有我,剑无后人。我有一剑,可斩魑魅魍魉。”
璀璨的剑光仿佛一道长虹一般,从天而降,直直的斩下去。
书生眼神肃穆,手中结印更快几分,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四个字化作几道流光,直直的撞了上去。
所有人都在关注张栖梧剑光和书生金色大字的时候,苏牧听到这句话却有些皱眉。
怎么那么像绝命之话?
一道流光从建邺城墙上笔直的划过,然后落在不远处的一道民房之上。流光化作一个衣衫褴褛,依稀可以看出穿着紫袍的男人。远处张栖梧中气十足的声音落在东皇太一的耳中却无异于一道催命符。东皇太一一向以从容而著称,就算是当年最紧要的灭门之祸。他也从未慌张。
可是现在,他的脸上就差写上两个慌张的大字。
他的眉头紧皱,没有丝毫耽搁,又化作一道流光,开始赶路。
阴沉了好久的天气终于开始雷鸣大作,继而倾盆大雨。
苏牧很久没有淋过雨,现在却感受到了,他紧了紧抱着苏紫的双臂。将她护在怀里。
怀中的苏紫睁开两只黑溜溜的眼睛,眉眼弯弯,眼睛里带着笑意。随即又想到苏牧的身体不好,秀气的眉头又开始皱起来。
书生的金色大字和璀璨的青色剑光在空中相撞,出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情况。剑光和大字相撞的中间,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书生因为反噬,吐出一口淤血,在雨水的冲刷之下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书生吐血毫不奇怪,奇怪的是张栖梧也吐了一口血,血是黑色的。
但是他还是抬起头,看着书生,口中发出豪迈的大笑。
我一生,生于剑,长于剑,钟情于剑,杀人无数,问心无愧。此生唯愧一人,不想今日丧命于此。李静风,老匹夫,你好深的算计。
大雨冲刷着张栖梧的脸庞,在水气中显得晦暗不定。
继而举剑,开口道:“我曾于黄河之边,见水流滚滚,若万马奔腾之势。遂创一剑,。我有两剑,可断天河之水。”
方圆十丈的雨滴仿佛凝固在空中,随着落凤剑的左右摇摆而舞动最后在空中形成一道数十丈长,三尺宽的透明巨剑。这一剑却没有斩向书生,而且转头一剑斩向苏牧。
书生尚未反应过来,韩笙一脸惊愕。苏紫一把推开苏牧,但是还没离开巨剑的范围。
柳岩看着那道巨剑,第一反应是,完了,彻底完了。
接着便想哪里的棺材比较好。
……
离闲云居很远的地方有处民房。
两位老人在对弈。
紫色长袍的老子心思全然不在棋盘,眼神飘忽不定。
紫色长袍老人对面的儒士长衫,一子落下,截断大龙,继而抚掌大笑。
紫色老人有些愤怒的说道:“先生还有兴趣下棋?此次刺杀苏牧可否成功?”
儒衫老人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杀不死了,苏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