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彤只觉如冰锥刺心,“娘,还没找郎中给我瞧,你就判了我的死刑吗?”
温玄厉声道:“你病了,天晓得是什么怪病,快把东西交出来,那些东西原就是娘给你的。你既然要死了,自然要把东西留给我们。”
何氏心头一软,望向温墨处:“阿墨,请个郎中给她瞧瞧。”
“娘……”温墨望了望温彤,不乐意地寻了自己的心腹小厮去请郎中。
来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郎中,当看到温彤面纱下的脸时也吓了一跳,壮着胆子诊脉,是个健康人的脉像,没有半分异像,他想:难不成是中毒了?再诊,没有丝毫中毒症状。
何氏催促道:“怎样了?”
郎中摇了摇头:“奇怪啊,脉像很正常,可她明明又病了。”
他着实诊不出来,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也不是伤,伤不会像这样无规矩的生出斑点,肯定是病,是脉像又瞧不出异像,也许,这是他诊不出来的怪病。
温彤比何氏更急,她更关心自己是否能恢复美貌:“郎中,我得的是什么病?”她往后的幸福、荣华,可全都靠这张漂亮的脸蛋了,从小到大,让你引以为傲也是容貌,自觉是姐妹里头长得最好看的,但长大的温绿似乎在容貌让不比她差。
郎中浅,着实诊不出病症,各位另请高明。”郎中收拾了东西,不顾温墨的阻拦离开快速离去,生怕那是什么传染人的怪病。
温玄见郎中离开得如此快:一定是染人的怪病,指不定就是他猜的那种病。生了这种病,哪还敢把人送到顺郡王府,他们兄弟是嫌命长了,但一定得把人送到乡下庄子去。“娘,还等什么,赶紧把人送走,万一将家里都染上怪病就糟了。”
何氏定定心神,当即令春兰蒙了温彤的脸,将温彤主仆二人送离了城南温府。
临离开前,何氏壮着胆子逼着温彤交回了地契、房契,又叮嘱心腹婆子,把人送到大房名下一处偏避山野的庄子上养着。那处庄子不大,只得八十亩,因田地少,是租给佃户的,约有四五家人,只寻了山野的茅屋给温彤住。
温彤手握着剩下的几百两银票,带着换洗衣衫到了乡下。
在这里,别说是治病,便是抓药都要步行两个时辰才能到最近的镇上,就近的郎中过来给她瞧一次病一个来回就得大半日。
听人说数年前村里出现过一个麻疯女,官府知道后,直接在麻疯女身上浇了桐油,当即就活活烧死了。温彤更不敢出门,生怕被人当成麻疯女,每日都躲在茅草屋里,这屋子是早前一个佃户住过的,后来这佃户去了旁处就闲了下来。寻常被村里人当成是堆放柴禾的杂房,因温彤的到来,佃户头这才令人收拾了出来。
温彤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
而春兰则是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也染上和温彤一样的病。
过了半月后,不知道是山野郎中的药管用,又或是的确对症下药了,温彤脸上原本的黑斑变成了青斑,而青斑变成了紫斑,原来长红斑的地方又恢复了白皙娇嫩。
*
送走了温彤,温墨兄弟就愁如何向大皇子顺郡王交代的事。
大皇子近来主审冷家谋逆案,他的身边并不缺美人。
冷氏一族在京城也是大族之一,明月庵冷家巷里住的全是冷家一族的族人,这年轻美貌的妇人、姑娘便有不少。
“你是冷家第十六支、第三房的冷十九?想救你父兄性命?”
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女浑身颤栗地站在衙门后堂里。
大皇子一双眼睛从头到脚地审视了一番:“老规矩!”
“老……老规矩……”少女低低地沉吟着。
“你想救几人?”
“我爹娘、我哥哥、弟弟,四……四个人。”
大皇子冰冷地道:“脱\光了,让本王瞧瞧你有没有保全他们性命的本钱,只要你把本王服侍舒坦了,本王就不治你家人的死罪。你们冷氏全族,除了嫡支一脉,其他旁支十八房罪不及死,可是谁让冷家嫡支犯的是灭族死罪。”
少女浑身打颤,这是她自愿来的,她来这儿的目的只有一个,用自己的清白之身保全父兄及家人性命,听说族里
已经有女子这样做了,似乎他们的家人从死罪被改判“发配西北老虎口矿场”。
虽是罪人,却好过被杀头灭家。
只有他们活着,一家人才有希望。
她含住眼泪,抬手解开腰上的系带、罗裙……
最后一\丝\不\挂地站立在大皇子的面前。
大皇子又细细地瞅了一眼,不放过每个地方,“多大了?”
“十……十四。”
“长得还不错。”
大皇子辣手摧手地将一个花蕾般的少女给玷/污了(净网行动,省去几千字,亲们敬请脑补)。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便是冷家娶进来的年轻奶奶、媳妇,只要长得好看的,都被他给沾染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了官差的声音:“大皇子,该开堂了。”
“今儿就不开堂了,本王心情不好,传令下去,不开了。”他肆意一口咬在少女的肩上,少女疼得“嘶——”的一声,立时肩上就涌出了一条血线,腥红妖冶,肆放着诡异的美。
自从大皇子主审冷家谋逆案以来,连他自己都忘了面前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