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不觉抿起,他一定想不到这人居然两样全占。
她喝了一口水问起对方的来历。
“此人在几年前来到这儿,在别处唱着南方的戏剧,但是并不受欢迎,我们这儿多的是喜爱热闹的唱腔,他们的说好听点便是高雅,难听点就是难以欣赏,混的并不好,还爱赌。”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特别的吗?”这些说的林净净都知道,所
以此刻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还有一样特别便是那个!”他偷偷的用手一指,指的正是搁是在桌上的二胡,“这把胡好似有着魔力。
在瞎二胡用心的时候会令人如痴如狂,但是这种情况极为少见,或许只是传说吧!”
听闻是传言,林净净更是喜出望外,强强地按耐住自己的开心,付完银子之后赏了他一块银元,之后才进去。
吩咐人出来跟着瞎二胡,探明他的住处。
台上依旧热闹,白娘子和许仙被迫分离,众人一片黯然,有的还抹着眼泪,盛公子同样的面色沉沉,目光瞬也不瞬盯着台上,微微地咬着下唇。
紧张而又焦急的模样与他之前无理取闹截然不同,林净净不禁好奇,于是坐在另外一桌半是看戏,半是盯着盛公子。
“不能分开!”
忽然盛公子叫了起来,林净净只见到他瞪大了眼睛,初时并未听清,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就连一众的百姓们也跟着附和起来,“打倒法海,许仙和白娘子不能分开!”
还有人吵台上扔瓜子壳和香蕉皮打在法海的身上,他提起宽敞的袖子遮着面庞,场面一度混乱,最后再也无法演下去,只得逃也似地回到了后台。
台上的白娘子先是觉得诧异,他的目光扫向台下,但是人群已经地高高地站起来,更加遮挡住了坐在轮椅上的盛公子。
莫非他刚刚幻听,明明好似听见了他的声音!
朝着众人一拱手,谢过众人同样落幕。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盛公子心情愉悦,这时候转身一瞧才发现只有玉容一人在身边,随后对她说道:“对后面的戏不感兴趣,我要回去!”
有一个台阶,玉容折腾半天,林净净才发现立即上前帮忙。
出得戏园之后,街道上显得冷清。三人一路上默然不言,气氛着实压抑,林净净随后开口说道:“戏是戏,不是不能当真!”
两个人沉溺在戏中无法回归现实,个个都是性情中人,偏偏林净净难以入戏。
这时候对着两人说起,玉容眨眨眼睛眼眶通红,“许久不曾看戏,原来这样感动,杨老板演得太好了,在那一瞬间我着实恨法海!”
林净净偷偷地望着盛公子。
盛公子默然,在朦胧的路灯的光线的照耀之下瞧不清楚面庞,但是想来他的心情并不平静。
走至半路听闻整齐的人群赶路的声音,三个人显得警觉,待到前面的人现身之后,众人一起,原来是简战漠。
简战漠正带人前来接他们。
众人前来,林净净和玉容顿时轻松许多。
玉容坐着黄包车走了,盛公子被多人推着离开,最后林净净和简战漠手牵着手漫步在满是清辉的街道上。
一弯凄清的月亮挂在中空,如此宁谧。
林净净想着若是日日能够如此,该有多好!她不禁将头靠在手臂上,低声说道:“你说月亮上面真有嫦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