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净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淡淡地问道:“你为何如此?她给了你钱?”
怜儿点了点头,一边往回走,一边低头踢着脚边的石子,“我是一名孤儿,自小失去了双亲,是陈姐救了我,为了报答才听她的话!”
“这么说来,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为了接近我?”
她的眼眸流出几分凄苦,说任何话的时候都是楚楚
可怜,令人忍不住心生同情,可是话语当中却是半真半假,像极了之前的那对师兄弟。
林净净也早已经适应,所以泰然说道:“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目的,你无需向我道歉,一切都是你的选择!”
她大步往前,瞧见怜儿紧紧地跟随,欲言又止,她猛地刹住脚步,沉声说道:“我和你之间无话可说,奉劝你往后若是行骗,做得高明一点!”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怜儿稍一犹豫,立即鼓起勇气往前追赶,气喘吁吁地问林净净,“你到底是何时看出来?是我做得太过于明显,或者说你只给我的地图根本就是假的!”
“地图是真的,只不过却未必是你们想要的地图。”
这么说来到底还是棋差一着。
怜儿突然拉住林净净的手跪了下来,抱着她的大腿痛哭道,“净净姐,你原谅我,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的本心是向着你的,可是陈姐那儿无法交差!”
林净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横了她一眼,冷如寒冰的目光令怜儿的心尖一颤,立即松开了手,不住地抹着眼泪,微微地抽泣着。
林净净眼中闪过一抹嫌恶,道:“我给过你多次机会,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谎,你不是孤儿,你有兄弟姐妹,他们个个都是赌鬼。
为了给他们赚钱,你无所不用其极,任何人在你的眼中都是无关紧要,收起你的可怜兮兮的一套!”
林净净大跨步离开,不再理会后面越来越大的哭泣的声音。
到了吃饭时间,阿娇依旧坐在外间,她穿着连衣裙,可是村子里草木茂盛,蚊虫细小,直盯得她的小腿全是红包。
往里望去,简陋的屋子里面,桌子上端出来的菜简直难以入口,碗碗黑乎乎的根本吃不下。
她只得回到了车内等候,林净净和简战漠却吃得津津有味,听得外面的潺潺的流水声音喝着他们自家所酿的美酒。
扑通的一顿家常饭吃了半个时辰方才放下筷,几人微醺,方才满意地起身,放下了银子,告辞离开。
二人骑着马悠悠地走,离开了村子,只见到后面的陈阿娇跟随着。一路上遇见名胜古迹,简战漠和林净净都会停歇下来。
遇到雨天,立即支起帐篷,他们尽往山间崎岖的小路而行。古木幽幽,似一把巨大的伞立在林中,两人走在林间的小道上,浑身舒畅。
早已经听不见吉普车的声音,狭窄蜿蜒的山路车子无法前行。
回望时,一行人守在汽车的两周,林净净和简战漠着实不解,都已经进山了,可是为何还想着坐车?
陈阿娇心情烦躁无比,高高的鞋底,若是爬山,真是痛苦难当,可是也只得硬着头皮前去,谁让林净净手中有地图,简战漠也在。
山上是一间古刹,因为地处偏僻,烟火极少,往前时只见青苔遍地,耀眼的阳光照射入内,点点斑斑的阴影。
座位上面有一幅棋盘,棋子簇新,看来常常有人在此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