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任平生步伐矫健,向帝丽斯攻杀而去,他面色冰冷,眸光狠绝,手中的贪婪之剑似乎受到他心境的影响,越发得到渴望鲜血的洗礼,剑身剧烈抖动,杀念浓郁骇人。
帝丽斯姣面严肃,冰冷至极,与方才的轻佻举止比起来截然不同,她莲步轻点,御风而行,身影如浮光掠影一般飘然而去,一把绯色的长剑出现在了她的手中,空气中随之飘荡开来一股粉红色的薄雾,如梦如幻。
粉红色的薄雾,任平生起初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在那之后,他的脑袋便开始昏昏沉沉,这让他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有毒。
这时,他才想起屏住呼吸,可惜为时已晚。
从小腹猛地窜上来一股邪念,接着他开始浑身发热发烫,扒光衣服的冲动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眸光狠绝,咬紧舌尖,用痛楚强迫自己清醒,抬头望向眼前的帝丽斯,此时的帝丽丝让他难以置信,她慵懒的躺在一张床上,眸光迷离,红唇微张,浑身绯红,衣不遮体,近乎赤裸,对着他卖弄风骚。
帝丽斯在任平生焦灼的目光中,终于褪去了最后的遮掩。她全身赤裸,绯红的色彩视觉冲击力极大,玲珑婀娜的身姿,曲线饱满优美,深深地刺激着任平生的神经。
帝丽斯满面红晕,她脚步轻浮,跌跌撞撞的来到任平生的面前,不安分的纤手到处游走,尽情挑逗任平生的每一寸肌肤。紧接着,又一件一件撕扯着他衣服,不过片刻,两人便坦诚相待,她猛地向任平生扑了上来,把他抱得紧紧的,双腿盘在了他的腰间,对着他耳边吐气,炽热的气息,参杂着芬芳,让任平生彻底迷失自我,身心皆被邪念所侵占,看着眼前赤裸的帝丽斯,巴不得立马与她一方亲泽。
“嗷…”
沉睡在任平生身体深处的黑影苏醒了,它咆哮如雷,震颤天地,在紧要关头,崩碎了幻象,唤醒了任平生。
粉红色薄雾,就像是一种无形的mí_yào,附带一种迷惑人心的致命幻象,令人沉迷其中,流连忘返,无法自拔,死于非命。
任平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急剧收缩,浑身汗毛炸起,帝丽斯已经近在咫尺,她扬起手中的绯色长剑狠狠地挥斩而下,力劈而来。
情急之下,任平生连忙举剑格挡,仓促还击,化解杀身之噩。强盛的劲道,让他虎口裂开,右臂酸麻,踉跄倒退。
“好手段,差点着了你的道。”
任平生面色阴沉,若是没有体内黑影的相助,他真的凶多吉少了,心中倒是对黑影充满了感激之情。
帝丽斯悬空而立,她屹立在粉红色薄雾之中,居高临下,俯视着任平生,厉声道:
“黑暗修罗,归顺天堂,赐你无罪。”
任平生冷漠回应:
“痴心妄想!”
“你无非就是想证明我赢不了你,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你在乎输赢,我可不在乎,我可以再败给你一次,只求你跟我走。”
任平生神情冷漠,他不言不语,冷冽的眸光,裹挟着杀意,让帝丽斯心口一痛,她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对于任平生的秉性,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一刀天堂,两断地狱。”
帝丽斯面若寒霜,手中的绯色长剑铮铮作响,杀意暴涨,她高高扬起,又猛地下斩,二道剑光猛然乍现,相互交叉,疾驰而去,如长虹划过长空,剑势强盛,摧枯拉朽,却无杀意,被任平生轻而易举的破解。
她再次抬起的手臂,又颓然放下,一种难言的忧伤在眼眸里打转,她凝望着任平生,遏制住心中的怒意,轻声细语道:
“你不要再执迷不悟,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像往常一样对你那么仁慈,我的忍耐快被你耗尽了。”
“从五年前开始,你便销声匿迹倒好,可是你又何必再次现身,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的下场将会多么凄惨。”
“你登上杀手榜首,真的以为是依靠自己的实力上去的吗,呵,太天真了。
“有些心高气傲,手段通天之辈,真的不在乎这个虚名,因为杀手榜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那么多年过去了,若不是有他的存在,威慑四方,你早已死于非命了。我不妨告诉你,暗中的某些人一直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巴不得将你除之后快。”
“他已经整整消失五年了,这也预示着你再也没有靠山了,再这样抛头露面,不知收敛,离死不远了。”
任平生带着疑惑,反问道:
“他是谁。”
“你没有必要知道,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
帝丽斯眉头微蹙,她深吸一口气,再次苦苦哀求:
“我最后再问你一句,跟不跟我走。”
任平生对帝丽斯的好心依旧保持着怀疑,他沉默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你不要以为我爱你,就可以有恃无恐,立马归顺天堂,我保你无恙,若不然我便杀了你,再亲手将你埋葬,也好胜过尸骨无存。”
任平生油盐不进,对于帝丽斯的坦白置若罔闻。
帝丽斯眸光随即黯淡,神情越发失落,她以为自己的低声下气的耐心劝告可以换来任平生的醒悟,不曾想到头来还是一场徒劳,对他抱有的幻想,刹那间崩塌,她灰心意冷,就此作罢。
任平生的态度,让帝丽斯心寒,她彻底死心了,完美无瑕的娇面略显狰狞,厉声长喝,冰凉的话语参杂任何感情: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