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那个刘予安一定是能够拯救她的盖世英雄,而不是我这个将她坑的万劫不复的盖世狗熊!
“不是,我不是刘予安……”
说完这句话,我浑身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哦……”
“刘予安……”
“刘予安……”
“刘予安,你在哪……”
龙女转身离去,背影在夜色下格外孤寂,像没有灵魂的木儡,又像一个不知归处的孤魂野鬼。
夜空中,只能听到那一声声空洞,但锲而不舍的呼唤。
我坐在地上,抱着头,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我内心恨的发狂,恨不能找个地方跳下去死了,变成鬼再找柳如霜报仇。
可我不能,我还有爸妈,我肩上还有一份该扛起的责任,哪怕我现在很想把它甩下来。
对柳如霜放的狠话,更像是一张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
这让我很恨自己,恨自己的蠢,窝囊,以及那份恨意最深的无能为力。
我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力撕扯,此时我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命的扯,好像扯下一缕缕头发就能让我内心好过些似的。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一直到我感觉有个人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来的人是谁,我现在连头都不想抬,恨不得将脸永远埋在膝盖之间。
“对不起,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听到消息就直接从黑省赶了过来,身上钱不够,买了一张半程绿皮车的票,中间蹭了几次车,但更多是靠腿走。”
“到你家,听你爸妈说你在龙王庙,又听龙王庙的大爷说你在这,我没歇脚就急忙赶过来了。”
“虽然我差不多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虽然我想说,我已经尽力往这赶了,但不知道是不是我来晚了。”
“总之,对不起呀,看你哭的这么惨,我挺难过的。”
我抬起头,用肿的只剩一条缝的眼睛往身边看了看,见到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神情沧桑的大哥,他神情疲倦,身上衣服有些酸臭,腰间挎着一个破烂的黄布包,此时正忧伤的叼着一根红梅。
“你会真本事嘛?”
“抓鬼的话,会一点。”
“教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