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如刀,寒雪似剑,在雪原上交织出罗网,视天地万物为鱼肉。
在这冰冻三尺、寒气逼人的广袤雪原中,此时还有人赶路,无非是赶着赚钱,或者赶着逃命。
在好似冻住的浓厚云层下,挂着冰霜的密林里。一个人踉踉跄跄的往前跑,身上挂着斑斑血迹。后面隐约可以看见人头攒动,还有喧闹的喊声。
在前面拼命奔跑的年轻人衣衫破碎,嘴角淌血,狼狈不堪,呼吸急促,好像就要喘不上气来了,突然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后面狰狞的面孔,闪亮的刀枪已经清晰可见,好似就要将他乱刃分尸。
“啊。”祖震林从睡梦中被惊醒,就要坐起身,触碰到身上的伤势,疼痛难忍,只能再躺回床上。
祖震林转动脖子,左右观看,皆是自己熟悉的物品,桌椅板凳,盆景摆设,这是自己的房间。
正在发呆之际,只听‘当’一声巨响,接着响起自己丫鬟熟悉的声音,大喊道:“老爷,夫人,快来啊,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听着以前自己有时觉得吵闹的声音,内心升起一股暖流,确定了自己回到了家中,感受着床榻的舒适,回家真好。
过了不久,一连串脚步声在屋外响起,急匆匆地,显示着他们的焦急。
望着眼前站着的父亲、母亲和小丫鬟红豆,本来挺开心的,但是三人一言不发,紧紧盯着复诊的大夫,又有些无语,要不是自己知道所受伤势的程度,都要以为自己要死了。待得到大夫肯定的回答后,大家明显松了一口气。但大夫嘱托现在病人需要休息后,父亲叮嘱他休息,并告诉他,大哥他们没事,只是受了些伤,待他伤养好后再细说。领着众人退出屋子,只留下小丫鬟红豆照顾他,母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重复说着和父亲一样的话语,然后和父亲离去,留下红豆照顾他。
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回想了下自己和大哥此次出去办事的经过。
小丫头清脆声音响起,“少爷,你又睡了吗?那我出去了。”自说自话,就要转身离开。
“哪有那么快睡着,我躺了几天了?”祖震林问道。
“少爷都睡了三天三夜了,你要是再醒不过来,我都要以为少爷睡死过去了。”红豆快速回道。
祖震林一笑,还是那个口无遮拦的小丫头,红豆从小伺候自己,不像主子仆人,更像兄妹。
“你盼着我死啊?我饿了渴了,给我拿些吃食来。”
“好的,少爷你等一下,马上就好。”小丫头说完后,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祖震林躺在床上,接着回想此次经历,不算好也不算坏,遇到个好打抱不平的假小子,真美人,尤其是顾盼流转,眼神灵秀。遇到个仗势欺人,调戏少女的混蛋,还有一群不讲道义,以多欺少的强盗。细想那个美人,就觉得还是更好一点。
小丫鬟想要喂自己吃饭,被拒后,就想将饭菜放到床上,祖震林再次拒绝,弄得好像自己瘫痪了一样,多别扭啊。
祖震林刚要坐起来,顿时感到胸腹一阵疼痛,內府受伤还是不容易恢复,最后让红豆扶着自己走到饭桌上,小丫头皱着眉,噘着嘴,生气道:“少爷,你都受伤了,没听到大夫说的吗?让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就是爱逞强,这次出去,是不是逞强,才弄得一身伤的回来?唉,真是累人,以后如果没了我照顾,少爷你怎么活啊?我可是要嫁人的啊!”
“好的,好的,我尽快能独立生活起来,不会耽误你嫁人,真是的,就是吃饭嘛,都要被你絮叨地伤势复发了,比我母亲还要唠叨。”
红豆急道:“啊!少爷你伤势复发了,我就知道不能让你乱动,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等会,我再把大夫叫来。”说着,就要去叫大夫。
祖震林看着一脸焦急的小丫鬟,一脸无奈,总是这样,性情急躁。
“好了,好了。我没事,你不唠叨了,我就没事。”
小丫头总算反应过来,是嫌弃自己唠叨,一脸幽怨,责怪少爷不懂自己的关系。默默地给他盛饭盛汤,自己也坐下吃饭。
祖震林看着小丫头,虽说因为高兴,神色好转,可是依然看出疲倦,想是担心自己,日夜照顾,缺乏睡眠所致,心中感动。
“对了,我给你带回了礼物,在大哥那里,有空的时候,去拿过来。”
小丫头心思单纯,心情全在脸上,一听有礼物,立刻高兴了。装作冷淡道:“既然你知道给我买礼物,那我就不怪你恩将仇报,不识好人心了。是什么礼物啊,不好的,我可不要啊。”
“我知道,红豆姑娘那时见过大世面的,我怎么敢拿不入流的东西,来污您的眼睛。”
小丫头再也绷不住了,满脸的笑意。好奇追问:“少爷,你到底买了什么东西啊?给我说说嘛?”
祖震林受不了她的撒娇,直接告诉她,是一些特色小吃,很好吃。小丫头一听,立刻不吃饭了,等着吃小吃。
祖震林摇了摇头,大伤在身,胃口不好,吃了几口,就饱了。就让红豆收了,然后直接去休息就行,不用过来了,自己也要睡觉了。
小丫头知道公子是为自己好,也确实累了,点点头,走了。
祖震林重新躺在床上,全无睡意,只是为了让红豆放心去休息,才说要休息了。睡不着,就不由回想发生的事情。
自己生在一个古老的修炼家族—祖家,按照祖宗定下的族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