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人名吗?
贾思邈和唐子瑜、叶蓝秋等人都没有想到,冯殿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贾思邈问道:“冯局,你认识我?”
“认识,认识啊。”
冯先生很兴奋,大声道:“你可能不知道吧?在我们徽州的官场上,都说你是幸运福星,谁跟你在一起,就能带来福运啊。”
“幸运福星?”贾思邈有些不太明白。
“是这样的。”
贾思邈在南江市,跟南江市的公安局局长廖顺昌、市委书记韩世平的关系比较密切。等他到了省城,廖顺昌和韩世平都受到提拔了,一个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一个是副省长。据说,这都是贾思邈的功劳啊。
这年头,在仕途上混迹的,谁不想往上爬啊?
有钱,有人,更重要的是要有门路。否则,你有钱都塞不上去。
冯殿祥的胸膛拍得噼啪响,大声道:“贾少,在徽州市,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吱一声,绝对好使。”
早知道这样,何必扯沈万山的虎皮呢?
贾思邈笑道:“我跟冯局是一见如故,你要是不嫌弃,往后就叫我一声贾老弟吧。”
“贾老弟?好,好,哈哈。”
“冯大哥,那咱们今天就到这儿,有时间再聚。”
“行,行。”
一直看着贾思邈、沈君傲、于纯等人离去,冯殿祥乐得,来回走了几步,都唱起了京剧《沙家浜》:“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
广源街的夜市,挺热闹的。
贾思邈和于纯、唐子瑜、沈君傲、李二狗子叫了两辆出租车,等到这儿的时候,这儿已经是人山人海的。担担面、葱包烩、猫耳朵、片儿川、定胜糕、灌汤小笼包、东北生煎……空气中飘散着各种香味儿,闻着就禁不住让人食欲大振。
从车上跳下来,唐子瑜问道:“蓝秋,伯母在什么地方啊?”
叶蓝秋笑道:“我也有段时间没有过来了,就在前面,也不太远。”
唐子瑜道:“那敢情好,咱们可以一边走,一边吃点东西。”
刚才,跟冯殿祥在一起喝酒,又能吃什么?只不过是应个景儿。几个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的,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叶母的烧烤店。店铺不是很大,但是生意很红火。店内的五六张桌子都爆满了,店外的几张桌子,也有几个人在那儿大口地吃喝着。
一个身高有两米一十多,比吴阿蒙还要猛些的青年,头发乱糟糟的,赤着古铜色的上身,穿着个大裤衩子,脚上一双破烂的拖鞋,腰间扎了个油渍麻花的围裙,正在那儿烧烤着肉串儿。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下来,浑身油腻腻的。
而叶母,里里外外忙碌着,生意还挺红火的。
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叶蓝秋的眼角就有些湿润了。
于纯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肩膀,拍了拍,轻声道:“没事的,这样忙碌点,生活更充实。”
唐子瑜笑道:“蓝秋,伯母的腿恢复得不错啊?看那儿肉串,油汪汪的,闻着就挺有食欲的。”
叶蓝秋抹着眼角,激动道:“这个要感谢贾老师了,是他的医术精湛,帮我妈治愈了腿伤。”
贾思邈道:“还什么贾老师啊?还是叫贾哥吧。”
沈君傲笑道:“行了,行了,走,咱们过去瞅瞅。”
就在这个时候,有五、六个流里流气的流氓,从烧烤店里面走了出来。
叶母也跟着追了出来,喊着道:“小伙子,你们吃烧烤,还没有给钱呢。”
“给钱?”
一个流氓叼着牙签,骂道:“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吃东西,还用花钱吗?”
“我们是小本生意……”
“给我滚远点,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揍你。”
那流氓吐了口吐沫,大步往出走。
这是想吃霸王餐啊?叶蓝秋、唐子瑜等人作势要冲上去,却让贾思邈给拦住了:“别急,有人在那儿呢。”
谁呀?那个流氓刚走了几步,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堵“人墙”,当着了他的去路,正是那个烤串儿的青年。两米一十多的身高,比那流氓高出了一截。
那流氓一愣,大声道:“闪开。”
那青年一动不动,望着叶母,憨憨地问道:“舅妈,揍他吗?”
叶母连忙道:“阿呆,他不给钱就算了,别打架。”
阿呆?敢情这小子脑袋瓜子有问题呀?那流氓就乐了,大笑道:“傻小子,赶紧给爷儿闪开了,听到没?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啊,你……你要干什么?”
阿呆上前一把,揪住了那流氓的脖领子,就像是提着小鸡崽儿一样,给提了起来。
“你松开我。”
那个流氓脸上满是惊恐,对着阿呆又踢又踹的,而跟着他一起的几个人,也都扑了上来,抓起椅子、酒瓶子,照着阿呆就砸了下来。
阿呆一挥手,将那流氓当做棍棒一样,抡得霍霍生风。那几个人生怕伤到自己人,也让阿呆的凶猛给震慑住了,愣是没敢再往上冲。
就在这个时候,从人群中又冲出来了几个人,当先的一人正是于继海的干儿子于单。
他上去给了那流氓几脚,骂道:“给老子滚远点,告诉你们,这家烧烤店是我们青帮罩着的,滚。”
“是,是。”
他们就是小流氓,哪里敢跟青帮的人对着干啊?吓得脸上都变了颜色,赶紧灰溜溜地跑掉了。
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