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眉头皱了一下,脸上似乎有些不大高兴,桃木剑当头就给我来了一记,“送什么终,你小子尽会胡说八道!快起来,要是你不想解决你家里的三只女鬼的话,那你就呆这一晚吧。我这老头可是累着了,想休息……”
我急了,连忙起身抓住了他的手臂, “哎,段大爷,您别呀!走,咱们现在就去瞧瞧……”
再不解决屋里的三只女鬼,恐怕今晚我只能扑街了,虽然也无不好,但并不是长久之计,何况以今晚的情况来看,自己的气运可是太背了些,谁知会不会再碰上更多的女鬼呢。
我蹑手蹑脚的跟在老段的身后,就快接近家门口的楼道时,我隐隐感觉到有些许的阴凉,以致于忘了右手掌心的疼痛,但却冷得我一个颤抖,两手不由摩擦起了热度。
“老段,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呀?”
“别说话……”老段冷不丁的说出这么一句。
我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但越是不出声,我愈发觉得古怪异常。
忽然,楼道内莫名的泛起了一丝光亮,昏黄昏黄的,这大概是我家里透出来的吧,只是,到底是谁在里屋内掌的灯呢?
是汐蝶?还是丁宁?或者是……
我有些害怕,所以故意落在身后,但又觉得怪冷,连忙朝老段身旁紧了紧。
楼道内,真是出奇的安静,除了我俩心脏的跳动声,也就无其它声音了。
就在我思绪纷扰之时,我家房门“吱呀”一声自动开启,吓得我手心不禁沁出了冷汗,我一紧张就抓住了老段的手臂。
“老段,它们就在里面……”
“废话,我自然知道!”老段忽然停住了脚步,尔后冲我说:“薛良子,我猜测她们就是来找你的,应该不会加害于你,要不然刚才你也逃不出它们的手掌心。现在,你先进去……”
这话把我惊得两眼猛地一张,“我说段爷,您…您摆明是让我去送死嘛,要知道,您可是有法术的,而我防身的东西都没有呢……”
“哪来这么多废话,进去!”
老段满脸严肃地推了我一把,“你小子真是胆小!你放心好了,我会在后面掩护你,保证安全。”
这话到底让我心头一暖,别无它法,我也只能战战赫赫的迈脚进去。
么的,死就死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昂首跨步地走了进去,就在这时候,屋内倏地响起了女鬼的声音:
“薛郎,你快进来,咱们既然已是夫妻,不如趁此良辰,入…洞…房吧,咯咯……”
我听得出,那是丁宁的声音。
她的声音极为飘渺,看似相当的好听,但落在我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味道,不由的让我生出一股寒意。
“哼,抢人夙缘,想不到你已经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这会,又响起了汐蝶的话语,语气中多有怨恨,似乎颇为看重这一段姻缘。
我站定在门口内,望着床头床尾各站一边却还在剑拔弩张的丁宁与汐蝶,这样的气氛显得有些怪异,而我相当的紧张,后背都快被冷汗浸湿了。
“两位,你…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喜欢鬼,更不会和一只鬼结婚。所以,我,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哼,薛良,白纸黑字,咱们的生辰八字已经合在了一起,难道你耍赖不成?”白衣飘飞的汐蝶噘着香唇冲我不满地说,但我不好回应,只能与汐蝶相视,目光中,我能感受到她那双有如清水纯洁般的双眸正泛着些许的怨气。
我知道,她是在怪我。
这时候,在另一旁的丁宁打断了我心头的思绪。
“薛郎,别听她的,我才是你的新娘!你要知道,我们的生辰八字不仅吻合,而且,我还下了聘礼,可是见证了案桌红烛来着。”
“我,我……”
我简直苦逼了一脸,眼见两个漂亮的女鬼皆争相要与我结阴亲,然而我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倘若她们还尚存人世,自己娶了那定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
只是它们……就像老段说的一样,人鬼殊途,怎能结成连理呢?
眼下,我求助似的看向老段,也只有这老头才能搭救我了,然而,我从老段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丝异色,特别是他的眉头所拧成的川字,隐隐透露着些许的复杂。
只见老段摇了摇头,突然对我说:“小子,你这是被人下了阴亲了!”
阴亲?!
我脑袋轰然乍响,此话正验证了我先前的猜想!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重点的问题,“老段,结阴亲,可以娶两个女鬼吗?”
“不可以!何况,这对另一方并没有什么好处。”
我不管它们有没有好处,我只想知道,突然出现的两个鬼新娘,到底谁才是真,谁是假?
这个问题困扰着我……